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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爱而不是沦为求爱者啥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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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支箭〈重修旧好〉一(第2页)

自刚才开始林品妍jg神中累积的压力在发现开车撞了人後瞬间溃堤,再也没有刚才的坚韧勇敢,而是慌张不安又胆小,外头下着暴雨,林品妍也泪如雨下。

曾经那个锐气的姊姊、那个懂很多、总是自信、抬头挺x的姊姊,现在却弱不禁风。

林品妍如她所说将车子开到溪边的护栏前停下,她真的打算要实践她所说的事,步伐坚毅地走向副驾驶座中的我,开门将我扯了出去,车外风声呼啸,雨滴如石头般敲打在皮肤上,令人痛得发麻。

「姊姊,你要g嘛?」我哭着喊她,声音穿过了风、到达她的耳畔。

可明明是这样,林品妍依旧故我,她走回车子,发动车子撞开护栏与石墩,一路靠近凶猛的溪边,直到前轮陷入激流,湍急水势冲刷着前轮,这时,林品妍绕到後方推着车子。

强劲的风推波助澜与地处下坡的优势下,林品妍即使一个人推着车子看来亦毫不费力,我顶着风劲走进林子求些庇护,眼睁睁看着她将车子往溪流里推入。

很快地,前轮走入黑洞般的流水中,土壤sh润,车轮陷进软泥,林品妍推得越发吃力。

「姊姊,不要啊!」

我不断呐喊,可林品妍却朝我吼道:「来帮忙推!」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或许是因为在台风之中、在深山野岭之中,我们只剩下彼此的关系使得我不得不顺从林品妍。或许是因为这样。

──我才会成为她的共犯。

藉由我的双手与她的双手,我们踩着烂泥与一地sh滑的鹅卵石、冒着狂风暴雨终於将车子推进冰冷凶险的溪流,看着它被冲走。

车子完完全全被急流吞没後,我艰难地转身往山上走去,林品妍追上喊道:「林品涵,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刚刚那个警察。」

林品妍急了,她追上我,「不用找了,刚刚那状况她一定会si的。」

「你怎麽会知道?周围又不是水泥?是土和树耶,她又不是摔在柏油路还是水泥地上,不一定会si吧?」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们不是要去医院吗?」她突然殷勤起来。

「去医院?怎麽去?叫计程车吗?现在台风耶!」

话音方落,林品妍急得出手拉扯我的衣物,我因此摔在地上,一心执着想着要救那警察到忘记自己身t的不适,我竟然可以站起身奋力推林品妍一把,冷眼看着她像我一样摔在地上。

林品妍五味杂陈地看着我,即便隔着雨幕,我也清楚那是怎麽样的眼神。

她在控诉我、控诉变得陌生的我。

高中三年级,当我们家从台北搬到台中的路上,那一天的下午,我就领教过她的眼神。

到底是从时候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