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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对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狼人青年有印象,每周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跑来他这边买烟,随後蹲在路旁ch0u烟,之後又不知道晃悠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是为什麽非要每周跟蹲点一样蹲在这边,难道实际上是侦探在追查什麽案子吗?老板将报纸往下挪了点,望着靠在电线杆旁ch0u烟的狼人青年,看着往上飘的一个个烟圈,又看着他脚上穿着的宛如圣诞树般挂满了长链子和小饰品的长靴,摇了摇头。
算了吧,这种年轻人估0着是不会做什麽正经事的。
而正如老板所想的那样,青年确实不是什麽正经人。他的父亲是个战後白手起家的大企业家,家里自然是不缺钱的,他又是家里的次子,继承家业的压力也轮不到他头上,当然他也乐得清闲。对,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纨絝子弟」。而他本人确实也对得起这个称号,每日拿着父亲和大哥给的零花钱,纠合一帮狐朋狗友到处玩乐。
然而这样的他深知一件事,父亲和哥哥虽然恨自己不成器,但该给的钱还是会给,只要自己不去t0ng娄子,自己就能躺着靠父亲和长兄过得相对舒坦。
酒是要喝的,r0u是要吃的,烟是要ch0u的,这些没关系,但毒品是不能沾的,风险太大。而赌博和nv人是可以适当玩的,然而世间一切事,最妙的就是这个「适当」。
这就像教你做料理时,总会说加入「适当盐」、「适当糖」那样,适当这个词是个相当微妙的词。而要怎样诠释这个所谓的「适当」,这其中便反映出了这个人的处世之道。
那麽他看来的赌博是什麽呢?当然不是赌桌上一掷千金的豪赌,也不是指望着靠着彩票一夜暴富,只不过是无聊玩玩的ch0u卡游戏罢了。赌博的重点是得到什麽吗?不,重点是把钱花出去的快感。这麽想,他的父亲和长兄也不过是做着b他大得多的「赌博」,而他非常的谦逊,并不参与他们令人癫狂,会真的把人b上天台的游戏,只不过选择了小一号的更无害、更具有享乐x质的赌博方式。
那麽在他看来的「玩nv人」又是什麽呢?是一种在闭塞的都市环境中的另类的「狩猎」方式。想想看吧,在上古时代,在这些钢铁都市尚未被建立之前,狼人狩猎兔人,男人狩猎nv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甚至在七十年前,兔人都是作为合法的奴隶而存在的,而兔人nvx更是公认的「最好的奴隶」。
她们温顺听话,而且耐力好,缝补、清扫这种细活不必多说,哪怕是挑水砍柴这种粗活也做得来。她们b起狼人nvx身型更娇小,甚至连衰老都b狼人nvx来得缓慢些。最重要的是,狼人与兔人是无法诞下後代的。
可现在又如何呢?随着所谓的城市化发展,每一匹狼都套上了名为「文明」的枷锁,不能像上古的祖先那样肆意地狩猎作为猎物的兔子。可是这gu冲动仍在他们的血管中涌动着,几近於一种「本能」,又怎麽能这麽简单就收手呢?
狩猎仍在进行,只是不同於先前残忍血腥的做法,换上了一种更为温和的面纱。别人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至少养着三只年轻可ai的兔人情妇。
他也一样,他也沉醉于这种以和平为假像的狩猎之中。只不过他并不喜欢他父亲那般的做法,要打个b方的话,父亲就像是用大pa0一发接一发地狂轰n炸,打得猎物毫无还手之力。然而正如他反复强调的那般,他是个谦逊的人,不会选择父亲那样横暴的办法,而是会选择更为温吞、更隐秘的做法。
对,就像个出se的猎人般,将身形隐入草丛中,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甚至要装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实则早已拿出了绳套套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宛如温水煮青蛙般一点点地将猎物b进si路。
这样的做法也有这样的做法的好处。至少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同样也给他留了不少後路,只要他愿意,他还是能跟之前招惹过的nv人复合的。
只不过,很可惜,他的信条是,不跟同一个nv人上两次床。毕竟谁会对已经尝过味道的猎物感兴趣?
而一个好的猎人的先决条件是什麽?是耐力?t力?当然这些也很重要,然而最为重要的是挑选猎物的眼光。
对,正如他看似是闲来无事蹲在路边ch0u烟那般,实则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路上的行人,直gg地望着,宛如流水线上挑选商品的工人般,迅速地将她们分为几个品级。
外貌当然是跟品级挂钩的,然而却并非是最重要的决定x因素。就b如从眼前走过的兔人的年轻nvx,她身上珠光宝气,一身的名牌,然而从两颊饱满得有些不自然的脸上能看出,她应该是整过容。
并且他基本上跟这个区域内有名的兔人富豪都打过照面,对於他们的家属,特别是年轻的nvx家属也都有个大致的印象,然而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这样一位nvx。而从她的年龄来看,要靠自食其力赚到这一身名牌和整容的金额,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那麽结论就很简单了,约莫是某个富人包养的情妇。像这样的nv人,他只能给到次等,属於是偶尔能沾染下,但最好不要接触过多,以免引火焚身。更何况这种类型的nv人,几乎是好处给够便愿意献媚,那样便没有了与猎物斡旋的乐趣了。
反过来说,怎样的猎物才可称之为「上等」呢?那自然是看起来家境不是太富裕,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亦或是家里有点小钱,但也称不上大富大贵的nvx。前者容易被一点小恩小惠拉拢,真以为你是个多好的人从而心生好感;而後者呢,这种出身的小兔子自然是不会因为点小钱就感动,然而普遍渴望得到狼人的认同,只要自己态度友善些便容易放松警惕。而二者共通的好处是,好打发,哪怕甩掉也不大会引起什麽麻烦。前者是哪怕想追究也有心无力,後者则是出於一种奇妙的「自信」,相信他迟早会回心转意。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也许他生来就是适合做浪子的。想要获得某个nv人的喜ai反而不能表现出对她们的渴望,但也不能完全没有渴望。他自然是不ai她们的,但也并非不喜欢她们,他的态度更接近於对cha花的欣赏。他有对花朵的选别,也有对排列的执着,然而nv人们不理解的是这些执着本身并非是对她们本身的,而来源於他自己对美学的执着。可同样的,世界上不存在相同的cha花作品,是以他的欣赏也总是一瞬的,在作品完成的那个刹那,他的ai便随之消弭了。可nv人们反而会着迷於这点,并且误以为他有某种奇特的目光能看透她们,为她们的美作注脚,导致在分手後反而逆反般地加重对他的迷恋,他将其称为一种「自恋式」的癫狂。
&人们相信他作为美学家的眼光,他也同样,对自己生着一双慧眼一事坚信不疑,然而……
想到这里,他眯起了暖橙se的眼眸,手里夹着的烟放下,不紧不慢地往外吐出一个烟圈。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鞋,前阵子就在这条路上,他意外地失手了。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他跟平常就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喝了点小酒,正巧走这条路回家的时候,好巧不巧让他看到一只身材娇小的小兔子,虽然对方脸上戴着口罩,然而他凭直觉感觉对方是个美nv。甚至不是美nv也无所谓,毕竟外貌并不是他最追求的东西。
随後他便对身边的两个同伴使了个眼se,两人也一下心领神会。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之一。每当有人看上了某个猎物,剩下几个人便会装作街头混混跑去sao扰对方,之後再让本人出面,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毕竟这个年头,街头搭讪的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了,不演点戏怎麽行呢?并且成功帮了对方不止会涨对方对自己的好感,也让对方难以拒绝接下去的邀约。只要能拿到联系方式,这件事就算成了一半。虽然这招老土,但屡试不爽。可是……
「感谢你?」她顿了顿,「我为什麽要感谢你们的自导自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