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支箭〈预知死期〉二(第2页)
「……我从以前其实就想问了,杨诗怡对你做了什麽吗?」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为什麽你这麽笃定她一定做了什麽?好像你很懂她一样。」
我挺直背,「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白静宸怎麽可能自己跳下去?」
何净仪心存怀疑地看着我,须臾,她问道:「耳朵既然做好了g嘛遮起来?」
我吓了一跳,这才有意识左耳已经被重建了好一段时间,但我还没习惯、还总是用头发遮住。
我的bug被修复了,但我还没能习惯变成完整的自己。
被何净仪这麽一说,我把头发拨起来,露出了左耳。
「静宸做得真好,跟真的一样。」
我不知道突然怎麽面对变得柔和的何净仪,尴尬得说不出话。
白静宸陷入昏迷已经过了半年,何净仪的工作停摆,也已经半年。
沉默了一段时间,何净仪开口道:「听说杨诗怡休息一段时间後就没有继续教书了。」
「你想说什麽?」
「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麽?」
「……b如散发没有证据的黑函,说静宸会这样都是杨诗怡害的、说杨诗怡和自己的学生ga0在一起……之类的。」
「但这些事情是真的,她用生病的理由没有办法接受法律的制裁,那就用社会制裁她,我觉得很公平。」
「所以你承认了?」
「我没有承认,但如果你y要说是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没有什麽好辩解的。」
何净仪无言以对,低下头看着自己纠结成团的手,「剩下两分钟,你该收拾东西了。」
我果断起身收拾包包,望向窗外午後的一片晴空。
「我在楼下看电视吃个饭,晚上再来。」
「随便你。」
「……为什麽不公开你和白静宸在交往的事?」我纠结着说出这话已经很久,直到现在忍受不了,脱口而出。
我话说完,何净仪以无奈的视线抬眼看我,片刻,她只冰冷道:「时间到了。」
我头也不回踏出病房,反正稍晚我还会再来,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变得忝不知耻,动不动摆出「我就是这麽样地si皮赖脸」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