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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鲨先生,被水獭少女标记咯(GB/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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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獭的兴趣爱好是玩球球()(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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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和周四温惊澜调休,但周三的晚上也没有见到那个小爪水獭一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

这个词一蹦出他的脑海,温惊澜就下意识的弯了下唇角。她那次以出生日期比他早十五天,用“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然后告诉了他多春鱼很好吃。他不是馋嘴的人,本没有将“吃多春鱼”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没有想到她第二天就给他送来了一条多春鱼,还是从水獭的盘子里为他“抢”过来的。

她用一副姐姐的姿态逗他,可那又怎么样?她个子那么娇小,哪怕骨架那么的薄、那么的窄,脸饱满的像个水蜜桃一样,眼睛圆圆的,总是充满纯粹的炽热,笑起来眼睛会弯成小月牙…

可她那天夜里,在留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句话后,就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来得及问。

作为一名公交司机,他太明白一座城市的运作方式——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是过客。很多在这个城市待几天,开个会,中转一下,就会匆匆离去。

她一口说的那么好听的普通话,比他标准太多,却带着明显的外地音调,从他第一天认识她起,他就该想到她是来出差的。

但…他连她的名字都没问,她就消失了,可能已经在他调休的那天离开这座城市了。

温惊澜垂下眼,心里涩的有些发苦。这座他待了20多年的城市,突然一下子让他感觉到有些不适了起来。

“温哥,想什么呢?”身边的兄弟拍了他一下:“你笑的一脸猥琐那样,想的不是什么美事儿吧?”

温惊澜一惊,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刚刚就是有点走神。”他不待兄弟再回话,抬眼看向墙壁上挂着的菜单:“今天晚上你们还是想吃皮皮虾吗?”

现在是周四的晚上,他今天调休,没有去开夜线。一群年轻人先跑到ktv去嗨了一遍,饿的不行了跑到了海鲜大排档来吃海鲜。春信市不直接靠着海,但其所下属的郊区连着一片资源丰美的海域。这家海鲜大排档的老板长期和渔民合作,从海里收获来一筐筐的小海鲜,美味又低廉,适合他们这些没什么钱的咋呼年轻人大快朵颐。

他刚把眼睛从墙上的菜单上放下来,却用余光扫到了——

一个穿着浅粉色短袖的身影。

她的脑袋圆圆的,自己坐在角落的小桌上,似乎是在和谁打着视频电话,身前专注。她眼前堆积着一片贝壳,一看就是她刚刚啃出来,她的嘴巴还不停,就像只水獭一样,永动机一样的磕着贝壳——

他的目光在那个粉色的身影上落下,于是他身边的兄弟又拍了拍他:“温哥,你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

温惊澜没应,像是没听见。

他呆呆地看着那张圆圆的后脑勺,看着她一边打着视频电话一边磕着贝壳,动作熟得像极了……她自己说的,“像水獭”。

心里那点前几天积着的涩意,就像被谁忽然拎着衣领拉出来扔进了热水里,“哗”地一下,全冲没了。只剩一股热意,从心窝子直往耳根上冒。

“温哥?”

兄弟又喊了一声,他才像后知后觉地“啊?”了一下,“我……我朋友。”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

温惊澜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

兄弟的声音在耳边响了又停,他也没听清自己回了句什么。直到那抹浅粉色的身影重新俯下身,又啃开了一颗贝壳,嘴巴不停,眼角挂着笑意,一边还和谁打着视频电话。

他没来得及犹豫,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手伸到椅背上,自然而然地抓起自己的外套,拎在手上:“我去打个招呼。”

朋友的声音还在背后响起:“哎哎哎,你不和我们吃了!?”

他没回复,态度却是完全的默认了。那一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个人坐着,自己过去,也不算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