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3页)
云琼薄唇一抿,提了背后挎着的包袱,往圆桌空余的地方一摆,从中掏出一个钱袋子。
她本来想直接递给白若松的,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刚想缩回来,被白若松一把抓住了手掌。
他手背刚刚才擦过唇边水液,有些shi漉漉的凉意,被白若松的指尖一擦,却像是被滚烫的火星撩到,顷刻间便烧红了一大片。
“还挺沉的。”白若松接过那钱囊,掂了掂,顾自扯开了上头用来封口的绳结,掏出几枚铜钱来,放在手中前后翻转着仔细打量。
云琼缓缓缩回自己的手臂,轻轻覆在膝盖前。
他见白若松用指腹摩挲着铜币反面的刻字,忍不住用伸出另一只手碰了一下自己还在灼烧的手背。
怪了。
他想,更亲密的事情都大着胆子做了,如今居然还在为这么一点接触而悸动不已。
“看不出来。”另一边的白若松终于放弃了,捏着铜币丢回钱袋里,嘟囔道,“若是此刻户部的同僚在这里,兴许能瞧出问题来。”
术业有专攻,她一个刑部的官员,当真不擅长辨别真假细节,最多也就能掂量一下重量。
“还是去给易大人看看吧。”白若松系紧钱囊绳结,揣在怀里,刚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云琼,发现他别着头,视线正投向相反的方向。
“怀瑾?”白若松一时没明白过来云琼在做什么,也跟着往相同的方向看去,随即便瞧见了正被自己挂在一侧衣桁上的褙子。
那正是她本来想去后院洗了的,结果易宁突然回来,又丢在一旁的脏衣服。
因为此刻,这件褙子是被整齐挂在衣桁的,所以肩侧的,红白的胭脂晕染在一起的手印,就这样明晃晃、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
白若松倒抽一口凉气,感觉有一股凉意自尾椎骨冒到了后脑勺,令她浑身汗毛直立。
“那是什么?”云琼开口询问,语气淡淡,辨不出情绪。
“是……”白若松嗫嚅着嘴唇,声音极小,“是沾了脂粉的手掌印。”
云琼别着头,侧对着白若松,眉飞入鬓,鼻梁高挺,锋利浅薄的下唇一颤道:“这不是那位西景公子的手掌印,二人的手掌大小有差异。”
他转过头来,暖红色的日光下,飞舞的尘埃落了些许在睫毛上,浅淡的瞳孔里头是一点看不明白的冷意,整得白若松莫名有些心虚,“这,这是红楼里其他小公子的……”
“哦,其他小公子摸了你?”
“不是,不是摸了我!”白若松忙解释,“他那是打了我!”
“他一个红楼的小公子,为什么要打身为客人的你?”
白若松一时语塞,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认真了起来,手指托着下颚思忖了一阵,右手虚握成拳,锤了左手手心一下,豁然开朗道:“我知道了。”
她目光灼灼望向云琼,斩钉截铁开口:“一定是因为我嫌弃他把胭脂擦在了我身上,所以他才生气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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