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第1页）

f楼的休憩区有着难得的宁静，养得漂亮的gui背芋列了一整排，千鸟就窝在其中一株身边，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就算外头的yan光自大片的落地窗洒进来，悄悄地延伸至她的脚边，她也没能多分一点心思去关注，只是陷进了让她难以脱身的思绪里，一个人。

她在七本对飞燕是内鬼的指控中，想起了一些过往——

“深夜的动静，是为了试图遮掩某些活跃。

f楼的监控室内一盏灯都没开，只剩下无数个萤幕的光源闪烁着。千鸟刻意支开了所有人，独自c控着各种复杂的按键，一双眼睛更是在萤幕间反覆来回，不断地确认整个局势的情况与变化。会如此地小心谨慎，全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她最重要的人——飞燕正钻着小路在城市一隅奔跑着。

「从左边走。警方派了一支小队在那里，只有一支而已，你能解决的吧？」千鸟一手忙碌地在键盘间调度着，一手则紧紧地压住耳机，深怕错漏了飞燕传来的声音。

当然，只要是我妹妹替我开的路，我就一定能闯过去。飞燕的声音轻快飞扬，只像是在和妹妹一起玩耍一样，根本就不像正在被追击的人。

「不要大意，我能做的有限。」相较之下，千鸟严肃紧绷，将飞燕的x命全神贯注地放在指尖上。

所以我每次都很小心啊，我可不想拖累你。

千鸟明白飞燕的顾虑，她没回应，仍旧冷静地分析着情势，「这是最快的路了，其它方向增派的人都是两倍以上，你没有後援过不去的。」

飞燕的声音带着笑和着甜，满是宠溺的撒娇，我知道，我的宝贝妹妹对我最好了。

「任务的要点是什麽？」

嗯——你帮我删掉警方今晚的追踪系统吧，还有街景的监视画面，剩下的我的夥伴会去处理。

「那个人信得过吗？」千鸟问着，对那个被姊姊称作为夥伴的人充满了敌意。

放心，他不会出卖我的。

那是一种有别於对千鸟的溺ai，飞燕的态度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信赖毋庸置疑，显尽出她对这个人有着某种绝对，不需要过问理由，甚至也根本不需要理由，就能让她打从心里相信；千鸟可就不这麽认为了，飞燕身处的环境与立场有多麽致命，她b任何人都清楚，在这种条件下要毫不质疑地去相信一个人，一个几乎是全然陌生的人，她做不到，也无法做到将姊姊的x命交付出去。

但毕竟是飞燕亲口说的，千鸟就算再不服也没打算顶嘴，就是对这件事、对那个陌生人存着不悦和不满，耍着脾气轻轻地啧了一声。

听在飞燕耳里，那一个充满埋怨的轻声简直就是千鸟在吃醋，可ai得不得不让她多分点ai放在自己的妹妹身上。她变回了一个妹妹傻瓜，笑嘻嘻地说：「对了，姊姊在阿罄那里留了你最喜欢的糖，记得去拿喔。」”

忽地，电话响了。

千鸟没有回神，只是放任那个声音一直在空气间流转，反反覆覆，或者该说她根本就没有听见。

不过另一个人却一直听着，「电话响了这麽久，为什麽不接啊？」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唤醒，千鸟连忙拿出手机，此时铃声已经停止了。她转头，伸手拨开了gui背芋的大叶子，从盆栽间的缝隙看见了对面的罗宾，他被一株株gui背芋的影子遮荫，正慵懒地躺在一张长椅上，脸上还盖着杂志，看起来睡得正好却被吵醒了。

千鸟松开手，转回了原本的方向，终於看见了眼前的yan光，「g嘛躲在这里？」

「是我先来的。」罗宾的声音懒散，随口问了一句：「你来g嘛，不是被停职了吗？」?

「大熊叫我来的。」

「停职不好好待着反省，又惹事了？」

千鸟闷哼一声，不屑着，「谁知道他们评断的标准是什麽。」

染着些许笑意，罗宾轻声调侃着，「千鸟是黑勤组的资优生，居然还有不知道的标准吗？」

「规定是si的，但人是活的、会变的。」一沉，千鸟低声，那不是她的无奈，而是早已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