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职场反转司马兰下乡调研被西门按在田埂扎接地气针(第3页)
“印堂晦暗,眼下青黑,唇色淡白无华。”何西门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语速极快,如同最精密的诊断仪器,“呼吸短促,中气不足。刚才说话时,尾音有不易察觉的微颤。这是典型的长期高压、思虑过度、耗伤心脾,导致心气血两虚之兆。若不及时调理,轻则失眠心悸、精神萎靡,重则……”他故意停顿,肿胀的眼睛紧紧盯着司马兰瞬间变色的脸,“……恐有心脉瘀阻之险。”
司马兰被他这一连串精准的“诊断”惊得心头剧震!她最近确实严重失眠,心悸频发,精神不济,全靠浓妆和意志力强撑!她一直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没想到……竟然被何西门一眼看穿!而且……心脉瘀阻?!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她的脊背!她看着何西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某种……被彻底看透的恐惧!
“你……你危言耸听!”司马兰强作镇定,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不是危言耸听,司马镇长自己心里清楚。”何西门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刚才这位女同志的急症,我用了‘泄’法,针走阳经,泻其寒邪滞气。但您这虚症,则需要‘补’法,针走阴经,温养心脾,补益气血。诊所里‘风水’太冲,补针效果不佳。”他再次强调,肿胀的眼睛扫向诊所后门,“……还是得去后面那片‘接地气’的菜地。那里土气厚,生机旺,最适合温补调理。放心,就扎两针,很快。您要是不放心……”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司马兰胸前那枚蜻蜓胸针,“……可以让你外面那些‘同事’看着。隔窗看着就行。”
司马兰的心彻底乱了!何西门的诊断精准得可怕!他提出的“接地气”要求虽然荒谬,但结合他刚才神乎其技的针法,又似乎……有那么一丝道理?更关键的是……他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同事”,以及他目光扫过蜻蜓胸针的动作……让她瞬间警醒!这诊所内外,恐怕早已布满了“眼睛”组织的耳目!何西门坚持去菜地……难道是为了……避开某些监听?!
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对自己身体的担忧交织在一起。司马兰看着何西门那张隐藏在帽檐阴影下、如同谜团般的脸,感受着他话语里那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暗示?她犹豫了。是相信这个危险的男人?还是继续强撑?
最终,对自身健康的担忧和对“眼睛”组织无处不在的恐惧,压倒了她对何西门的戒备。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和疲惫:“……好。去菜地。只扎两针。”她转头对门外喊道:“小王!你们在外面看着点!”
诊所后门推开。外面果然是一片被圈在“龙须沟”角落里的、废弃已久的菜地。土地荒芜板结,杂草丛生,几垄残破的田埂歪歪扭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味道。远处是浑浊的护城河和“金水湾”工地冰冷的蓝色围挡。
司马兰看着这片荒凉破败的景象,穿着昂贵高跟鞋的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眉头紧蹙,浑身不自在。那几个调研员则远远地站在诊所后门口,隔着破旧的木窗,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何西门示意司马兰坐在一段相对平整的田埂上。司马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着不适,用纸巾垫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身体绷得笔直,充满了抗拒。
何西门在她面前蹲下,从旧报纸包里再次抽出两根银针。他抬起头,肿胀的眼睛在阳光下透过帽檐缝隙,清晰地映出司马兰那张强作镇定却难掩紧张和一丝苍白的脸。
“司马镇长,放松。”何西门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针走阴经,需要心静气沉。您这样绷着……气都堵在胸口了,针怎么扎得进去?”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只沾着泥污、骨节分明却带着伤痕的手,动作极其自然地……按在了司马兰一侧的肩膀上!
“你干什么?!”司马兰如同被火烫到,身体猛地一颤,就要站起!一股被侵犯的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别动!”何西门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充满力量,那只按在她肩头的手如同铁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硬生生将她按回了田埂上!动作看似粗鲁,却巧妙地避开了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只传递着一种纯粹的、掌控性的力量!
司马兰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又惊又怒!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正要厉声呵斥——
何西门按在她肩头的手指,却极其隐蔽而迅速地在她肩井穴附近,用指腹的力道,重重地、带着某种节奏地……按压了三下!同时,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帽檐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嘶哑的声音如同耳语,带着一种冰冷的、洞穿一切的力量,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蜻蜓的翅膀……沾了‘金水湾’的泥。想飞走……得先洗干净爪子。今晚……风大。”
蜻蜓翅膀……金水湾的泥……洗干净爪子……今晚风大?!
这如同暗语般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司马兰脑海中炸响!她瞬间明白了何西门强行按她扎针的真正目的!他不是要轻薄她!他是在警告她!在向她传递关于“眼睛”组织和“金水湾”的信息!蜻蜓胸针是标记!金水湾是泥潭!想摆脱控制(飞走)就必须先清除自身的污点(洗干净爪子)!而“今晚风大”……难道是指金水湾工地今晚会有变故?!他要动手了?!
巨大的信息量和被看穿的恐惧,让司马兰瞬间失神!身体僵硬如石雕!
就在她失神的刹那!
何西门手中那两根银针,快如闪电般刺下!精准无比地刺入她手腕内侧的“神门穴”和“内关穴”!动作干净利落!
“唔!”轻微的刺痛感让司马兰闷哼一声,瞬间回神!
何西门已经收回了手,退后一步,仿佛刚才那充满压迫感的动作和耳语从未发生。他嘶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诊疗:“好了。针留一刻钟。温补心气,安神定志。司马镇长以后少熬夜,少操心。”
司马兰怔怔地坐在田埂上,手腕上两根银针微微颤动。她看着何西门那张隐藏在帽檐阴影下、肿胀破溃却深不可测的脸,感受着手腕穴位传来的、如同温泉流淌般的舒适暖意……心头却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刚才那短暂的接触,那冰冷的警告,那精准的针刺……让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也更加……难以捉摸!
诊所后门口,那几个隔窗观望的调研员,只看到何西门“粗暴”地按住镇长扎针,然后镇长就“乖乖”坐着不动了。他们脸上露出惊愕和鄙夷的神色,却没人敢上前打扰。
荒芜的菜地里,阳光刺眼。推土机的轰鸣在远处低吼。司马兰坐在田埂上,如同泥塑木雕。而何西门已经转身,抱着角落里那只探头探脑的黄狗,一步步走回诊所。他背对着司马兰,布满伤痕的破旧外套上,后心处,不知何时,被蹭上了一小片……极其新鲜、还带着湿润泥土气息的……暗红色印记?那颜色……像血?又像……某种特殊的颜料?在阳光下,隐隐折射出微弱的、如同蜻蜓翅膀般的……金属光泽?
司马兰的目光死死盯住那片诡异的暗红印记,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