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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一起走过的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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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菜鸟的互助(第4页)

第一遍,她讲得磕磕绊绊,嗓子g,语速急,逻辑跳跃。

“你在笑我吧。”她停住,语气里有点泄气。

“没有。”我把椅子往前挪了点,“我在听你想怎麽讲。”

她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懂这话。

“你不是在照本宣科。”我说,“你是在努力找到自己的表达方式。我能听出来。”

夏凝没说话,眼神在灯光下微微晃了一下,然後点点头:“我想讲得有趣一点……但政治,真的很难有趣。”

“试试从学生生活讲起。”我拿起她的教案,“你不是说,你讲得像是在考试,那就换一个开头:‘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每天早上睁眼第一个想的,不是今天穿什麽,而是今天该不该迟到?’”

她噗地笑出声:“这也太像脱口秀了。”

“你不就是带着脱口秀气质的政治老师吗?”

我们一直改到晚上八点,教案写了一半,稿子翻了三轮,灯光下她的笔记越写越密,手边的矿泉水也从满瓶变成空壳。

我替她r0u了r0u肩,说:“别讲了,我去泡杯茶。”

她轻声“嗯”了一句,忽然伸手轻轻拽住我衣角:“你明天能在教室里坐着吗?”

我点头。

“坐哪?”

“最後一排,靠窗。”

“你会笑吗?”

“不会。除非我忍不住。”

她睁大眼看我,我笑着补了一句:“放心,我受过专业训练的。”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进了教室。

高三3班,学生陆陆续续进来,打哈欠、聊天、发呆、刷题,空气里都是临近高考前那种沉闷又焦躁的氛围。

我挑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低调地翻着夏凝昨晚的讲稿。

她说要“讲得有趣”,说要用“生活的语言讲ch0u象的理论”,但我知道,这一切要建立在她先撑过那最开始的五分钟。

讲台前的钟滴答滴答走着。

她终於出现。

她抱着教材和笔记本走进教室,脚步明显放得很慢。我看见她深x1了一口气,然後勉强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没人回应。

教室里依旧嘈杂,几乎没人注意这个刚走上讲台的小个子nv老师。

我在後排偷偷举了下手,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