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我们曾一起走过的光年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那天下午,阳光和篮球都刚刚好(第4页)

我听着,心里有点动。

“那你们……对秦老师怎麽看?”我不动声se地问出这个我憋了许久的问题。

气氛忽然顿了顿,但不是紧张,是一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的沉默。

唐越先开口了:“她啊……挺凶的。”

几个学生一笑。

“但凶得有点道理。”他接着说,“我们以前换过几个班主任,有的脾气好,但管不住班;有的天天吼,吼得我们烦,但又没真本事。

秦老师不一样,她不吼,她就站在那里你都不敢闹。”

“我最服她的是——她知道我们在混。”

另一个cha嘴的男生说,“但她不揭你,也不纵着你,就一句话:‘我不拦着你放弃自己,但你得对得起你爸妈供你念书。’”

说到这里,旁边的几个学生都默默点了点头。

那不是害怕的点头,是那种由衷认同的、被“说中了”的点头。

“她管得严是真的,但我们知道她是盯着我们成绩,也盯着我们的命运。”

唐越最後补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很真,“就这,已经b太多老师强多了。”

我没说话,只是拧开另一瓶水,喝了一口,藉着那几秒的动作掩盖了我内心的惊讶。

我原本以爲,秦舒宁那种“气场型班主任”,可能靠的是一种冷麪压制,靠规矩和距离立威。

可今天,我听到的是另一种——以德服人,内敛却jg准地守护着这羣孩子的方式。

学生口中的她,不是神圣,也不是可怕,而是一种——“他们不愿意辜负”的存在。

我忽然想到刚才球场上唐越y挤着冲进篮下时眼神的倔劲,想到另一个男生说“政策班也要争口气”的语气。

这一切看似零散的东西,在秦舒宁的那本小本子、她不动声se的注视,还有那堂“沉默三分钟”的见面课後,忽然串成了一种我能理解的教育方式。

我以爲我见过她全部的面——办公室里温和礼貌,教室里肃穆压场,但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

她真正让人佩服的,是在每个“无声”背後,她其实一直都在说话——只不过,用的是一种学生能听懂的方式。

我轻轻把喝完的矿泉水瓶放到一边,靠在球场边沿,yan光已经快要落到教学楼的楼角,天边泛着一点粉蓝。

我忽然觉得,成爲这个班的副班主任,好像……也没那麽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