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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合作对象已经确定好了，接下来，便是由我们所有参与者一起核对方案细节。

会议室里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熟悉的面孔——除了他，levis。

在会议开始前，我站起身，向大家介绍了他，「这位是levis，本次方案的新合作老师。」

简单的介绍过後，我便切入了今天的会议重点：方案的总t说明。

身为负责人，今天的主讲人是我。

一开始，我讲得很起劲，企图用尽全力，让每一个字都带着热情；但台下的反应却冷淡得让人心寒。有人靠在椅背上打着呵欠，有人低头滑着手机，更有人，乾脆在打瞌睡。

我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小了下去。激情消散，只剩下语尾无力地飘在空中。

我想哭，想逃，想离开这个可笑的场面。怎麽说，我觉得我现在就好像游乐园的猴子，只有我一个人自娱自乐、只有我一个人为了这个方案拚进全力。

拳头在桌下紧紧握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企图用这点细小的痛感，抵挡着心底铺天盖地的自我否定。

「怎麽不继续说了？」那是levis的声音，不高，却刚刚好打断了满室的沉默。

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房间都静止了，只剩下我和他，对视着，彼此呼x1都清晰可闻。

他又问了一次，语气一样平静而认真，「为什麽不继续说了？我在听。」

喉咙一阵酸涩，我几乎忍不住想要掉泪，但我用力压住哽咽，深x1一口气，低声道：「我……喝口水。」

我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指尖微微发抖，而他，依然只用那样坚定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会议结束後，我和levis独自留在会议室里。今天也是他第一次来上课的日子，所以我要询问他的上课状况。

或许是前几天那场梦境的影响太深了——梦里，levis成了祁野。醒来後，我怎麽看他，都不自觉地将两人重叠起来。

我知道他们不一样。祁野是虚拟的，levis是现实的。左眼下的痣一深一浅、笑起来的弧度也不同，可越是提醒自己这一点，心里却越难划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