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

那天离开商店街後我们各自回到家中，照着约定好的，我们都会再次向父母提起我们交往的事，要彼此协调，也希望他们能同意我们的恋情。我叮嘱希漾，有任何需要帮忙的话就传讯息或者打电话给我，有必要亲自跑一趟她家也可以，她只是苦笑着说自己不会有事，要我不必太c心。我於是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回到了家中。爸妈都算是通情达理的人，平常就会和我聊大小事，因此这次的对话也很顺利的在当天晚上展开，那时磅礡大雨正不停拍打着大地，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下了。「那个nv孩会影响你的躁郁症。」身形b较娇小的妈妈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明白，但是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我站在这里。」妈妈的表情很疑惑，不过这不怪她，当初我为了不让家人c心所以没有提起自我了断的事。「我会和她在一起是出於真情，所以躁郁症并不成阻碍。」我继续接下话题。「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妈妈轻叹一口气，爸爸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他只是默默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听着，暂时还没发表任何看法。「她b我更需要帮助，而且你也知道希漾是个善良的nv孩。」「我当然懂，可是为人父母的，自己的孩子当然最优先…」这点我没有辩驳的空间，父母的心情不是一个青少年能t会。「好，可是我必须牺牲一些现在的东西，以换取更多的幸福。」就算是一厢情愿我也坚持两人的未来会很美好。「妈妈不反对，不过一旦你的情况恶化我就必须出手阻止。」如果她能够再信任我一点就好，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恶化是必经之路，要和希漾一起度过不可能一路顺遂。」我开口解释道。「要是你又因为她而惹是生非我就会要求你们分手，这是我最後的底线。」「那次不是我要惹麻烦！」动手揍人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但无论是谁站在我的立场无一不会出手。「现在没得商量，你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给我回嘴的余地，只有这种时候妈妈才会表现得如此强y。既然目前我没有抉择权，也只能顺应这个条件暂时试试了。她不再说话，转身在爸爸身旁的空位坐下，身t向後倾疲惫地靠着沙发。这次谈判虽然算不上不欢而散，却也不圆满。我打算回到房间休息，暂时不去想这些。躺shang，一手垫在枕头下方躺着，真不知道希漾那里进行得如何？不知不觉又开始担心起她，以希漾那火爆的脾气，双方要和平谈判怕是不可能。我这麽想的同时手机萤幕亮起，刚好是她传来的讯息，我没有多想就马上点开。讯息栏中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照片，图中是一块路牌，上方标示着地址，而且豪雨并没有停止，看得出她的手机镜头已经sh透了。现在大雨天的又是晚上，她一个人在那里做什麽？我爬下床，一把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果然还是去一趟吧，那里就在捷运站附近，虽然距离家有好一段路程，可是放着她不管我更做不到。走出房门来到客厅，爸妈都在沙发上歇息，还没注意到我。从平时的书包中翻出钥匙和钱包，再抄起一把摺叠伞，简单整备後我准备跨出家门。「煜，又是为了她吗？」妈妈虽然背对着我，却可以感受到她语气中的不满。「希漾现在应该需要我帮忙。」我并不打算撒谎。「最好在今天半夜前回到家，知道吗？」「知道，我尽量。」居然没有阻止我，还以为在出门前又要打场y仗，我终於转开门把。「煜，记得一件事。」一直缄默的爸爸开口，我转过头看着他，待他接续前言。「ai情是条不归路，择己所ai，但是永远不要後悔。」「我会的，你知道我一直很满意我的选择。」语毕，这次我非常顺利的跨出大门，虽然有点好奇爸爸到底对她说了些什麽，才让我得以成功出发。撑起伞，我快步走向捷运站，踩下的每一步都溅起不少水花。当下我也管不了那麽多，搭上捷运时整双鞋以及袜子都已经渗进许多雨水。多亏久雨不停，现在还在外游荡的人们非常少数，所以不必忍受人挤人。经过几站的时间後我才来到希漾应该所在的位置，只是才刚出站的我还看不见人影，只有亮起的街灯。我一人顶着伞匆忙地在街头巡视，试图寻觅那个熟悉的少nv背影。方向感极度低落的希漾应该走不远才对，顶多朝着直线方向一直前进，抱持如此想法的我开始加快脚步，最後确实在一个路口发现她。「小漾…」雨滴自她美丽的脸庞滑落，也许那些并不单单只是雨滴。「…」没有回应，希漾现在不想开口，看来事态是往最糟的方向发展，很明显她的父母不能接受她的说词。希漾身上的白上衣彻底sh透，黑se的内衣若隐若现，这趟回去她肯定是要感冒了，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一把小伞也勉强能遮挡住两人。「要送你回家吗？」我问，她摇了摇头。我能够理解，总是需要有点空间静静。只不过现在至少要有地方能够过夜，直接将她带回家呢？虽然很难和爸妈交代。「那要和我一起回去？」希漾仍然摇头。选择又少了一项，但不可能就这样淋雨直到隔天早上，或许这附近有能歇脚的地方。我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一家旅店，并不是什麽非常高级的地方，若只是居留一晚应该不成问题。「只能让你待在旅馆内了。」这次希漾没有反对，於是我搀扶着她朝着旅馆走去。一进门就是有漂亮装潢的大厅，留在这里的住客却寥寥无几，毕竟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应该在房内休息了。我身上带着的钱足够负担一个晚上的单人房，支付现金後取得房间钥匙，然後我们就直接来到对应号码的房间。「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明早我再过来接你。」我对着希漾说道。在半夜以前回到家是我答应过妈妈的，毁约的话未来她更不可能答应让我和希漾出门。我将钥匙放在小木桌上，雨伞也留给她好了，谁知道明早会不会又有一波大雨。在我即将转身离去之际，她却用小手牵住我的衣角，不让我离开。「怎麽了？这里的必需品还算充足，有需要什麽告诉我，我现在去帮你买。」「我需要你…」她弱弱地回应，表情却很诚恳。「不行，这里很安全，你可以独处一个晚上。」「但…我做不到…自己一人…」尽管我拒绝的态度很坚决，心底却完全不敌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的双颊泛红，声音哽咽着，像一只sh漉漉被抛弃的小猫。「那答应我，明天早上要告诉我今天的事由。」「嗯…」她颔首，却还是紧抓着我不放。今晚是回不去了，要稍微告知爸妈才好，只是妈妈肯定又会对着我一顿骂。我打开手机传简讯给爸爸，简单说明我现在的处境，才发出讯息没多久，他已经回覆我。好，我会负责转告你妈，顾好你nv友是你的职责。不愧是爸爸，不论在何时都是这麽可靠。我收起手机，看着眼前一身sh的希漾，也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什麽才要一个人在雨天中游荡。「去冲个澡吧，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就算我已经说了会留下来，她却不打算放手，深怕我随时会消失。「我会坐在这里不动，所以快去冲澡，不然会感冒的。」我坐上一张椅子，把随身携带的物品拿出来，放置在一旁。「你发誓？」「我发誓，绝对不会离开。」听见我这麽说，她才缓缓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才会变得很需要依靠。我听着浴室的水声坐着，反省自己有哪里没做好，希漾才需要承受这些痛苦。是我不够坚强？还是我没能成为她的支柱？每次看见她脆弱的表情总是令我自责不已，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用力拍打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我不能深陷自我怀疑之中，不管犯下什麽错误後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我的首要义务就是保护好希漾，在她脆弱时不再令她受到伤害。接下来的时间内我阖上眼，静待她走出浴室，脑中则想着如何处理最近的诸多杂事，和她交往後的日子似乎没有闲暇过。就这样坐着大约十分钟後，我听见浴室门被推开的声响，此时我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全身只有包裹着浴巾的希漾，紧贴着肌肤的白se毛巾显露出她躯t苗条的曲线，水珠规律地从乌黑发丝落下。「先穿好衣服…」原先打算提醒粗心的她，却想起希漾的衣物早已被雨水浸sh，而且我也没从家中带来换洗的衣物，於是我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在浴室。」她简短地回应。「那我等等帮你晾起来。」随後我也进入浴室，双手拿起被整齐摆放好的sh衣服，将它们一一挂在衣架上，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她的内衣k还是得晾乾，我在晾起那两件时刻意撇开眼神。视线回到希漾身上，她正端坐在床上，双眼呆滞望着前方，令人想臆测她此刻的想法。「愿意聊聊吗？」我坐到她身旁问。「不要。」虽然被拒绝了，至少她开口说话的次数在增加，不只是点头摇头。「那我的外套先借给你，等等快点穿上吧，还有头发要擦乾。」我递给她一条毛巾，她却没有打算伸手取走，而是整个人更靠近我一些，希漾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帮我。」她开口。「那你自己穿外套。」我将外套放在她的怀中，自己则侧身坐到她背後，开始用毛巾轻柔地替她擦拭黑发上残留的水珠。发丝很柔顺，就如同丝绸一般，我只能以指腹轻压，担心自己任何粗鲁的动作会伤及希漾。此刻的她很柔弱，不论身心灵都是。同时希漾缓缓松开身上的浴巾，露出白皙光滑的後背，完全不在乎我就在她的正後方。「我还在这里喔。」「我知道。」无视我所说，她自顾自地套上我的外套，因为身型差异，这件外套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件大衣，衣摆长及至大腿处。希漾将玲珑的身躯依靠在我x前，全身放松憩息着。「算了…」我无奈地摇头，继续我的工作。虽然她只会在我面前表现出这副模样，我却还是有点担忧她会出什麽意外。细心擦拭希漾的头发後，我放下手中的毛巾，看着倒在我怀中的她，已经在熟睡了。累垮了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时常失眠的希漾很少像这样迅速进入梦乡。我一直保持相同姿势，避免我的一举一动会惊扰她，直到希漾的呼x1开始趋向平稳後才一手轻扶她的後脑勺，让她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喔。」我细语着，并在她额头上留了一吻，随後稍微整理散落在床铺上的杂物，把浴巾归回原位，还有她留在浴室的个人物品。大致上处理好一切後，我回到床前，看着这个令人怜惜的少nv。身上只有一件外套的她底下可以说是毫无遮掩，只要我轻轻拉开衣摆，里面的景se就能一览无遗。当然我不可能这麽做，而且也没有理由下手。「不过这可是单人房啊。」我心想着。最初我是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夜的，房间的床也只有一张，现在又让希漾一人占领了大部分空间，睡在沙发上的命运在所难免，只能祈祷明天起床後不会站不起身了。让nv友一夜好眠付出小小代价是必然的，我抱持这个想法靠上沙发。坐着实在有些难以入眠，不过或许今天b较繁忙，又或许是因为此刻的两人正安稳地休息着，如此安心感令我没多久就也一同进入了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