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的和平主义6(第5页)
“跟我走吧,娅。”
那是1931年的春天,就像当年入学h埔军校一般的天气,我和他重逢。
这是五年来的再次见面,我已然是上士,他貌似也在对面党里混出了自己的天地。
我们对视,良久无言。
那天他穿着一身中山装,我穿着一身大衣。
“好久不见,娅。”他缓慢开口,我竟不知该回答什么。
相知十年,相ai一场,我竟不知我们会走到向今天这般。
“好久,不见。”我答。
其实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我闪过我要问问他后来为什么再没给我写信的想法,但我明明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你,过得好吗。”我开口问,然后又想缓解这凝重的气氛,于是尴尬笑笑,“你瘦了。”
“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他说。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身上如同有虫子在爬。
“跟我走吧,娅。”
他开口,向我伸出双手。
我何尝不想握住他的手拥吻他,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加入共党。
“你ai着的,你信仰的三民主义,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他说。
“会回来的。”我说,“只要只要中国只有国民党,只要把异己都除掉”
他苦笑,“那你也要把我除掉吗。”
我愣在那里,眼泪就快要流下来。
在眼泪决堤前,我转身就走。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幅掉眼泪的丢人样子。
我听到他跑向我,然后从后面紧紧抱住我。
“没给你写信是因为局势太紧张,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你,为了带你跟我走。”
我一点也没听进去他说的什么话,我只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享受那片刻再次拥抱的温暖。
“跟我走吧,求你,娅。”他语气颤抖着,“我不能没有你。”
我努力让自己不发出擤鼻涕的声音,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哭了。
我何尝不想和你走。
我ai你,但我更ai我的党。
我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