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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从岭南走出的军阀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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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旧军考核(第1页)

整编与淘汰的命令,如同冰雹般砸向刚刚被纳入“岭南防卫军”体系的庞大旧军队。

巨大的羊州东校场(原金军新军营房区,已被修缮扩建),成为了法地、推搡着向前涌去。巨大的校场周长足有数里,尘土在无数只破旧草鞋和布鞋的践踏下飞扬起来,形成一片昏黄的尘幕,几乎遮蔽了视线。混乱立刻显现。

年轻力壮、腿脚麻利的士兵很快冲到了前面,而那些被旧军队各级军官塞进来充数吃空饷的老弱病残,则如同离水的鱼,仅仅跑完一圈,就已经气喘如牛,脸色发青。两圈过后,差距已如天堑。

哭喊声、叫骂声、摔倒声、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宪兵们冷漠地分散在跑道两侧和关键节点,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抽打在那些试图偷懒、放慢脚步或直接瘫倒在地的人身上。鞭梢撕裂空气的尖啸和被抽中者发出的惨嚎不绝于耳。

“跑!爬也要爬到终点!停下就是淘汰!”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的老兵油子,在第三圈时就彻底崩溃了。

他瘫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像条离水的鱼般大口喘气,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流下,哭嚎着向路过的宪兵哀求:“军爷!行行好!饶命啊!我…我吴老四在营里混了快二十年,扛抬枪都费劲,哪…哪这么跑过啊…给条活路吧…”

一名面无表情的年轻宪兵走上前,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只是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粗暴地一把扯下他胸前那枚写着编号的简陋木牌(临时发放的编号牌)。

“编号丙七二一,淘汰!”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旁边立刻扑上来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架起吴老四枯瘦的双臂,毫不费力地将他拖离跑道,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了校场边缘一个用石灰醒目地画着巨大红叉的区域。

那里,已经或躺或坐、或蜷缩着数百个同样被淘汰的人。他们眼神空洞,脸上交织着绝望、麻木和不甘,望着跑道上还在挣扎的身影,也望着高台上那冷酷的身影。

第二项:基本军事技能

体能考核的硝烟(尘土)尚未散尽,侥幸“过关”的士兵们喘息未定,甚至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汗水和泥浆,就被粗暴地重新整队。迎接他们的是更令人无所适从的基本军事技能考核:队列、转向、报数、持枪(哪怕是那些破旧不堪的武器)姿势。

混乱再次上演,洋相百出。简单的“稍息”、“立正”口令,都能引发一阵手忙脚乱。左右转向更是灾难现场,有人转错方向撞在一起,有人原地打转不知所措。一名原巡防营的哨官(相当于排长),显然还沉浸在过去的“官威”中,习惯性地对着身边几个曾经的手下呼来喝去,甚至抬脚去踢一个动作慢的士兵:“蠢货!快站好!没吃饭吗?”

“住口!”一名教官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厉声断喝,声音如同冰锥刺入骨髓。“这里没有哨官!没有老爷!只有待考新兵!再敢喧哗、滋扰秩序——淘汰!”教官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刺得那哨官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份屈辱和不甘几乎要将他点燃。

射击考核则更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士兵们被领到一排排临时架设的木架前,上面摆放着统一发放的、状态稍好的旧枪(装填空包弹或少量实弹)。

许多人,尤其是那些从未摸过火器的绿营兵,连最基本的据枪姿势都不会,笨拙地抱着枪身,如同抱着烧红的烙铁。

教官的“瞄准”、“击发”口令下,脱靶者比比皆是。不少人扣动扳机时紧张得紧闭双眼,身体后缩,甚至有人被空包弹的巨响和后坐力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引来一片压抑的嗤笑和教官更严厉的呵斥。

“这…这也配叫兵?乌合之众!”高台上,第7师新任团长楚明远(原萧剑锋麾下悍将营长升任)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低声对萧剑锋说。他看着台下那些慌乱的身影,心中很是不屑。

“所以司令要汰弱留强,五成起步。”萧剑锋的声音依旧冰冷,目光扫过校场,如同在评估一堆需要清理的废料。“废物,只会浪费宝贵的粮食军饷,更会在战场上拖累袍泽,害死真正的兄弟!今天对他们仁慈,明天就是对自己人残忍!”他话语中的冷酷逻辑,让楚明远也微微颔首。

第三项:文化测试与政治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