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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第1页)

□矜贵高冷弟弟攻于蜻&黑心哥哥疯批受于蜓

□骨科+双生子+狗血he

“我从不叫于蜓哥,于蜓也从没把我当他弟。”

1

我和于蜓从小没爸没妈,是他把我拉扯大的,但这些年,他既没当爹也没当妈,在我的为数不多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他抚摸我的模样。

他说我是野孩子,却把我搂在怀里。

他说我没人要,每个趁我睡着的夜晚,他偷偷说。

“我要你。”

我不稀罕他要我。

十六岁上高二那年,于蜓二十四岁,他打拼下来的公司已经跻身上流,身价过千亿,我指的是美元。

看着于蜓在新闻上说:“我没有家人。”面部表情毫无违和感,表情恰到好处,疏离淡漠,说谎话连眼都不眨一下,我关掉电视,看着别墅外的明月,心里发出疑问

那我算什么。

哦,他从没把我当他家人,没人知道他把我当他什么。

我站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如同进了一所牢笼,我清楚地知道于蜓在我房间那个地方安装了监控,我知道,但我不说。

于蜓准时准点打过电话来,“小蜻,在哪?”

“家。”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拿笔做几何题,听见于蜓带着笑意说出那句:“我今晚回家,惊喜吗。”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细微的分叉,我放下笔,看不出情绪的脸疑似出现了裂缝。

“为什么?”

“想你了,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嗯。”我挂断电话,余光看着隐秘处的监控,不动声色露出了一截小腿。

揣着明白装糊涂逗弄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这是我和于蜓都爱玩的游戏。我们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玩家。

一股潮湿的气流从背后包裹住我,宛若蜘蛛吐出黏腻的丝把我缠绕,织成一张大网引诱我堕落,一双手把我从台灯的灯光下拽走,我自此便失去了光芒,这束总是光芒时隐时现,从我八岁死掉父母开始。

“小蜻。”

低沉的声音念出魔咒,把我的大脑搅成一团浆,我清楚地记起一段记忆,于蜓也是这么叫我的。

十六岁的他说:“小蜻。”

二十四岁的他说:“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十六岁的他说:“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我的回答都是:“什么?”

“蜻蜓。”十六岁少年的声音和二十四岁成人的声音交杂错综在一起,在我脑海里发生了一场海啸,海啸里裹着无数的飞舞蜻蜓,扇动翅膀围绕在我身边,像爱德华蒙克那幅《呐喊》

诡异又真实。

蜻蜓……

我愣愣地看着罐子里的蜻蜓,于蜓的声音忽远忽近:“小蜻,我们最喜欢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