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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d Iris“噢……原来甜心喜欢正面来……”“湿了。”(第3页)

宁宜真把枪插回枪套里,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狭小的气窗上布满雨痕,浓重的夜色如同黑色的野兽,挤挤挨挨的老楼缝隙中透出五光十色的光污染。一阵甜美的睡意涌上来,宁宜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翻了个身,闭上双眼。

房间里一片昏暗,浓重的阴影吞没了床上单薄的身影。越过窗外的贫民区,漆黑天穹上的全息光幕一刻无休地闪动,杀手榜跳动刷新,流莺笑容诱惑,禁药打着夺人眼球的标语……

雨水淋漓的黑夜里,无数金钱、压迫和罪恶每分每秒都在流动和交换,不眠的欲望动物在城市中穿梭,无数眼睛追寻着更多的刺激与血腥。

没有人知道,成为话题中心的那人正在一张冰凉逼仄的床上蜷起身体,陷入了睡梦。

……

极乐之乡的所有人都在关注安息日与冰鸢尾的恩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二人所到之处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两个人仍然在持续追杀彼此,与此同时并没耽误其它生意,杀人的同时见缝插针地和对方较量。天幕上的排名来回跳动,两个代号反复交换位置。

期间冰鸢尾高高挂了十多天的榜一,就在众人讨论安息日的排名和佣金水平何时反超的时候,榜单刷新,被谈到的名字果然将另一个代号换了下去。

久而久之,宁宜真与尤冷也算打出了一点默契——后续的较量中终于有了动枪的机会,于是两人往往先把所有弹夹打空,再拔出冷兵器来缠斗。宁宜真专门自制了一只弩箭筒,在被各种霰弹枪、火箭弹炸得千疮百孔的废墟里追着尤冷放箭,放空了就反手插回身上,又被突然靠近的alpha从后腰抽出来,啧啧惊叹道:“这么细的腰上还能藏东西?”

磁性的声音挠得人耳膜发痒,灼热气息一触即走,宁宜真反肘将他击开,同时另一手已经从地下摸起一根钢筋横扫出去,砸出一记震天的巨响。男人险险避让,在扬起的烟尘里大惊小怪地嘀咕:“美人,胸肌可不是这样摸的……”

……难以概括,总之又是谁都没能奈何谁的一天。

冰鸢尾与安息日的较量陷入了白热化,整个极乐之乡的好事之徒都为之疯狂,大大小小的地下赌盘开了许多个,包括但不限于谁死于谁手、哪种死法、最终战耗时多久等等。

在这样几乎狂欢的声势中,自然也有对此毫无兴趣、冷眼旁观,甚至打起了主意的人。

不久后的一日,两人追着彼此进了一栋几十层楼高的大厦。

那地方就是上城无数光污染的源头之一,几十层高的大楼建设尚未竣工,楼体外墙上已经先装满了彻夜发光的大屏,钢筋水泥裸露的楼层里满是激进人士留下的标语涂鸦。宁宜真钻进去就克制不住手痒想搞破坏,和尤冷追了好几层楼对射,最后差点把承重墙打穿。

“出来。”

夜风冰冷,下方的城市霓虹夜景闪闪发光,楼层里却满是射击过后的硝烟,宁宜真双手持枪,面无表情把弹夹打空,又从战术靴边摸出新的一秒换上,紧追着尤冷几步跃上新的楼层。

然而就在此时,四周忽然“哐”“哐”发出震耳欲聋的连连巨响——楼层四周,原本应该安装落地玻璃幕墙的地方猛然降下了密不透风的钢墙!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密密麻麻探出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有人放肆通过扩音器大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安息日,冰鸢尾,今天干掉你们,老子就是榜一!”

来时的楼梯处同样降下了钢铁幕墙,被这些东西轰杀连尸骨都不会留下,宁宜真半秒也没犹豫,抬枪对准钢板连番射击,一瞬间砰砰连响、火星四溅。

然而烟尘散去,幕墙只被子弹打出轻微变形的凹痕,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钢铁棺材,将他牢牢锁在了里面。

扬声器里的人还在狂笑:“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专门为你们打造的棺材。老子改了这栋楼就是为了弄死你们,还有一分钟倒计时,有什么遗言就现在说吧!”

宁宜真根本不理他的话,噼里啪啦一串连射,将钢板打得凹陷下去,随后后退几步,助跑后猛然冲刺飞踢,对着凹陷处狠狠飞起一脚!

“咣”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栋楼层似乎都在一瞬间摇摇欲坠,钢板瞬间凹下一个可怖的深坑!

“五十,四十九……”

“有这么多钱,不如直接付给我,我把榜一让给你。”

满身烟尘的尤冷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抱臂站在一旁,懒洋洋地发出评论,仿佛就在死亡边缘的并不是自己。宁宜真喘息着收回长腿,冷冷看他一眼,alpha接到信号,笑道:“好吧好吧……”

他说罢也后退两步,同样是一声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巨响,钢板在连续受击的情况下终于形变,发出刺耳的“吱嘎——”响声,被踹开了半扇!

“二十七,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