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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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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国之重,血肉铸(第2页)

“顺子!王哥你这对j管不住吧?”准备接岗的士兵将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炉上的铁皮壶嗡嗡作响。

角落里,三个老兵歪靠在结霜的砖墙上,步枪子弹早已上膛,枪管抵着发烫的炉壁滋滋冒着白烟,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像盯着猎物的狼,浑浊瞳孔里倒映着新兵教室忽明忽暗的火光。

那跳动的光影,恍惚间与南方军区燃烧的稻田重叠,那里曾流淌着战友的肠子,焦糊的人肉味至今还黏在喉管里。

“这鬼天气倒省了不少事。”左边的老兵用枪管拨弄着炉灰,火星溅在结冰的袖口上,“要不是风刮得子弹打飘,刚才一连那逃兵压根跑不出十米。”

中间那人嗤笑一声:“愣是在雪地里爬了半条街,最后被他们连连长拿刺刀挑着衣领拽回来的。你没瞧见他尿裤子冻成冰碴子的熊样。”

“别他妈提那腌臜货。”右边的高级士官低声喝道,眼神扫过两人,“都是一个部队的,有什么好笑的?明早押他们过江,谁要敢磨叽!”他拍了拍枪托,“老子就拿这玩意儿当赶猪棍,保准比皮鞭子还利索。”

三人沉默下来,唯有炉火噼啪作响,他们布满老茧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既是部队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骨干,也是挥舞绞索的刽子手、看守牢笼的狱卒。

当新兵们在隔壁教室恐惧地瑟缩时,这些老兵早已算好了每一个逃跑路线。

那些试图挣扎的生命,终究逃不过枪管的瞄准,就像逃不过即将到来的、被驱赶上九死一生江防前线的命运。

“娘的,这鬼天气怎么越来越冷了”

张涵在行军被里缩成一团,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粗布棉被裹着单薄的军大衣,根本挡不住从木板缝隙渗进来的寒气,他把自己蜷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抱住膝盖,却依然止不住浑身颤抖。

身旁的老李裹着同样的被褥,却早已鼾声如雷。

张涵知道,近十天的长途奔袭,加上饥一顿饱一顿的消耗,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现在连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寒气,体温就像炉子里将熄的炭火,任热浪怎么烘烤,也暖不起来。

早晨6点,沉寂许久的校园广播先是传出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杂音,紧接着,轻快活泼的《起床歌》奏响:“太阳公公起得早,每天都会来报到,哈我痒痒对我笑,叫我起床别睡觉……”

就在歌声还在教室中回荡时,“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吴俟猛地踹开教室木门,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

“全都他妈起床!”他扯着嗓子怒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江防阵地的雪都快把战壕埋平了,你们还他妈在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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