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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3页)

“你夜里是不是和你爸谁在一个被窝里?”小店老板在用自己的邪恶欲念奸淫着巧娥。

“有时在一起,有时不在一起。”巧娥在用纯真对答淫邪。

“你和你大是怎么干那事的?”小店老板的灵魂五脏六腑散发着腐尸的恶臭。

“干哪种事儿?”巧娥一脸的茫然。

过了不久,有一天,白换成从外面会来,满身是土,脸上流着血,巧娥被吓坏了,忙问白换成:“大大,你怎么了?”

“和那些狗日的畜生们打架了。”白换成余怒未小,吐了一口含在嘴里的带血的吐沫。

在巧娥的记忆中大大是个老实巴交人人欺负,决不翻脸的的庄稼汉,怎么会和别人打架?巧娥记得,她十二岁那年,从学校放学回来,路过饲养员的牲口粪堆,一群村里的男男女女在翻粪积肥,那是个大冬天,一个人光照屁股,把身子弓乘一百二十度的弯,头被装在自己的裤裆里,蠕动着,怎么也挣扎不出来,一群人在嘻嘻哈哈地看着西洋景,有两个妇女还在摸弄那个光屁股,装在自己裤裆里出不来的人的生殖器,好象那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村里人把这叫做‘装屁老虎’这是一种乡下妇女想窥探其他男人的生殖器,又没有正当理由而发明的一种乡村游戏,因为是游戏,又是在公开场合,可以众人欣赏,所以,没人认为他不道德,而且大伙都很开心,尤其是那些贞节的女人们,对此很有一种向往,如果对哪个男人的生殖器向往了,便大叫一声,‘装他屁老虎’于是一大群妇女就会一拥而上,把那个男人摁倒在地。但这种游戏通常是在夏天玩儿的,没人会在十冬腊月玩这种游戏,弄不好会把男人的生殖器冻坏的。巧娥走近一看,那个被装‘屁老虎’的男人竟是白换成,尽管大大的头被装在了裤裆里挣扎不出来,但大大那千补万衲的裤子巧娥认识。他们竟敢在十冬腊月开这样的玩笑,巧娥看着这情景一下子就哭了,赶忙帮找父亲把头从裤裆里解脱出来,巧娥一边界开系扎大大裤裆的裤带,把大大的头往出褪,一边哭,“你们为什么这样欺负我大大,我大大老实你们就这样欺负他——”巧娥哭得呜呜咽咽。但是白换成把头从裤裆里正出来后并没有翻脸,反而给巧娥擦着泪水,安慰她:“别哭——别哭——好闺女,你叔叔婶婶们在和大大逗耍哩。”,但是在这实冬腊月的天气,即使再喜欢摆显自己生殖器具的男人,面对这种玩笑也会翻脸,但唯独白换成不会,白换成是个好性格的人。人善受人气,马善受人骑。一点不假。大大这样一个老实人竟然和人打起了架,那一定是他们欺人太甚。巧娥就问:“大大,他们怎么欺负你了?”-“狗日们的,他们怎么欺负我,我也不会恼,但他们竟连我女儿一起糟践,他们也是有儿有女的,咋能想出来,说出口——畜生——”大大气得连连大骂,“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们说我和女儿——算了,那是畜生的话——不说了。”大大话说了半句守住了口。

就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年,白换成又和学校的一个老师打了一架,那也是因为巧娥的事。一天下午,学校放了学,巧娥正要回家,被她的班主任老师叫住了:“白巧娥,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巧娥的班主任老师是大队长的外甥,家在外村,因为有大队长的这层关系,被弄到这个学校里来当老师,是独身一人,就住在他的办公室里。

巧娥刚刚进入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班主任就把门插上了,走近巧娥说:“白巧娥,你大大是不是很亲你,和你在一个被窝里睡?”

“那几年,冬天天冷,我有时让大大给我暖身子,现在我大了,我大大不让我钻他的被窝了。”巧娥实话实说。她不明白班主任老师为什么会问这些和学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问题,但老师的提问她不能不回答,否则,会认为这是对老师的不尊重。

“老师也很亲你,现在就想亲一亲你——”班主任老师说着就抱住了了巧娥,有亲又摸,还把手探进了巧娥的裤裆里乱抠一气。抠得巧娥下身生疼,还没等巧娥想明白老师为什么对她的裤裆下面这样感兴趣,他就又要脱巧娥的裤子,把巧娥往他的床上压。巧娥终于反应过来,即使是老师,也不该随随便便脱学生的裤子,她便开始挣扎,反抗。

“你能让你大大弄你就不能让老师弄吗?老师也亲你,喜欢你——”班主任老师说着,把嘴又往巧娥的嘴上凑。又把自己的裤子也褪到了脚上。就在班主热老师眼看得手时,终于让巧娥抓住了一个机会,他狠狠地在班主任老师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班主任老师像杀猪般嚎叫起来。松脱了巧娥。

巧娥借这个机会,提起裤子,拨开门,冲出了班主任的办公室。班主任老师想追巧娥,却被褪到脚腕上的裤子绊了个大根头,爬起来,提起裤子系好了,再想追,巧娥已经不见了。

巧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家,正赶上白换成下了工,扛着锄头进院子,见女儿慌慌张张的,就问:“巧娥你咋了,慌慌张张的跑甚?后面有狼追你么?”

巧娥就把班主任老师对他的行为说了一遍。白换成一听就气炸了,扛着锄头就要到学校去找那个班主任去算帐,但被巧娥苦苦哀求,拉住了。巧娥之所以不让父亲为她出头,一是怕父亲在气头上扛着一把锄头去找老师,出了人命,出了人命大大也活不成了,他不能没有大大。二是觉得,要是得罪了老师,她这学业上不成了,她很喜欢上学,尽管她很不喜欢那个班主任老师。

看在女儿的面上白换成咽下了这口窝囊气。但是,过了几天,巧娥到了学校,感觉同学们在她背后指指点的议论什么,本来巧娥就上学晚,九岁才开始读小学一年级,,在同年级的学生中如鹤立鸡群,个头高出一大截,巧娥十四岁才读小学六年级,已经发育得像个大姑娘,而其他同学则还是儿童,这就让巧娥心理有一种不合群的自卑感,再加上那件事发生后,同学们对她更加的疏远,总是背着她议论什么,她就更加孤独。就连过去在班上和她关系最要好的一个女同学那些日子也突然不理巧娥了。巧娥对她平时最要好的同学突然的疏远既感到莫名其妙,有感到委屈,就问“鲜鲜,我哪得罪你了,你为什么最近不理我?”

那个叫鲜鲜的同学啃啃迟迟半天才说:“班主任老师让同学们不要理你,说你和你大大一个被窝里睡觉,是道德败坏,是乱伦,要是和你在一起,会学坏的。”

巧娥当时就委屈得哭了起来,没等学校放学,就提着书包跑回了家。但是,巧娥并没有对她的大大说,她已经学会了心里藏事儿,不想让这件事给大大再增添烦恼。大大心里已经够苦的了,早早就没了母亲,拉扯着她,又是爹又是娘,对他的心什么都得操,就说拿来月红的事吧,这本来应该是当娘的操心的事,但巧娥没有母亲,又是第一次经见这种事,就的告诉大大,大大不能不管。结果是让那个没好心的小卖店老板到处宣扬,害得大大和人打假又生一肚子闲气,但是这个书她是不想再念了,她也没脸再见班上的同学。

第二天一早,大大催促巧娥快到学校,但巧娥说她不想念书了。大大自然要问它个原因究竟,在大大的再三追问下,她才说出了不想上学的原因。大大一下子气的坐在了地上,泪蛋子扑簌扑簌地往地下掉自言自语道:“我招谁了,惹谁了,你们糟踏我也就罢了——还联扯上个十来岁的娃娃,你们也是有娃娃的呀——我死了老婆也不是我的错,就非得和女儿睡——你们咋那样想事——我得罪你们谁了——”白换成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放声大哭起来。巧娥怕大大把事憋屈在心里憋屈出病来,就任大大哭,她也陪着哭。父女俩哭了一个多小时,大大止住了眼泪,又给巧娥擦了擦泪水,说他要出去了。巧娥以为大大是要去上工了,也就没在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大大回来了。巧娥问:“大大,你咋又回来了,没去上工?”

“没有,给大大做点饭吃吧,大大可能要被政府关上几天,你一个人好好呆在里,大大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我把狗日的那个班主任打了个半死——”白换成平静地说。

还不到晌午的时候,公社公安特派员带了两个民兵把白换成五花大绑地捆走了。那时,还没有手铐,五花大绑用绳子捆住,就相当于现在的手铐,而公安特派员也就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长,至于民兵,则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不知道相当于什么。

白换成在公社的羁押所里呆了半个月后被放了回来。但从那以后,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沉默寡言不说,脾气环变得特别的暴躁,动不动就和村里的人们吵嘴打架,上工偷懒,还学会了喝酒,晚上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喝闷酒,从小卖店里赊来一壶白酒,不到一个星期就喝的尽光,再去赊,小卖店的老板说:“你上次的酒钱还没给清,不能再赊了。”

白换成就说:“你不给赊,我哪天就把你们家放火烧了,再把你女子和你老婆干了,我再去死,你信不信?”

小卖店老板就害怕了,继续赊给白换成,他也不打算往回要了,只求得到个安然,白换成不要拿她老婆和女儿出气就行。他也忘记了过去在白换成面前的趾高气扬,可怜的就像个三孙子。

又一次,白换成路过村里小学的门口,大大咧咧地走进巧娥曾经读书的那间教室,对巧娥曾经的班主任说:“老子又想公社的看守所了,那里面不用愁吃愁喝,也不用劳动,我估计县里的大衙门里比公社看守所更舒服,你能不能帮帮老子?”

班主任老师当即当着几十好学生就给白换成跪下了。

“乖儿子,看你这份乖劲,大大暂时饶过你,但你今后见了大大就下跪,听见了没有?”白换成说。

白换成再见到村里的队长书记们,他们见到白换成就像见到了上级领导,笑嘻嘻的。

白换成成了村里的一霸,谁见谁怕,但那只是表面的顺从,在心里他们恨他。白换成虽然在外面变得蛮横强霸,但一回到家又变成了原来的他,对女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酗酒的毛病任巧娥怎么劝也改不了。但巧娥并不怨恨她的大大,他知道大大是心里憋屈得慌,才借酒浇愁的,他的内心本质并不坏,从来不欺负老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