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窗户纸没破阶段,师尊忍不住自渎,还有训诫(第1页)
林行握着宣纸的手指微微发颤,青玉镇纸映得他指节愈发苍白。窗外蝉鸣突然静了,璇玑阁内只余冰魄珠坠在檐角叮咚作响。
"《清心诀》第三重的心法要义,你倒是解得别致。"他指尖扫过廉玉纸面上"云台坐忘青丝缠"的字句,冰蚕丝广袖拂过廉玉低垂的眉眼,"玉箫九转的功法未成,倒学会用本命法器写艳词了?"
廉玉本就因为头写情诗心虚,此时愈发低头不敢言语。
安颜捧着药杵僵在朱漆药柜旁,丹砂染红的指尖悄悄蜷进掌心。廉玉很少受罚,向来是林行最骄傲的徒儿,往日总带着暖意的听松阁主,此刻跪得笔直如雪中青竹,发间玉冠却映着窗外漏进的霞光,在青石砖上投下一道颤动的金痕。
"弟子知错。"廉玉垂下头。
"以后莫叫为师见你心思不端。"林行转身时松香掠过廉玉发顶,声音却比池中寒冰更冷,"再有下次"未尽的话消散在暮色里,檐角惊起的仙鹤振翅掠过衔花阁的琉璃瓦。
“师兄何必如此……故意令师尊看见。”安颜蹲下身收拾被林行掷在地下的纸张,嗅到一缕清苦药香,另外一张笺纸用紫灵芝汁液也写着半阙新词——"月移花影探幽窗,忍把箫心换鹿撞"。他慌忙用指尖抹去痕迹,抬头正对上廉玉泛红的眼尾。
"师父书房的青玉案"廉玉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镇纸下压着《漱玉词》残卷。我只是……"他起身时玄色外袍掠过安颜手背,腰间禁步叮当作响。
子时的寒玉池雾气氤氲,林行赤足踏进温泉时,腕间银铃惊醒了趴在池边的白鹿。水雾深处忽然传来玉箫清音,他抬手扯落束发的青玉簪,任由墨发如瀑垂落,遮住颈侧昨夜被安颜试药时咬出的红痕。
唯有林行,晚间独在寒玉池,他取了戒尺,静静独立池边。
廉玉和安颜不在,他略微松了口气。
寒月池的雾气凝结成霜花,林行披着单薄中衣跪在池心玉台上。玄铁戒尺悬在半空泛着青光,每落下一记,池中千年寒玉便发出磬音般的颤鸣。
"第三十六"他咬着染血的袖口数责数,脊背上新绽的血痕与昨夜安颜啃咬的齿印叠在一处。冰晶镜面倒映着狼狈模样,忽然听见卧云轩方向传来灵力波动,传音玉简被刻意激活的嗡鸣穿透结界。
那两人日日在卧云轩玩闹休憩,读书写字,林行忍不住侧耳去听。
"师兄的箫怎么吹得这般急?"安颜带笑的声音裹着青梅酒香,"莫不是昨日在璇玑阁"话尾突然化作气音,接着是玉器滚落木榻的脆响。
林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戒尺感应到情绪波动竟凝出冰刃。又一记重责落下时,池水突然翻涌如沸,他惊恐发现自己竟在疼痛中生出欢愉——那些被剑气削落的霜花正化作蝴蝶,纷纷停驻在渗血的伤痕上吮吸。
"师尊可要尝尝新酿的醉花阴?"廉玉的传音符在耳畔响起,惊得林行挥袖翻过冰镜,镜中还映着卧云轩景象:安颜歪在青玉案上咬开酒封,绛红衣带缠着廉玉的玄色剑穗,而自己那支修补好的玉箫,此刻正横在两人之间微微发烫。
戒尺当啷坠地,林行颤抖着将掌心贴上心口。那里有道安颜上个月替他疗伤时留下的朱砂印,此刻泛着桃花般的潮红。
没有林行的回音,水雾深处,安颜沾着酒液的指尖正在廉玉锁骨画符:"你说师尊此刻是不是正用我送的鲛绡擦身子?"话音未落,整座寒月池突然冰层尽碎,漫天霜蝶化作绯红花瓣,将林行压抑百年的情劫气息席卷满池。
青玉案上的松烟墨被月光焙出暗香,林行握着紫竹笔的手悬在画纸上空三寸。朱砂混着金粉从笔尖坠落,竟在《太上忘情篇》的批注旁洇出安颜含笑的唇。他猛地掷笔,狼毫扫过廉玉前日送来的雪芽茶盏,褐黄茶汤泼在素笺上,将少年们松垮的衣襟浸得半透。
"孽障!"他揪着襟口喘息,玄色道袍滑下左肩,露出昨夜用捆仙索勒出的红痕。指尖蘸着朱砂抹过画像中并立的两人,却在触及廉玉喉结时浑身战栗——那处正巧对应着三日前被剑气划破的伤,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粉。
砚台突然倾倒,浓黑墨汁顺着案角爬上他赤裸的足踝。林行恍惚间并拢双腿,沾满墨渍的脚掌无意识磨蹭青砖,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寒玉池底那具千年玄冰棺。忽又发狠似的抓过画纸,将安颜画像的唇按在自己颈侧,未干的墨迹立刻印出暧昧的唇形。
"你们定是约好了"他扯开玉带的手抖得厉害,玄色锦裤滑落时撞翻了青铜灯台,"怎能……"烛火轰然窜起,映亮满墙剑谱。
指节沾着朱砂探入后穴,林行咬着舌尖。血腥气混着廉玉送来的雪芽茶香,竟催得体内情潮愈烈。他掩住口,不慎歪倒在桌案上,玉器磕碰声掩不住喉间呜咽,腿根抽搐着撞翻整架古籍,泛黄的《清净经》书页纷纷扬扬盖住他濡湿的衣裳。
最后,林行盯着房梁上北斗七星阵的阵纹自嘲,"怎能如此叫那两人"尾音被突然的痉挛截断,后腰重重撞上青玉案时。
天光破晓,林行才蜷在满地狼藉中整理衣服。昨夜被他扯碎的画纸在晨曦中泛着荧光,廉玉画像的唇竟长出细密银丝,正顺着腿根往湿红的穴口钻。他挥剑斩碎这妖异景象,却见剑身倒影里自己嘴角还沾着安颜画像的胭脂色。
"当真是"他赤身走进藏书阁暗室,将脊背贴上刻满清心咒的玄铁壁,"被两个孽徒侮辱了才甘心?"寒气侵入肌肤时,腿间未拭净的浊液竟凝成冰晶,在晨光中折射出虹彩,恰似安颜炼丹房里那瓶合欢蜜的光泽。
青霄殿地脉轰鸣作响,林行甩出十二道朱砂符咒封住洞口。寒玉髓雕成的阵盘上,本该镌刻清心咒的位置,赫然嵌着安颜上月调制的合欢蜜。他并指如刀削去那片玉石,碎屑却凝成少年含笑的唇形,轻轻啄在腕间守宫砂的位置。
"师尊要的北斗七星阵,怎么瞧着像合欢宗的阴阳和合阵?"安颜的声音混着药杵捣击声穿透结界,惊得林行捏碎半块阵石。廉玉的玉箫灵力正顺着阵眼游走,将他昨夜埋在阵中的染精衣带尽数翻出。
"胡言!"林行挥袖,未束的墨发缠上阵中狐尾草。这种催情灵植分明被他锁在炼丹房顶层,此刻竟在阵眼处开得妖娆。他抬脚碾碎花瓣,汁液沾在雪白足衣上,恰似安颜咬破他指尖时滴落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