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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一起走过的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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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与心跳之间(第2页)

“……林老师,今天讲得挺特别的。”

我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是笑了笑,说:

“那你们得回去好好画画了,别只听不练。”

走出教室,走廊的光b教室里亮了一点。

我心里慢慢生出一点什麽。不是轻松,也不是成就感。

是一种刚刚落地的感觉。

我终於,踏上讲台。

而那块黑板,不再只是尴尬的——而是,我和学生之间,第一次真正的对话。

学生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我站在讲台边,手指还紧紧攥着那支粉笔,手心出了汗,粘着笔身,像粘着最後一根能让我稳住的线。

我没急着走,装模作样地收着画纸,其实是拖延。

我在等後排的“陪审团”说点什麽。

可他们也不说话,一个个b谁走得都慢。

李然先起身,一边慢悠悠地绕过学生课桌,一边像个闲庭信步的观衆,轻轻叹了口气,装作深沉地摇摇头:

“哎呀……可惜了。”

我心里一紧,差点以爲自己讲翻车了。

“就差一首背景音乐,林老师你就能走进ted演讲了。”他说完,咧嘴一笑,“不过那个视频挺抓眼,学生们确实被你唬住了。”

我翻他一个白眼,没理他,转头偷看秘书。

她站在原地,低头在小本子上写了几行,然後很有礼貌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节奏把握略急,不过内容设置挺有想法,学生接受度也不错。後面的提问互动很自然,能看出来是有设计思维在的。”

我不知道怎麽回应,只好乾巴巴地回了一句:“谢谢。”

她笑了一下,又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像是任务完成了一样。

然後,终於,秦舒宁开口了。

她没走近,就站在後排窗边,双手自然交叠,目光平静:

“学生没走神,这是最基本的成功。”

我微微点头,想说“谢谢”,但她接着说:

“不过,前半段你太紧了,急着讲内容,声音也太平,互动也拖得晚了些。节奏感没有稳住,一紧,学生其实是防备的。你後面放松下来,效果立刻不一样。”

我下意识点头,心里却在翻滚:我也知道问题出在节奏,可就是没控制住。

她最後看了我一眼,语气却忽然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