6婚后的偷情日记(第5页)
工具房的门虚掩着,推开时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白榆蜷缩在角落的草垛上,毛衣袖口沾着泥渍和暗红血迹,听见声响时猛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惊惶与期待。
我反手锁门,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
他手腕上的绷带已经渗血,白色纱布晕开一朵红梅。我掐住他下巴迫使他仰头:“怎么回事?”
白榆的睫毛剧烈颤抖,在眼下投下青灰色的阴影。他的嘴唇干裂起皮,脖颈处还留着昨日欢爱时的指痕。当我掀开他毛衣下摆时,他瑟缩了一下——平坦的小腹上赫然几道青紫,像是被人狠狠踹过。
“林少爷发现、发现暖棚里的白玫瑰。”他声音细如蚊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我护着花苗的时候……”
我冷笑一声,从工具架上取下医药箱。消毒水沾上他手腕伤口时,白榆疼得直吸气,却不敢躲闪。
晨光透过木板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切割出细碎的光斑。
“下次躲远点。”我粗暴地缠上新绷带,“他打死你也是活该。”
白榆突然抓住我袖口,指节泛白:“云先生,我、我有事要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茉莉信息素里混着一丝陌生的甜腻,“已经、已经两个月没来易感期了。”
药瓶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滚出老远。工具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白榆低着头,后颈腺体红肿发亮,临时标记早已褪色,却还固执地留着我的齿痕。
“处理掉。”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今天就去。”
草垛发出窸窣声响。白榆跪着爬过来,额头抵在我膝盖上,毛衣领口滑落露出单薄肩膀:“求您,这是您的孩子啊。”他的眼泪浸透西裤面料,烫得惊人,“我可以躲去乡下,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我攥住他头发强迫他抬头。晨雾中,他的瞳孔像两丸被水浸黑的琉璃,倒映着我扭曲的面容。锁骨处的吻痕已经发黄,是上周在书房留下的。那时他跪在我腿间吞咽时,喉结也是这般脆弱地滚动。
“你配吗?”拇指碾过他湿润的唇瓣,“一个低贱的园丁,也妄想生林家的种?”
白榆浑身发抖,却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自己小腹。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仿佛真有微弱心跳传来。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手背上:“您摸摸,他、他已经在长大了!”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猛地捂住他的嘴,掌心立刻被泪水浸湿。白榆在我手下无声啜泣,睫毛扫过皮肤像垂死蝴蝶的振翅。
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布包——里面躺着三粒白玫瑰种子,已经被血染成淡粉色。
“我改良的品种”他把种子塞进我掌心,“就算、就算不要孩子,求您种下它们。”
种子沾着他体温,像三颗微弱跳动的心脏。我鬼使神差地收拢手指,听见布料撕裂声——白榆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露出更多青紫伤痕:“您要是嫌弃,现在就可以掐死我。”他仰起脖颈,喉管在晨光中脆弱得透明,“用您的手。”
工具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我们同时僵住,白榆的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管家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老爷找您去温室。”
我起身时,白榆还跪坐在草垛上,毛衣领口大敞,露出的皮肤上新旧伤痕交错如蛛网。他嘴唇蠕动几下,最终只是把脸埋进掌心,单薄肩膀无声耸动。
晨雾散去时,我站在温室门口。林墨正在修剪一株黑玫瑰,剪刀开合间,花瓣簌簌落地。他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真丝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轻笑:“来得真快。”
“您找我?”
剪刀“咔嚓”剪断一根枝条。林墨转身,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纤细腰线。与昨晚不同,他今天喷了香水,雪松混着广藿香,完美掩盖了兰花信息素。
“听说。”他指尖抚过玫瑰刺,“西园工具房里有只怀崽的野猫?”
血液瞬间冻结。林墨却突然靠近,带着玫瑰香气的呼吸拂过我耳廓:“紧张什么?”他的指甲刮过我喉结,“我又不会吃人。”
温室的温度似乎突然升高。林墨解开领口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红痣。他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能看清颈侧淡青色的血管。当他俯身拾起掉落的剪刀时,后腰凹陷处拉出诱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