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叔叔的情人,爸爸的情人(下)(第3页)
这种孩子气的发誓没有效力,考虑着年纪,法官们强忍着不耐继续听。
江北盯着陪审团一众:“在法庭上的大人们都来自五城甚至三城之内,你们对五城外的想象似乎只停在混乱和贫穷之中,但是五城外也有很严苛的规矩,尤其是对于领地,由领地的主人制定规矩,遵守规矩的人才能在领地里生活,反之,就会被绞杀和驱逐。”
陪审团提醒:“不要阐述与案情无关的事,法官没空听你聊故乡。”
“有关的。”江北据理力争,“正是因为上层的贵人不了解下层人的生活,你们会误解我,怀疑我,甚至连发声都觉得无理取闹,所以我想解释,请对我稍微保持一点耐心好吗?”
上层人能在任何方面的了解胜过下等人,唯独不会是贫穷,一个个熄火般哑无声息。
江北继续解说:“我家很贫困,靠母亲的女子身份获得了为数不多的房子和食物,但好景不常,母亲去世,父亲无力保全住处,一家人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
“正如我前面所说,没有领地的人只能遵守领地主人的规矩才能生活,我所在的地方能看见大海,港口每隔半个月会有三城的船经过,船上有食物和货物,可以用海鲜或者钱换,我负责帮忙购置货物和药维持生计。”
江北苦笑着:“是的,五城外流行了肺尘病。大家总是咳嗽不止,像是把肝脏全都呕出来一样,我觉得很恐惧,也怕哪天也被感染上,货船上的药很贵,疾病又无法治愈,我患上病只会等死。”
年轻的陪审团成员提出:“医疗手段太落后了,肺尘病是可以被治愈的,三城内人尽皆知。”
江北连忙附和:“他们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三城内科技发达,能够治愈任何疾病。”
“他们?你是因为得肺尘病才偷渡的吗?”
语毕,陪审团众人不约而同的捂住口鼻,厌恶的皱眉,怕下一秒就被传播上恶心的传染病。
“并不是我,是我的父亲,他感染上了肺尘病,我们无法支付高昂的药费,在得知父亲的病症后,领地的主人们怕被父亲感染,要驱逐我们一家,我们实在无处可去,冬天很快会来,就算没有疾病也会被冻死。”
“所以,你为了逃避领地主人的追捕,帮父亲获得药物,进行了非法偷渡?”
江北不卑不亢,扫视着一圈法庭:“这也是我想问各位的,面对必死的局面,各位会如何选择?”
法官泰然自若:“无论出于什么借口,偷渡的事实成立你就应该为之负责任,而不是借着卖惨的名义博取同情。”
“博取同情?”江北的视线落在摄影机上,“那法官们敢不敢对着摄像机回答,五城外的肺尘病与三城无关?!”
以陆烬棠为首的法官很快意识到不对劲,陪审团们指使着关闭镜头:“切掉!快切掉!”
阻止的人员冲上开逮捕他,江北却得意又疯狂的对着镜头继续诉说:“临海的人为什么会患上肺尘病,三城的货船上拉走的是货物还是被当做苦力的人?”
“上层人禁止区域互通,可暗地里骗五城外的人涌进了三城,因为知道真相的人不会回来对唔,不对?!唔唔……”
江北被掐着脖子扣着肩膀,五花八绑的抵押在法庭台上,无数张手堵住他的嘴巴,可就算媒体被掐断,直播的内容还是如实公布到了大众面前。
“本庭宣判,被告人江北具有强烈的反动倾向,现已确认与反动党派靳寒铮勾结,妖言惑众扰乱民心,按照叛国罪,立即驱逐出境,判处四十年,立即执行。”
陈章又跑回来了,惊恐的汇报消息:“抗议的民众冲进来了,执行官快扛不住了。”
陆蛰说,人就像虫子,可蝗虫压境的又有谁能抵抗住呢?
高举庶民之声的牌子,暴怒的民众冲进审判法庭要个说法,一时间法庭被送上到风口浪尖。
跳脚的胖头法官尖叫:“把那闹事的人全抓起来!别让他们进法庭!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