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东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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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7页)

也许这便是nv为悦己者容吧。要说他丝毫不感到开心,那必然是虚假的,可是仅限此时仅限此地的这身服装,对於蕣而言又意味着什麽呢?

他用足尖轻轻地推开了黑木制的门,一阵微凉的风夹杂着浓烈的檀香味袭来,令人联想到庄严的佛寺礼堂,然而内部的景象却和礼堂的肃穆沉寂截然不同。

屋内很静,静得只能听见风摇动纱帘的「沙沙」声,然而这种静却又并非是森严的寂静,相反这种沉静之下有什麽在蠢蠢yu动着,不安分地撕扯着沉静的外壳,想要破壳而出。

窗旁的香炉则嫋嫋地升腾起暖香的紫烟,宛如一场朦胧的细雨般,将窗外斑斓的霓虹灯光晕染为一片迷离的蜃景。

原来太yan早已落山了,可是他却丝毫不觉,看来时间的流逝b他想得还要快得多。还没等他更多感慨,屋内的暖灯一下亮起。这当然不是他做的,那除了怀里的少nv还能是谁呢?

鎏金般的光芒流淌在这狭小的单间内,仿佛另一个太yan般,映得窗外的蜃景也一下黯然失se。他走入房间内,用脚轻轻阖上了门,心跳声如同鼓点般躁动着,就仿佛与这沉静中蠢动着的怪物同步了一般。

「咚」、「咚」、「咚」,拖鞋踏在清扫得一尘不染的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东云光走到屋内摆着的单人床旁,将怀中抱着的少nv放在了海蓝se的珊瑚绒床单上。她的黑裙就这样顺着床单垂下,宛如海中随着海浪摇曳的黑藻那般。

「关上窗吧。」她如是说道。

他当然知道,然而还没等他迈开腿,少nv抓住了他的手臂,猝不及防地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他有几分惊讶地看向她,那双翡翠se的眸子内盈盈的笑意着,宛如春风吹皱的湖面那般。

「这是说好的定金,等你回来了,再付给你尾款,好吗?」她竖起了食指,放在红润得宛如莓果般的唇上,就好像立起了个「生人勿近」的警告牌,将人拦在那yan丽的红se之外,可另一方面,却又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聚焦在那食指处,更加地g起想要看看藏在其後的红。

「我知道了。」他撇下这麽句话。也许是将怀中的人放下的缘故,他感觉身t莫名的「轻」,可这种轻与其说是轻盈,不如说是飘忽。

他来到窗户旁,将窗子合上,没有了夜风的摇动,纱帘一下便静下来,宛如垂手以待的侍从般恭敬而顺从;燃香的轻烟也从歪歪扭扭的线一下变成了宛如钓鱼线般笔直的直线,从炉内不紧不慢地升起,宛如溶入了水中的白盐,溶化於纱帘的朦胧的白之中,难分你我。

这香是他提前点在房中的,一方面当然是为了迎接蕣的到来,可哪怕蕣不来,每日燃香也已成为了他习惯的一部分。

也许有人要调侃他传统,或是古板,亦或是把这种与现在的年轻人格格不入的习惯当做他成熟稳重x格的表现,可说实话并没有那麽多复杂的理由。只不过是因为家里有这样的习惯罢了。

这件事说来也很奇妙,小时候对母亲把玩香料的事并不怎麽感兴趣,总觉得流程烦闷而冗长,甚至还会因为身上总是有一gu香味被其他男生取笑,然而像现在这样与父母分居後,反而不自觉地怀念起这gu带着烟火气的质朴而宁静的香味了。

他看着那缭绕的轻烟,好似一条长长的脐带,又好似一层薄薄的蛛网,在屋内铺开,黏在物什的表面,在暖光与暖香的映衬下,屋内的一切莫名地陈旧了几分,就好像炉内燃烧着的不是檀香,而是发霉了的木头般,有着几分腐朽的味道。

静坐在床上的少nv伸出手,就仿佛在唤自己的ai犬般,招呼着他过来。他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旁,自然地伸出手想要揽住她,却被她用手挡了回去。她摇了摇头,嘴角g起一抹笑意:「不要急,好吗?」

这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nv主人,而他不过是个被邀请而来的宾客,在主人开口之前,宾客只能乖乖地在一旁等候。而这位nv主人的眼眸在鎏金般的光芒下,宛如一汪映着圆月的碧泉,她微微弯起桃花瓣般的眼眸,眼眸中妩媚的笑意便如同涟漪般一层层地漾开,又如同细细的丝线般一圈圈地缠绕着。

明明那眼眸是如此的清亮,就好像只能没过脚踝的浅浅的溪流,然而实际上真的要将脚踏进去的话,又会发现根本踩不到底。不,不如说,这条溪流真的存在「底部」吗?

她抬起手来,伸到自己的脑後,将别着头发的黑蝴蝶发卡取下;失去了发卡的束缚,绑成一gu的小辫得到了解放,顺势垂下,宛如秋千般在她的脸颊旁轻晃。她继续笑着,就好像魔术师在表演魔术之前,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动手脚而特意将一双素玉般的手展示给他看了看,随後伸向了背後的裙子的拉链。

随着清脆的「嗞」声,裙子的拉链被拉下,她如同脱壳的蝉般,缓缓地从黑se的裙子中钻出自己的上半身,之後那黑se的蝉蜕便丝滑地从她的身上滑落,在木制的地板上蜷缩为一滩黑se的软泥。

然而本以为终於脱下了黑se的外壳的她白皙的身t之上,却仍惊异地存在着另一层黑,然而这种黑与之前密不透光的布料不同,能隐约见到底下的肌肤,可她似乎仍觉得这微透的黑太碍事那般,用手解开了背後的扣子,单手拎着那镶着一圈黑蕾丝的内衣的肩带,顺手丢入了地上那一滩黑se的软泥中。

他不知道自己该看,亦或是不该看这副春意盎然的景se,也可能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余力,只能怔怔地看着她的表演。

她站起了身,穿着黑se过膝袜的脚就这样踩在了地板之上,与内衣成对的黑se的内k随着白皙纤细的手的动作,滑过大腿,滑过裹着袜子的小腿,被凹下去的脚踝g住,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後仍被纤细的手指钳起,宛如一片花瓣般轻飘飘地在指间晃了晃。

她忽地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松开了手指,看也不看被她丢进泥中的衣物一眼,反而跪在了床上,立起身子,一路膝行至他的身旁。

他看着眼前的人,她ch11u0的白皙的身t宛如一块纹理细腻的羊脂玉那般,浑身几乎一丝不挂,只有脚上的过膝袜在大腿上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下意识地t1an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