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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她顿了顿,「我为什麽要感谢你们的自导自演呢?」
「你问我证据吗?一是你们身上都有一gu酒味,可知你们都喝了酒,然而这附近都是住宅区,若你们不是聚在家里喝酒,又是在哪里呢?」
「答案就在你们自己的身上,你前x塞着的纸巾和那两人x口的纸巾一样,都有着某家夜总会的标志。也就是说,你们是在一家夜总会喝的酒。还是如我之前说的,这附近都是住宅区,没有夜总会。那麽有可能你们这麽巧就在同一天恰巧进了同一家夜总会,并且还正好差不多时间喝完酒,再顺路一起走到这个地方,正正好又从两个醉汉手下救下被sao扰的nvx吗?」
「并且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三人打起来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很激烈,然而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避开了脸这一要害。综上我推测你们其实本来就互相认识,只是在自导自演有什麽问题吗?」
他被说得瞠目结舌,只能看着对方转身离开。如果事情到这里,最多也只算一次简单的失手,是他看走眼了,可是……
他的两个同伴知道他失手了,为了安慰他便提议去另一家夜总会喝个够,然而他这时候才忽地发现,他的两个同伴根本没有拿什麽所谓的「纸巾」。
他被耍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样知道他们是一夥的,但她扯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为了堵他的嘴罢了。
可是b起被戏耍了的屈辱和不甘,他感觉到的更多是,惊讶,乃至於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
先不说一个柔弱的nvx在面对两个来势汹汹的醉汉的sao扰时,心理上就会处於一种劣势,对於伸出援手的人本身就会自带一种盲目的好感。哪怕真的看穿了他们的小伎俩,因为他是狼人,又是男x,大部分人出於自保心理也不会拆穿他,然而她甚至敢反过来虚张声势。何等大胆的nv人!
作为一个风月场的老手,他深知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在最开始便确立了。在优势的人永远都是优势,而在劣势的人永远都是劣势。一旦在心里觉得「我输了」,那这个人在交涉时便已经矮人一头,所以他时时刻刻都是抱着「我b对方强」的心态,并且也会仔细地甄别哪些物件是可以获得心理上优势,而哪些不能的。
可是在她戳穿他的小把戏之後,他在心里便觉得自己已经「输」了,所以他才会轻松地被她忽悠过去。而她竟然连这样的心理都把握住了,何等恐怖的nv人。
他自然是对她的聪明感到惊讶,但更让他觉得敬佩的,甚至感到了一丝恐怖的是她的胆量,也就是这个人的器量本身。
世界上真的会存在这样的nv人吗?更何况她还是一只兔子……
这麽想着的时候,他的视线中闯入一缕的如银般的雪白,ch0u烟的手微微一颤。
夕yan下,那一头银白se的长发被染上了淡淡的橘se,就如同天际的火烧云那般,而这如同云朵般柔软飘逸的长发披散着,仅有一束编成辫子绕在脑後,用一只黑蝴蝶发卡别住,就好像蝴蝶误将这雪白的长发认为是纯白的茉莉花而依附其上那般。
让他一见锺情的却是那一双薄荷绿se的眼眸。在最开始见到她的那个夜晚,那双璀璨的眼眸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几分冷冽的光,就如同加了冰块的薄荷酒,那份冰凉一下沁入他的心底,可又透着一gu酒ye的微香,令人心驰神往。而现在,在夕yan下,那双眼眸则透着淡淡的红,宛如火光映照下的翡翠,冷光中带着点温,又好似一汪被橘红se的余晖浸染的碧泉。
她穿着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一样的衣服,一身纯黑se的泡泡袖连衣裙,裙子本身没有繁复的花纹,仅在袖口、领口处点缀了些黑蕾丝;而她的腿上穿着一双黑se的过膝袜,脚上则穿着一双亮黑se的浅口低跟的乐福鞋。这一身纯黑的装扮内敛而含蓄,就仿佛被黑se的浪cha0吞噬了一般,然而那白皙的肌肤和银白se的长发却又像雪白的浪花般不甘心地从黑cha0中浮起,反倒更强调出了她的存在。
在如银的月光之下,她就像月光映照在黑se的cha0汐之上从而诞生的雪白泡沫,轻盈而悄无声息地随着月光翩然落下;而在夕yan之下,她又成为了神之笔垂落的一滴白,就这样滴在了这一片泼洒而成的血se残yan之中。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如此丰富的联想,甚至b起最开始见到她时,这些想像更加像吹胀了的气球一般,千奇百怪地膨胀开。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兔子罢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慧眼深信不疑,总能挖掘出别人不懂的美,但她的美竟然能如此的富有层次感,这是大大出乎他意料的。若要做个b喻的话,她的美就如同一副错视画一般,远看不过是一副朴素的画,然而细看则会惊讶於其细节处的jg雕细琢。
这令他想到了眼蝶,一种为了威吓自己的天敌而长出了眼睛图案的蝴蝶。也许她也是一样,她也要尽量用一种纯粹的黑来掩盖自己的美,以免x1引到贪得无厌的捕食者。可另一方面,美总是断片式的,总是被深埋在一些看似波澜不惊的事物之下,所以才需要他这样乐此不疲的发掘者。这就像开盲盒一样,哪怕他对里面的东西有个大概的认知,但结果真正能开出什麽,只有在开出之後才能知道。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赌博」。
可是他再怎麽阐述这种痴迷,他内心里有一处是格外清醒的。他深知这个nv人并非是自己能随意拿捏的。哪怕她看起来只是芥子种子,然而实则是罂粟的种子,前者不过是带着几分辛辣,而後者则是不折不扣的致幻的毒。这样一个远超自己器量的nv人是不符合他的「适当」哲学的。
想到这里,似乎又该嘲笑他的执迷不悟了。明知对方不是自己可以拿捏的物件,却仍贼心不si地守株待兔。
诚然,他遇到的令人着迷又难以掌控的对象多了去了,她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後一个。若是换做平时,也许他就乖乖si心,转而去找下一个目标了,可是……
&并没有看他,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他,亦或是注意到了但并不把他当回事,只是径直走入了某栋公寓的大门内。
他看着那抹白se的身影没入反s着碎光的玻璃门内,掐灭了手里的烟,将烟头丢在地上,马丁靴紧接着又像药碾子一样反复地碾着被x1g的残渣。
他承认自己的器量不足以驾驭那样的nv人,那双暖橙se的眼眸从下往上扫着那栋高耸的公寓楼。明净的玻璃门内部透出暖金se的光芒,就仿佛一张自动张合的嘴,将红外线所感应到的人吞入,通过跳着数位的电梯运送到胃中。
只是他也同样好奇,那麽能驾驭这样的nv人的男人又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