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鲨先生工作室正式成立咯!()(第2页)
“而我呢,没你高,没你强,但我可以撑一家公司,养一支队伍,把小麻子送进全世界大小朋友的文具盒。”
“我会让你站在我身边,不是当个帮忙的、打灯的、看行李的——你是我这条船上,唯一一位我想一起看航线、画地图的人。”
“你把自己交给我了,我就得管你一辈子。”她握住他的手,与他的手指紧紧的十指交扣。
温惊澜眼眶倏地一热,他从没听人这样说过话,从没听人把“宠”和“责任”说得这么笃定,像一纸契约,也像一声誓言。
他声音哑了:“那我……我就交给你了,音音。”
她扑上去抱住他,像是把什么紧紧藏进心口。
这一刻没有诗,没有甜言蜜语,甚至连“我爱你”都没有。
但他们都知道了:未来不是一条路,而是两双脚,慢慢踩出来的方向。而这一次,不管往哪走,他们都牵着彼此的手。
“鲸鲨先生。”韶水音窝在他怀里,声音又哑又软,鼻音重得像是刚哭过,也像是刚笑完,语调却异常认真:“如果我真的选择了去全国、甚至满世界各地走,拍摄野生动物……你真的愿意和我走吗?”
她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惊了。
这句话她从没问过任何人——甚至连自己都不敢问。
因为她小时候最美的梦想,就是“当一位走遍山林河海、拍尽野生生灵”的纪录片摄影师,可那份梦太沉了、太远了,长大后她退而求其次,做了科学绘画师,用笔代替镜头,把热望藏进理性与科研之间。
但现在,有个人坐在她面前,干干净净地说出“我陪你”。
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梦的一部分。
温惊澜听完她这句话,没有立刻回答。
他手心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然后抬起头,眉头皱着,却不是迟疑,是在拼命思考。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声音粗粝得像是山脚下那种磨了多年还泛着钝光的石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也不懂你们拍那些,要不要用特别贵的设备,得准备多久,得跑多远……”
他说话总是慢一点,像是怕自己语速太快会说错,语气却格外沉实。
“但你要是走,我就跟你走。”
“你让我帮着扛三脚架也好,记路也好,背干粮也行……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他低下头,耳根已经烧得发烫,却还认真地说完:“就当我也参与了一点儿。”
韶水音原本紧张地握着衣角,这一瞬间却一下松了。
她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眼睛湿润得像夜空里飘起来的一小块热气云。
“……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
温惊澜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犹豫:“我不想你一个人扛着相机走那么多路,哪怕我什么也不会,但你要是回头,能看到我在,就好。”
韶水音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这一刻,她终于把那个从儿时就压在心底的梦想,轻轻地掀起了角。她知道她终于可以试着把它一点点打开了。
因为现在有人愿意陪她一起打开、一起照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