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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老朋友 晚宴的过渡章(第2页)

“这里没人碰过吧?”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上空炸响,声线干净,字字清晰。他语气漫不经心,又仿佛带着偏执的占有。

“现在是我的了。”

忍冬屏住呼吸。他本该把话题引向利于自己的方向。可不知道为什么,上半身却一动不动,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不会是吃醋了吧?忍冬笑着摇头,眼神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蒋容狱,好像要把灵魂吸出来:“跟我讲讲你把我,嗯,买下来的故事吧。“

蒋容狱波澜不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语调却带着足以冻结一切的压迫。

明明是见色起意的交易,却偏偏被他说出英雄救美的慷慨激昂:“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命定的爱人。”

“嗯啊,”类似这种话听了太多次,忍冬已经不耐烦了。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温柔地环上他肩膀:“其实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想起老朋友……”

明亮的圆眼下,两行清泪血一般缓缓堆积,沾湿了睫毛。都怪他生命里有太多苦衷,想要煽情的时候说哭就哭。

他心底也唾弃他自己。疗养院扭曲了他的认知,以至于出来之后还是少年心性。二十几岁了还容易泪失禁,说出去多丢人。

偏偏蒋容狱就吃他这套。

男人得意地掐了他一把,把名片顺着锁骨塞进披风里:“守丧期的寡妇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见的。项圈戴上,他在车里等你。”

忍冬把脖子凑过去,欢天喜地地亲了他一口。

他转身离开了,留下目光越发深邃的蒋容狱,独自回味唇角的梨花香。

忍冬大老远就看到那辆黑车,周围保镖环绕,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守在路边,警惕地四处扫射。

对方看见他身上夸张的穿环,脸红到耳朵根,捂住眼睛骂了句操,挥手同意他上车。

阿卓穿一身黑色罩袍,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身材比过去丰腴一些。

忍冬看了高兴,劈头盖脸地摇晃他:“你小子怎么搞的,这庄园里根本没有一个地方叫绿竹厅。”

“靠,”阿卓翻了个白眼,把折扇往地毯上一砸:“我本来想等老头出殡那天把你老公一起送上路的,谁曾想他几个儿子争遗产,律师吵到现在都没出太平间。”

虽然是悲伤的事,忍冬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阿卓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不过这样也好,等他们定下来,要搞事也难了。”

“是不想这么快见下一任丈夫吧。”忍冬戳穿他。

“还真不是,”阿卓窃笑:“外面那个男的估计会要走我。”

“不过话说回来,”他把一份厚厚的档案袋传到忍冬腿上:“蒋容狱掌握了前线武器分配、三座监区和两座收容所的转运权限。他知道那么多机密,你怎么还没动手?“

阿卓问得太直接刺耳,让他难以招架。

忍冬神色复杂地查看枕边人的档案,葱似的指节垂落,手臂单薄苍白。

十五岁孤身直闯狼窝,救下六岁胞妹;十九岁继承父辈军衔,在帝国议院舌战群儒。此后一骑绝尘,功勋卓着。

证件照上的蒋容狱还在对他笑。他很少正常地笑,只有打扮他的时候会欣赏地微笑。

若不是被当作商品买下,谁能忍住不对这样英俊强势的男人动心?

他连忙把他的照片盖住,资料还回去:“我做不到。”

阿卓挑起一边眉毛,思索是不是该配他一把枪,不解地问:“太难杀了吗?”

“不是,”忍冬痛苦地捂住脑袋,想这世界上一定有能让他们俩同时幸福的秘诀:“这么做是没用的,杀了他也会有下一个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