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第1页）

兴欣会议室的灯没开，靠着窗外的街灯映着两人的影子，静静落在墙上。

苏沐橙坐在沙发边缘，双手交叠握在膝上，望着空荡荡的白墙，良久没说话。

叶修靠在窗边，点了根烟，但没点火，只在指间转着，像是在给自己一个开口的缓冲节奏。

「……我该怎麽做？」苏沐橙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却格外清晰。

叶修低头看着那根未点的烟，然後把它折断，丢进旁边垃圾桶里：「你知道答案的，问我g嘛？」

「嗯……我知道。」她低笑了一声，「只是，还是想听你说。」

「那我说了啊。」叶修抬头看她，眼神一如过去无数次指导她时那样清明，「像平常一样，全力以赴。」

苏沐橙没点头，也没反驳，只是眼眶泛红地笑了笑：「对不起。」

「你对不起谁？」

「……你啊。你一直是我最想并肩作战的人，但这次——」

「等等，」叶修举手打断她，「你这麽说，我是不是该问你，过去几年都是演戏？」

「不是！」

「那不就好了。你其实清楚得很，场上是对手，场下是朋友——这行不讲情分，只讲输赢。」

「……我只是有点心情复杂嘛。」

他笑了一下，「你是苏沐橙，是联盟的首席枪pa0师。你什麽都清楚。」

他走到她面前，像过去每一次她伤心困顿时那样，轻轻地、自然地伸出手臂，将她搂住。

不近不远，只是刚好地围出一个适当又温暖的距离，没用力，也没太久。

接着，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鼓励：「加油。等你打完，回来就好。」

苏沐橙也微微笑了，静静点了点头，退出了这个近似安慰的怀抱。

谁也没说「舍不得」、「手下留情」、「不想对上」之类的话。

他们都知道，真正的理解，是允许彼此成为自己、尽全力去战斗。

挑战赛最终日，赛场气氛异样沉重。

观众席的欢呼如cha0水般汹涌，每个人都在等着——

等这场终於无法回避的对决揭幕。

兴欣vs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