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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兽医赵大爷(第3页)

老人弯腰从药斗里抓出把深绿的叶子,指尖沾着的药粉落在粗布围裙上,缓缓说道:“山里人讲究个互帮衬。这些艾草、接骨草都是后山上采的,要啥本钱?”他往牛皮纸包里抖搂药材,干枯的草根蹭着纸壁发出细碎的响,仿佛在诉说着山里人的质朴与善良。

温羽凡又往前蹭了半步,脸上满是诚恳:“自己采的也要费功夫啊。不行啊大爷,要不这样,您看我给您干活怎么样?您这里有什么事我能干的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仿佛只有通过干活才能减轻心中的不安。

霞姐跟着帮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是啊,好歹让我们干点什么,不然我们心里不安啊。”

赵大爷往纸包里抖搂丹参的手忽然停住,转过头时烟锅险些从嘴角滑落,皱纹堆起的眼角漏出笑纹:“成啊!那小子……”他冲温羽凡扬了扬下巴,语气中带着长辈的亲昵,“去把东墙根的柴垛劈成细条,码齐在屋檐下。闺女……”又转向霞姐,旱烟杆指向堂屋侧门,“你会动火不?厨房出了门左转,灶台上有刚摘的豆角。”

温羽凡立刻应下,眼神中透着一股利落:“好!”

霞姐把布包往板凳上一甩,袖口挽到肘弯,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我可是轻易不下厨的,今天你们可瞧好了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仿佛准备大显身手。

金满仓单腿支着板凳想起身,脸上带着些许急切:“那我干什么?”

“你个瘸子,还是老实待着吧。”温羽凡笑着踢了踢他的好腿,转身出去院子里找柴堆去了,那笑容里满是关切与调侃。

八仙桌,却只有四个边,正好够四人各据一方。

午饭时间,四人默默坐在桌边,谁也没动筷子,谁也没端起饭碗。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偶尔传来的黑子的低吠声打破寂静。

金满仓看着面前那盛放着不明物质的两个瓷碟,喉结滚动着开口:“霞……霞姐啊……您这两个菜什么讲究啊?这是七进七出火焰山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打破了压抑的氛围,眼里却透着无奈。

霞姐半边脸沾着锅底灰,横眉时却带了几分心虚。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却又闭上了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这能够怪我吗?我又没用过这种土灶,掌握不了火候啊。”

赵大爷端起碗抿了口夹生饭,腮帮刚动两下便皱着眉吐回碗里。米粒混着焦糊的锅巴,在白瓷碗里显得格外刺目。他放下碗,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霞姐耳尖发烫,幸亏煤灰覆着瞧不真切。她低着头,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心里满是愧疚。

温羽凡夹了一块不明物质丢给蹲在桌下的黑子,黑狗嗅了嗅,尾巴夹着往桌底更深处缩。

他看着黑子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要不,晚上还是我做饭吧。”他用筷子戳了戳碟子里的碳化物体,“虽说我炒鸡蛋能炒成蛋花汤,但至少能咽得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松,试图缓解尴尬的氛围,眼神中透露出对做饭的自信。

此后,赵大爷便将三人留在家中住下。

老人虽独居,却并非无依无靠。

他有个儿子早年去了大城市,凭借自身努力,如今已成家立业,在一家公司谋得管理层职位,日子过得颇为顺遂。

儿子孝顺,本想接父亲去城里享清福,可赵大爷在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去城里不到一年,他就觉得电梯太闷,车流声太吵,实在不适应,执意扛着旱烟杆回了老宅,继续过着悠闲的乡村生活。

赵大爷安排温羽凡等人借住的,是后院那幢两层小楼。这房子是儿子衣锦还乡时盖的,意在“光宗耀祖”。外墙贴着锃亮的瓷砖,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铝合金窗棂雕着仿古花纹,透着一股雅致。

可除了春节老人的儿子一家会回来住天,大部分时候这房子都空着。玻璃蒙着一层灰,门锁上结着蛛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也见证着主人的来去匆匆。

赵大爷摸出钥匙打开房门时,一股霉味混着新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窗格,在地板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格子,给这略显冷清的屋子增添了一丝温暖。

他站在门口,指了指屋内,对温羽凡他们说道:“你们就住这儿,有啥缺的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