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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麽吗?」他这样问道,然而蕣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坐着,但脑後的蝴蝶发卡却在微微地颤动着,就如同濒si的蝴蝶最後的挣扎那般。
「因为人的身t是有记忆的。」他看着眼前的蕣,虽然她的眼睛被他遮住,几乎看不出她的表情,然而他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的颤动,那眼睫仿佛一把小刷子般,轻轻地蹭着他的掌心,蹭得他痒痒的。
「很不可思议吧。就好像每个人生来t内就有个未知的另一个自我存在着一样,连我们自己有时候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就如同我们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的血管内部的血ye是如何流动着的那般。」这麽说着,他的左手反向沿着蕣的脖颈,仿佛登瀑的鲤鱼般逆着血ye的流向往上,随後触到那一片丝绸般的银白。
「你呢?蕣,你,想被我欺负吗?」他的语气轻柔,就如同一片雪花翩然地落在了眼睫上那般,然而那雪花迅速地融化,化为了垂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水珠,滴落在平静的心海间,漾起一阵令人心痒的涟漪。
见她没有回答,他的手继续往上,抚过银白se的长发,0向头顶的雪白的兔耳,轻轻地捏住耳朵,用指腹r0u着薄薄的外耳道壁,那耳朵便像含羞草的叶片般在手心里颤了颤。
「怎样?想的话,就叫我的名字吧。」
他看到眼前的人的x部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知道她深x1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她深x1这口气的意图究竟是什麽,是逞强,还是无奈?
「你的癖好可真是高级呢。」她讽刺道。
「彼此彼此。我也更喜欢看你花枝乱颤的模样呢。」他继续道,就这样继续握着她的耳朵,「那麽,让我听听你的回复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好吧,我想我们不应该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这样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不是吗?东云君。」
听到她的回复,男x无奈地眨了眨眼睛:「这可不一定,至少我还是很乐意观赏你的窘态的。」
「蕣,坏心眼的蕣,你仍觉得不过瘾吗?」他的左手继续把玩着她的耳朵,俯下身,凑得离那只耳朵近了些,近得连耳朵处细小的雪绒花似的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要叫我的姓,像往常那样叫我的名字吧,好吗?」
「好吗?用你清脆的,又有几分冷淡的,同时又甜蜜的宛如晶莹剔透的冰糖般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吧。」
「那样的话,我就如你所愿……」他抿起了嘴唇,就如同吹奏草笛那般,往那长叶般的耳朵内吹了吹气,随之而来的虽然不是笛声,而是一声极轻极细的哼哼声,就好像被人挠了痒痒时会发出的声音。
他感觉到手里握着的耳朵动了动,静坐着的雕像般的她也摇摇yu坠般不安分地动了动。
「来吧,还是你更喜欢命令式的口吻?来,叫我的名字。」他的语气强y了几分,与之对应的,他握着蕣耳朵的力道也略重了几分。
他感觉到手掌下她涌上来的鼻息变得有几分急促,她就像风雨中飘摇的花朵般轻轻地颤着身子,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没见过她如此局促不安的模样。她下意识地t1an了下嘴唇,仿佛趁着这空隙又多x1了一口空气那般。
「光,阿光。」然而她的声音却是如此的细微。看来方才x1入的那口空气并没有帮助她顺利地发出声音。
「嗯。」东云光的脸上终於露出雪霁云开般的笑容,移开了遮住蕣的眼睛的手。
那双漂亮的绿眼眸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而一下眯起,而就在她眯起眼睛时,一双手就这样环住了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
「这样你就满意了吗?光。」蕣任凭他抱着自己,就好像在他松开自己的那一瞬间忽地又恢复了冷静的常态那般。
「是的。」东云光抱得紧了些,能闻到蕣身上那gu他并不怎麽熟悉的味道,然而还是依恋般地将脑袋贴了上去,「蕣,我喜欢你。」
「是吗?」她的语气平淡,「我也很喜欢你……」
「的身t。」
这奇妙的停顿就如同蕣一如既往的坏心眼那般,东云光只是笑了笑:「嗯,我都喜欢。」
「你知道吗?我总会因为你没来由的乐观而惊讶。」蕣被他抱着,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味,带着些微弱的烟火气。这总让她想到驱蚊的蚊香,虽然蚊香那gu劣质的味道终究是没办法跟他身上的木香b拟的。
「哦,我不介意理解为你在夸我?」
「任君想像。」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更加失魂落魄点吗?」东云光将脑袋挪开,与蕣面对面对视着,眼眸里的笑意宛如浸透眸中的余晖般晕开,「我觉得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认为我应当难过。」
「你在说我笨吗?」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