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东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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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6页)

「你在说我笨吗?」蕣问道。

「哦,不,我可没这麽说,难道你是这麽觉得的吗?」

蕣眨了下眼眸,那纯白se的眼睫宛如一把羽毛扇那般扇了扇,语气里有几分无奈:「这句话该我说,你真是个愚者。」

「也许吧。陷入恋情中的人总是愚蠢的,哪怕是贤者,ai上了某个人之後也会迅速变为愚者。」

「贤者……」蕣喃喃道,若有所思般抬起眼眸,在他湛蓝se的眼眸中窥见了自己的倒影。纯白的影子孑然一身地倒映在那一片蓝得纯净的海面般的眼眸中,看起来是如此的渺小,然而却又如同从分不清是海还是天的部分垂落而下的一缕银白se的蛛丝,又如同一根锋利的钓鱼线那般,就这样径直地垂入了无垠的蔚蓝之中。

「贤者呢。」蕣g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後抚上了面前人的脸颊,「光,你听过贤者之ai吗?」

「贤者之ai?」东云光有些茫然,「不知道,如果是贤者之石的话,我倒知道。」

「也是呢,光是不会知道这些事的呢。」蕣接着道,「是一部电视剧。内容是nv主人公被自己的闺蜜抢走了恋人後,作为报复故意g引两人的儿子,把两人的儿子玩弄于掌心中的故事。」

「你听到这个故事,没有想到点别的吗?光君。」

看到蕣意味深长的笑容,东云光很快便反应过来她又在调侃自己:「你是说,光源氏吗?」

「对,你不觉得他们很像吗?都是对b自己年纪小的、仍在懵懵懂懂中的物件下手,希望把对方塑造成符合自己心意的模样。」蕣抚着他脸颊的手慢慢地往下滑,来到两片薄而饱满的细叶般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挲着,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天上飘着的一朵云,「怎麽办呢,光君,你看起来,好像处於跟光源氏正相反的位子上呢。」

说完,蕣的手自然地滑落,0过他的脖颈,蹭过凸起的杏仁般的喉结,她轻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仿佛落下的是一颗小小的火星,一下以燎原之势从两颊延烧至整张脸,乃至於烧到了他的喉咙,令他感觉喉咙内有几分乾渴,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东云光注视着蕣,她微热的令他联想到暖香的鼻息扑到他的脸上,呵得他脸颊痒痒的,又宛如一只沾满了胭脂的粉刷一层层地扫过他的脸颊,在脸上留下薄薄的桃花般的浅红。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行走於荒漠中的旅人,口渴极了,只想着尝一下眼前的鲜yanyu滴的红得yan丽的果实,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然而还没等他尝到,一只手指便横亘在他的唇间,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看向止住他的人,她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头顶的耳朵,就仿佛要打出一个耳洞般,将指甲磕在他的外耳上,反复地碾着,令他有几分痛:「不行。」

还没等他发声,那清脆婉转的声音继续道:「你知道我的习惯的。如果做好了,作为奖励,我就亲你一下。」

东云光瞥了眼蕣,她盈盈笑着的脸庞宛如一根软刺,紮得他微微垂下了眼帘。她又在给他出考题了,要他揣测她的想法。她总是要这样的,总是要这样戏弄他,总是要这样吊着他,教他烦恼。

想到这里,东云光俯下身子,将手臂环过蕣的大腿,右手扶着她的背,一下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起。怀里的人也没有挣扎,而是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

蕣的t重并不重,哪怕这样抱着也不会觉得有多吃力。不如说,因为怀里的人相对他而言实在是过於娇小了,让他产生了一些怀念的感觉,就如同小时候抱着jg致的洋服娃娃那般。

说真的,他有必要这样非要被她考验吗?按照他们的t型差,只要他想的话,亲她也不是什麽特别困难的事,也不需要像这样被她如此的戏弄。

他有时候也会被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粗鲁的想法所惊,然而他并不忌讳自己的这种想法。他觉得自己的想法也是很合理的,只是他不想扫了蕣的兴致。他知道的,她其实相当的心急。也许是他先前的撩拨起作用了,亦或是,别的什麽他尚不清楚的原因……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去细究这原因了。如果她心急如焚的话,那麽自己便顺从她就是了。若是自己再想着要捉弄她的话,说不定她还会生气,那样就得不偿失了。今天是宝贵的一周仅有一次的跟蕣的幽会时间,他可不想为了自己的小脾气而浪费这些时间。

边想着,东云光走到了楼梯前,他现在暂住的公寓是复式结构,二楼的小房间便是他的卧室。虽然怀里还抱着个人,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步伐,他仍不紧不慢地往上走,身後的狼尾自然地垂着,时不时一晃一晃,宛如被秋风吹熟的稻花穗子般。

非常奇妙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往上走,更如同失重般,只是双腿自动地往前迈着而已,实际上他在往下走也说不定。如果不是怀中的蕣仍有几分重量,如同一块镇纸般将轻如纸片般的他压住,兴许他便要像蒲公英般飘荡到不知道何处去了。

那麽他现在又在往何处去呢?仅仅只是以那扇黑木制的宛如黑洞般的门扉为目的地而前行吗?不,难道不是那黑洞般的门正在将他连同怀里的蕣x1过去吗?也许哪怕他不迈动步伐,两人终究会自然地被x1入,被困於其後的空间之内吧。

这件事真愚蠢不是吗?为什麽他的房间反而对他而言却如同异空间那般呢?

「哢哒」,门一下打开,开门的那只手臂并不是他的,而是一只纤细而白皙的远b自己更加瘦弱的手臂。他看了眼怀里的身材娇小的少nv,她薄荷绿的眼眸正好对上自己的;她莞尔一笑。

他想她看起来更像一只打扮得jg巧的洋娃娃了,肌肤宛如刚烧制好的白瓷般白皙,身上穿着得t的黑se小洋裙,眼眸则宛如被银器围拥在中心的冰种翡翠般被同样纯白的上下眼睫围在其中。她仪态端庄,将双手交叠在膝上,哪怕脚不沾地也没有丝毫畏惧或是担忧的神se,就好像她待着的地方不是他的臂弯,而是某个被装点得jg美的橱窗那般。

若是看她这副模样,很难将她跟那个平素穿着运动服,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紮着两gu麻花辫的土气形象联系起来。然而他知道无论是哪个都是蕣,哪怕她仅在跟他幽会的时候才会如此jg心打扮。

也许这便是nv为悦己者容吧。要说他丝毫不感到开心,那必然是虚假的,可是仅限此时仅限此地的这身服装,对於蕣而言又意味着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