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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富少囚禁一个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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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1页)

戚盼檀见那人低着头,貌似昏过去了,她拿过亚尔曼手里的水壶,小跑过去,摇了摇他的肩膀。

身上的积雪被她晃动得往下掉,他凝成霜的睫毛颤抖着,很显然还有生命的迹象。

戚盼檀把茶倒进杯盖里,托着那人的下巴,将他面罩拉下来,把热茶抵在他干裂的唇缝往下灌。

茶水很烫,快要冻死的人得到热水的滋养,他贪婪地张开口吞咽,再滚烫的茶水也不能阻拦他吸收下这些来之不易的热量。

苦涩的味道令他眉头紧皱,戚盼檀看得出来,他不是个成年男人,无法掩盖的稚气,在他紧皱的眉头间表现得淋淋尽致。

一杯热茶灌下后,周嗣张开唇,急促地呼吸着,白雾从他滚烫的口间释放,戚盼檀剥了个橘子味的糖果,塞入了他的嘴里,这颗糖可以缓解茶的苦涩。

周嗣宗颤抖地睁开眼,睫毛在冰天雪地里粘结着细碎的冰珠,闪烁着微光,脸庞带着被寒风侵袭后的苍白,少年脸上的寒冬显得尤其脆弱。

戚盼檀觉得他快要死了。

“爸爸,他好像快死了,你能把他带回去吗?”戚盼檀回过头,用俄语唤着亚尔曼。

她并不常叫他爸爸,通常这个称呼只发生在有求于他的时候,亚尔曼听出了她的恳请,但他看出来了,树下坐的这个孩子,估计就是那对夫妻要找的人。

加入这个军营里的人,都是每十年培育一次的孤狼,期间发生任何差错都会导致他们死亡,这也就让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有了强大到近乎无情的意志,他们无畏生死、视痛苦如草芥,是一个天生适合杀敌的战士。

活不下去的,则是淘汰掉的残次品,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们的命运。

亚尔曼轻声唤道戚盼檀:

“不行啊,只有活下来的孤狼才能回去,我们把他带回去,他也是死路一条,不要靠近他了,回来。”

戚盼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坐在雪地上的少年,尽管她清楚这不能改变什么,她没有办法替他做主。

戚盼檀走回了亚尔曼的身边:“可我觉得他好可怜。”

亚尔曼牵住她的手:“那是他的命,今后不要试图纠正别人的命运。”

两人朝着来时的路返回,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松树下的少年挪动着早已僵硬的四肢,费力地站起身。

他背靠着树干,积雪从他的头顶和肩膀坍落下来,像一层冰冷的薄霜从他身上剥离。

周嗣宗低着头,用已经冻硬的黑色手套抓紧手里的猎枪,他含着口中的糖果,不断喘出白雾,深沉冷峻的眼神,仿佛将自己深埋在这凛冽的寒冬之中。

就当亚尔曼要走出树林时,林子深处传来了闷沉的枪声。

戚盼檀回头看去。

亚尔曼说:“估计是有人打到猎了。”

暴风雪将至在这极端的南部地区,亚尔曼吃过午饭后,必须要尽快带着戚盼檀离开,再拖下去,回家的三公里路程,他估计还要耗费半天的时间。

周易峙安慰着靳颖,擦掉她脸上的泪,抱着她,亲吻上额头,愧疚地低声道:“对不起。”

靳颖泣不成声,卫生纸在她手里揉成一团,听到车外面的敲门声,她下意识地把脸藏起来。

周易峙打开车门。

外面狂风呼啸,暴雪吹动着亚尔曼的帽子,厚厚的毛领早已被雪花染成一片白,他身影稳如磐石,任凭寒风扑面,黑棉面罩遮住了脸,帽檐下露出坚韧的灰蓝色眼睛,浑厚的嗓音命令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