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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养父(下)(第3页)

趁裴明澜分神,裴玉瑾猛地将人推开,踉跄着整理衣冠:“明日寅时,琅琊阁。”说完便匆匆离去,背影狼狈得像是逃难。

翌日暴雨倾盆。

裴玉瑾独坐琅琊阁内,望着窗外被雨水打得零落的梨花出神。他换了身素白常服,腰间只系了条天青色丝绦,案上熏炉吐出的沉香也压不住心头躁动。

“相爷,裴将军到了。”裴安在门外轻声禀报。

“让他进来。”裴玉瑾端起茶盏的手微微发抖,“你们都退下,没有吩咐不许靠近主院。”

门开时带进一阵潮湿的风。裴明澜未着铠甲,只穿了件墨色箭袖长衫,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青石地上。那双凤眼比三年前更加深邃,此刻正死死盯着养父,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跪下。”裴玉瑾突然道。

裴明澜一怔,随即撩袍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雨水从他发梢滴落,在身前积成小小水洼。

“昨夜之事,你可知错?”

“孩儿不知。”裴明澜抬头,眼中火焰烧得裴玉瑾心尖发烫,“若爱慕父亲是错,那孩儿宁愿一错再错。”

一道闪电劈亮天际,照见丞相瞬间苍白的脸色。他猛地起身,案上茶盏被广袖带翻,茶水在宣纸上洇开大片墨痕:“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裴明澜突然逼近,湿透的衣衫勾勒出精壮身躯,“父亲昨夜明明也”

“住口!”裴玉瑾扬手欲打,却被擒住手腕。年轻人掌心滚烫,烫得他眼眶发热。挣扎间发带松脱,两人一齐跌坐在窗边软榻上。

雨声渐急,裴明澜的吻落在养父剧烈起伏的胸口。裴玉瑾素白中衣被雨水浸透,隐约透出底下樱红两点。他推拒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最终变成紧紧攥住养子衣襟。

“父亲可知”裴明澜咬开那根天青色丝绦,声音含糊在唇齿间,“孩儿在战场上每杀一人,就默念一遍父亲的名字”

惊雷炸响时,裴玉瑾终于发出一声呜咽。窗外梨花被暴雨打落,混着泥土的芬芳飘进来,与熏炉沉香交织成暧昧的气息。

五更鼓刚过,相府听雪轩的琉璃瓦上还凝着晨露。

裴玉瑾在腰肢酸软中醒来,素白中衣已松散得不成样子,露出锁骨处点点红梅。他稍一动弹,便觉腰间横着条铁臂——裴明澜睡得正熟,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唇边还噙着抹得逞般的笑。

“逆子”裴玉瑾低声骂道,耳根却悄悄红了。昨夜雨急风骤,他被年轻人抱上这沉香木拔步床时,帐上金钩晃得人眼花。此刻鲛绡帐外天光已亮,隐约可见地上散落的鎏金腰带、揉皱的官服,还有那根被扯断的天青色丝绦。

他试着挪开养子的手臂,却不料惊醒了对方。裴明澜睁眼的瞬间便收紧了怀抱,鼻尖蹭过养父颈侧:“父亲要去哪儿?”晨起的嗓音沙哑得撩人。

“早朝。”裴玉瑾别过脸,却掩不住颈间脉动,“松手。”

裴明澜低笑着撑起身,墨发从肩头滑落,与养父的青丝在枕上交织成网。他随手勾起案头玉带,却不是递给养父,而是用冰凉的鎏金扣环住那截细腰:“孩儿伺候父亲更衣。”

裴玉瑾被揽坐在养子怀中,感受着身后炽热的体温。当年轻人的手指穿过他发间时,铜镜里映出惊人艳色——丞相大人眼尾飞红,身后青年将军却一脸虔诚,仿佛手中捧的是庙堂圣器。

“相爷?”裴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轿马已备好了。”

裴玉瑾猛地站起,却不料腿根一软又跌回养子怀中。裴明澜趁机咬住他耳垂低语:“今夜孩儿在琅琊阁等父亲用那方鸳鸯砚可好?”

紫宸殿内金碧辉煌,九龙柱上的夜明珠照得殿内亮如白昼。

裴玉瑾端坐文官首位,象牙笏板在掌心刻出深痕。他今日着了绛紫色孔雀纹朝服,玉冠高束,看似与往常无二,唯有贴身的小衣知道,丞相大人后腰处还留着昨夜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