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第2页)
停止运作的心脏ch0u走了飞燕全身的力气,她仍旧挂在胡蜂的身上,只是失去了气息,再也无法与时间一同前行。”
眼看仇人呼之yu出,但千鸟却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我在某个人身上看到那种伤口了。」隼将视线拉回到千鸟的身上,慎重地告知:「是我们七本的人。」
暮se,住宅区一户户亮了灯,公园里的大人小孩渐渐离去,小家庭的亲子欢笑从户外转移至了室内,温馨温暖的情绪依旧细细流转,风平浪静的,既和平又踏实。
夜随着时间袭来,月亮被乌云遮了脸,寻不到半点光,那样的深沉彷佛跌入了只有大人才能懂的世界。处在这过度漆黑的环境下,连人影都黯淡失se,就更别想将谁的容貌看得清楚了。
两个成年男子穿着西装、扯松了领带,手里一瓶啤酒罐,脚边一个公事包,在空无一人的小公园里,一人一个霸占着於他们而言实在是过分狭小的秋千。随着轻轻摇摆,上头生锈的锁链也嘎嘎作响,只稍一阵微风缓缓吹过,便像极了失意疲倦、不想回家的上班族,不过这样的意象正好掩饰了那不能被轻易揭露的身分,在任何一个人的眼中,他们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寻常。
「这几次的委托都撞上了同一批人,双方的目的虽然不一样,但未免也太过刚好了。」将军沉着脸,冷了声,「我猜政府是想肃清七本了。」
鸠一个歪头,悄悄带着笑,感到有些惊讶,「这样啊,那将军打算怎麽做呢?」
「他们想要就给吧,这批人没了,再养一批就行了。」将军挪动眼神,斜眼瞥着鸠,「听说你最近在处理飞燕的事?」
「嗯,隼好像还没放弃,要是让他循着线爬上来会很棘手的。」鸠看似有些苦恼却又蹬了蹬脚,悠悠地晃着秋千,还有心思嘲笑自己,「我让弥撒去当了饵,可惜他做得不好,隼没上钩,反而是钓到了樱。」
「既然都钓到了,那就从樱开始吧。」
天边的垂幕深邃,黑得几近将万物都埋葬,让人看不出来里头有什麽,亦不敢擅自挖掘,看看其中究竟有没有尽头,如果有,站在那里凝视一切的大概就是将军了吧。以樱为对象的条件鲜明,但纵使对方是下属、是亲信,他仍毫无情感波动,用着极其冷静的声音说着根本就不是人会说出来的话,就像用一根指头碾si一只蚂蚁那麽轻而易举。
越听,鸠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有些愣住的表情显现出了他的迟疑,「这样好吗?动了樱,桂不会放过我们的。」?
其实认真说起来,事情会怎麽发展、将军想杀谁,甚至真的要动手肃清七本,他都无所谓,只是这颗大头一旦洗了下去,其要他去善後的麻烦程度,光是用想的就叫人疲惫不堪。
将军搁下了手上的啤酒罐,拎着他的公事包起身,猛地晃动惹得秋千吱吱嘎嘎,「桂是迟早要除掉的人,他要是有动静,那些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待办事项一如往昔简单粗暴,鸠看着将军走远的背影,那罐留在秋千旁的啤酒根本连开都没开过,事情好像总是毫无破绽却又破绽百出。他扬起笑,晃着自己手上那罐也同样没有打开的啤酒,看来相处的时间一长,似乎会不自觉地染上相同的毛病和习惯。
这一点,他得牢牢记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