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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今天渡情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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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胆小表白失败了(第1页)

“你想过吗,如舜,”廉玉说,“去告诉师尊,说出咱们的心思,哪怕师尊觉得脏。”

卧云轩的茜纱被夜风掀起,安颜把药杵戳进合欢蜜罐子又拔出来,琥珀色的粘液拉出细长银丝:"算了吧。上回在寒玉池边师尊连我的银针匣子都砸了。"他指尖沾着蜜糖在石桌上画符,最后一笔却抖成歪斜的曲线。

廉玉的玉箫搁在月光里沁出霜色,箫管内侧刻着的"行"字被拇指反复摩挲:"百年前拜师礼上,师尊用这柄箫挑开我冠缨时"他突然将箫尾重重戳向心口,"若此刻刺进去,倒能剖出颗滚烫的真心给他瞧。"

"师兄疯了!"安颜打翻的蜜罐浸透他素白中衣,胸前两点茱萸在湿透布料下若隐若现,"上次在藏书阁,师尊发现我们偷画他沐浴图时"少年突然噤声,药杵尖端凝出冰晶——那是三日前林行盛怒下施的禁言咒残余灵力。

廉玉忽然轻笑,指尖燃起凤凰火烘烤衣襟。水汽蒸腾间,安颜上月偷藏的鲛绡从袖口滑落,上面斑驳着林行闭关前夜的情潮:"你既敢用留影石录师尊自渎,怎的临门一脚"他碾碎颗清心丹洒在鲛绡交叠处,丹药竟化作胭脂色雾霭。

"那不一样!"安颜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未愈的咬痕泛着紫光,"你当师尊真不知晓?每次"他抓起石桌上的《太上忘情篇》残卷摔进池塘,"诛邪阵那晚,我们同时摸到他腿根时,他分明也在抖!可是师尊知道那样不行,师徒之间,即便不违门规,师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门户不净!哪怕是师尊自己也……"

廉玉生生捏碎两寸箫管:"明日辰时,我会带着这半截断箫去叩关。"碎玉刺进掌心,血珠滚过百年前林行为他系上的平安结,"若师尊问罪"他蘸血在石桌画起传送阵,"便说是我强闯禁地,你只管用定身咒锁我。"

"我宁愿他杀我,也好过继续看他用戒尺自惩。"廉玉震碎冰层,扯落的袖口布料露出臂上陈年剑伤——那是多年前为护师尊留下的。此刻旧伤竟泛起情蛊般的红光。

安颜低下头:“师兄没想过吗?师尊不禁不肯,还可能清理门户,又或许将我们斩杀。”

廉玉将叠成方胜状的雪白中衣按在鼻尖。衣襟处松香混着石楠花的气息刺得眼眶发烫,他屈膝抵住池壁突起的玉髓,湿漉漉的衣带缠着腕骨磨蹭,水面倒影里自己眉心的守宫砂正泛出胭脂色:“若是能向师尊表露心意,为兄又何惧一条性命,百年修行,还不开悟,才是令师尊不堪。只要是师尊给的,哪怕将我逐出师门,打杀贬谪,我又有何惧。”

池塘被安颜拨弄泛起涟漪,安颜上月偷养的窥心鲤跃出水面,鱼背上浮现出林行此刻在闭关洞中的模样:玄铁链缚住的腕子正探向阵眼处的玉势,唇间咬着的竟是廉玉冠礼时断掉的那截青玉簪。

"第九重"他仰头吞咽喘息,足尖勾着林行闭关前夜换下的玄色腰封。镶玉的革带扣卡在后穴入口,随着水波晃荡的频率轻撞会阴,突然听见身后冰阶传来碎雪声。

哗啦水响炸开时,廉玉将整件中衣塞进腿间。霜雾漫过锁骨,他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腰封缠在浸没水中的右腕:"师尊出关了?"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水面却泛起细密涟漪——未释放的欲望正抵着池底玉砖反复磨蹭。

林行赤足踏入浅水区,雪色单衣被水雾洇出肌理:"《太虚剑谱》第七式可悟透了?"他俯身拾起漂至足边的素纱发带,那物什分明是从中衣上扯落的,此刻沾着浊液贴在他掌心。

廉玉不着痕迹地退至池心,暗流卷着腿间衣物缠上玉髓柱:"弟子愚钝,昨日在璇玑阁"他忽然闷哼一声,水下的玉髓竟被灵力催生成形,正顶着塞满衣物的后穴打转,"参详剑谱时,总觉气海滞涩。"

林行突然掷出三枚定魂钉,银光擦着廉玉耳畔钉入冰壁:"气海滞涩?"他指尖凝出冰刃挑开少年肩头湿发,"那这满池的合欢蜜气味作何解释?"霜刃扫过水面,竟从涟漪中钓起缕银丝——正是安颜上月炼制的催情药引。

廉玉猛然沉身入水,发顶玉冠撞碎倒映的月光。玄色腰封的玉石扣舌卡在穴口,随着他行礼的动作碾出灭顶快感:"弟子弟子在试炼净心咒"他借着躬身姿势将右手探入水下,生生扯断卡在体内的革带扣,血珠混着浊液在池底绽开红梅。

林行忽然捏诀冻结半池寒水,冰层下封着片可疑的衣料:"明日卯时,莫忘了上课。"转身时松香扫过廉玉发红的耳尖,却将那片染血的布料悄然收入袖中。冰阶残留的水痕里,几缕浊白正顺着裂隙渗入地脉灵泉。

璇玑阁的茜纱被夕阳染成琥珀色,廉玉的玉箫压在《凤求凰》琴谱上,箫孔里钻出的灵气正悄悄缠住林行腰间禁步。安颜把玩着鎏金药杵,杵尖沾的合欢蜜一滴接一滴落在师尊未批完的课业上,将"伦常"二字洇成暧昧的桃红。

"师尊可记得三年前"廉玉突然用箫尾挑开林行束发的绸带,青丝扫过安颜故意伸来的手腕,"在诛邪阵里您说过"他袖中滑落的鲛绡帕子飘到案几,帕角绣着的交颈鹤正啄着林行指尖。

安颜的银铃铛恰到好处地滚到林行膝头:"上月试药时,弟子发现味觉恢复了"少年突然舔了下沾蜜的唇珠,"原来师尊的耳垂是桂花酿的滋味。"药杵"不小心"戳开师尊衣襟,露出锁骨处未愈的齿痕。

林行突然执笔蘸满朱砂,在安颜眉心画起清心咒:"明日考校《太上感应篇》,你二人"笔锋陡然顿住,朱砂顺着少年鼻梁滑落,竟与廉玉玉箫上缠绕的红绳连成一线。他腕间守宫砂突然灼痛,惊觉两个徒弟的灵力正通过红绳与朱砂侵入他经脉。

"弟子愿终身"廉玉的誓词刚起头,窗外突然飞来只衔着婚书的青鸟。林行如蒙大赦般拂袖击响云板,震得青鸟坠落的翎羽恰恰盖住安颜将要脱口而出的"道侣"二字。他起身时带翻的青玉镇纸滚到廉玉脚边,恰好压住昨夜被安颜偷换成情诗的《清净经》。

"戌时三刻该给灵田施雨了。"林行广袖扫落满案信笺,其中混着安颜抄了百遍的"我心匪石"。他快步走向镂花门时,腰封暗袋里掉出颗东珠——正是廉玉冠礼时被他含过的束冠宝珠。珠光映出两个徒弟骤然苍白的脸色,却在门槛处被突然西沉的日轮吞没。

安颜的药杵"当啷"砸中砚台,溅起的墨汁在廉玉白衣绘出孤鸿影。少年捡起师尊遗落的松纹帕,背面赫然是他半年前用血书写的"慕"字。而廉玉攥着尚有体温的狼毫笔,笔杆深处嵌着的,正是他趁师尊入定时偷藏的几根青丝。

暮色吞没最后一道霞光时,林行在九曲回廊踏错台阶。他扶着廊柱喘息,指尖摸到安颜昨日刻下的"行"字,而柱后暗处,廉玉三百年前用剑气刻的"心悦君兮"正与月光同辉。

“这样不行啊。”林行喃喃,他几乎倒在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