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来,堡垒(第2页)
混合完,分成适合的大小毛发的量,制作成笔柱,然后就可以挑选合适的笔杆了,有金属的,竹制的笔杆可以选择,大多数人家,也还是会选择竹子做的笔杆。
虽然会腐烂,但是人不也是会老,会死,会凋零,每年一换,倒也不会计较这些。
俊朗的眉目认真,低眸仔细制作着,直到将笔杆和笔柱相结合,却也还是不是最终的结果,要经过认真的剔除杂毛残毛,最后梳理,定型,这样,一直毛笔,才算是完成了。
虽然看似简单,但是花费的时间却是不短,窗外传来沉闷的雷声震阵,原本无风寂静的天气,也开始刮起细小的冷风,灌进屋子,带着细小的冰渣,吹到刑毅脸上。
早就习以为常的刑毅,连眼神都没给屋外一眼,只是认真的准备着要用的东西,就连家里剩下的被褥,也是需要带过去的,不然留在这里,一场风暴过去,也就白白糟蹋了。
尤其是棉花被子,在这个一年只能种两个月作物的冰原里,还是非常珍贵的,兽皮就要差了很多,异兽的皮毛稀疏,保暖并不是很有用,防水倒是不错。
灵兽皮的价值就要上升的多,可惜,不管在哪里,捕捉灵兽的人,都是遭人唾弃的存在,不过倒也不是没有,那些老死,或者意外死亡的灵兽,主人为了纪念它们,也都会留下它们的皮毛,珍惜的使用。
不过谁会期待自家灵兽会死亡呢?人一生可也契约不了几个灵兽,除了那些弱小如昆虫的灵兽可以更换,但是次数也有限。
风,越来越大了,走在路上,沈雄一抬头,结果就被一坨雪“啪”的一下砸在了那张熊脸上,吓的它“嗷呜”一声,赶紧退后了两步,赶紧甩掉,惊恐的抬头。
咳!它还以为鸟屎掉它脸上了呢?结果一看,这天气,连只鸟影都看不见,同时也看清楚了,盖住它的是坨白雪。
气的它上去踹了两脚,冷锋将它惊恐和憨态的小样子看在眼里,眸子里带着笑意和温暖,上前拉住它的爪子,像拉个孩子似的拉着它走,“好了,回家看看刑毅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了,我们也该搬家了,乖啊!”
“嗷呜~”,明明是雪先动手的,它坏。
沈雄在背后呜呜啊啊的叫着,像是个在跟家长告状的孩子一样,语气里带着不高兴和委屈。
冷锋好笑的低头亲了它一口,“这样总行了吧!等春月来了,太阳就会把它们都消灭的,你就再也看不到一颗雪了。”
沈雄故作沉吟了一下,虽然觉得他这么哄自己太过幼稚,但还是好开心怎么办,心花怒放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嘴咧到了耳后根,嘿嘿!
到了家门口,它第一个奔了过去,扑在刑毅身上,要不是他底盘扎实,说不定早就被它给扑倒了,当然,这也是沈雄没有用力的结果罢了,两人都没有认真。
“别闹,一会儿把墨都给弄撒了。”,刑毅说了它一下,也不去看它故意摆出来挤眉弄眼的委屈相,摆放感觉笔墨纸砚,直接望向了门口随后进来的冷锋。
“你来写,还是我来写?”,刑毅随口问道。
“随意,你写吧!”
冷锋也不在意,这个习俗主要是制作时一家人的毛发融合在一起,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谁写都一样。
刑毅也没意见,随即就挂上了临摹的样本,一张有些陈旧了的纸张红纸,里面的图案是,半圆形,如同阖家团圆般的寓意,旁边笔触锋利,代表着杀伐保护,里面的字却又柔和坚韧,仿佛是代表着家人。
虽然不认识,似字又非字的样子,但从这个习俗开始,就一直用的是这个图案,所以刑毅也并不在意认不认识。
沈雄在后面贼眉鼠眼的转了两圈小眼睛,小心翼翼的趁着他俩不注意,用爪子,不熟练的夹住了毛笔,试图自己来画。
但是却怎么也握不稳,急的忍不住挠墙,好不容易握稳,抬头一看,刑毅两人都在看着它呢!沈雄尴尬一笑,咧了咧嘴。
它以为他们没发现,其实冷锋只是觉得它写也没问题,只要大致画的有些相似就够了,所以很宽容。
刑毅则是觉得,这个家也就熊没画过,自然也是带着鼓励的,根本不可能不让它尝试
沈雄只是尴尬给自己看了而已,两人投来的,其实都是鼓励和温和的笑意。
哼,还笑人家,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你们就知道怕了。
舔了舔鼻子,用毛笔蘸了下墨水,笔走龙蛇的在纸上画了起来,铁画银钩,横撇竖捺,没几下,就完成了壮举。
冷锋两人走过来一看,嘴角抽了抽,看架势很好,可惜字都糊在一起了,就连想凑合一下的刑毅,都觉得这张字画,实在是贴不上门,人家还以为他们今年贴了个墨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