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常赤雪,铁蹄残阳,忠血未乾,板桥孤灯(第5页)
说罢,石龙重重一掌按在桌案上,强y道。:“若谁胆怯,可现在离开。从这里出去,我不会拦你。但等敌军压境之时,我只认si战,不认投降!”
议厅一片寂静。
片刻後,一名年轻副将率先站起,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愿si守板桥,与大将军共存亡!”
“末将亦愿守!”
“我等誓si不退!”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应和,军心一振,石龙微微点头,转身望向夜se中的关城,他知道,这场仗将极为艰苦,但只要板桥未破,苗境便尚有希望。
夜幕低垂,南境王府,灯火映照在漆黑的云纹屏风上,侍卫持枪静立,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得远处风铃微响。
主厅内,陈德英正伏案阅文,身着玄袍,眉宇间藏着疲惫与深思,陈德英已多日未眠,战事悬而未决,让整个南境局势如悬丝之鸟,稍有差池便将会全面崩盘。
忽然,一名亲信急步入厅,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却急促道。:“启禀王爷,延常失守!”
啪!
手中玉壶自陈德英掌间滑落,坠地粉碎,一瞬寂静,连外头风声都彷佛停了。
“你说什麽?”
那亲卫咬牙抬头,字字如铁道。:“延常已於三日前被李文所部攻破,大军溃败,石龙已退至板桥,据段洵亲口所述,损失惨重。”
陈德英猛然站起,双手紧握书案,目光y沉如夜道。:“延常,是苗境北门,若失。”
话未说完,已侧身快步走至地图前,眼神如刃扫过整张战略地形图。
“李文,果然亲自南下,我还是低估了他。”
陈德英沉声问道。:“延常败军有无退守?板桥现在情况如何?”
“根据段洵回报,石龙仍掌军权,目前亲自坐镇板桥,召集各寨守将整备守城,但。”
“但怎样?”
亲卫低声道。:“前方兵力不足,士气低落,板桥恐难久守。”
陈德英闻言,长长吐了一口气,声音低冷道。:“这李文,根本不是进攻延常,而是直取整个南境要害”
他沉默片刻,忽然转头对身旁另一名幕僚道。:“立即起草密令,传给石龙,命其si守板桥三旬,不得後退一步。若城破,人诛。”
“是!”
陈德英走回座位,神情冷峻道。:“我们不是输在兵力,而是输在反应。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再慢一步。”
陈德英顿了顿,语声森寒道。:“延常既失,便再无退路,这一仗,是整个诸族的存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