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的午睡过后,椰子水很甜很新鲜(第5页)
“……澡堂的时候,好像、好像有人看过我……背后说了几句……”
“但、但我哪知道普通的是多大……”
他嗓音低下去了,像在埋进水里:“又不能天天去比……”
他脸红得不行,喉结动了动,忽然低声补一句:“……你都、你都……你不是最清楚……”
说完自己又像是被这句反杀到了,立刻把脸埋进她脖子,闷闷地:“…音音你别问这个了,丢死人了…”
屋子里只有风扇在慢悠悠地转,吹得蚊帐轻轻摇晃,像是屋顶下漂浮着的慢浪。
温惊澜还背对着她,耳根烧红,身体因为她刚刚的那句话而僵硬着。
他试图用手指抠住凉席边缘来稳住心神,结果指节却因为紧张而收得发白。
他轻声问:“……那你到底能不能……装得下啊?”
这话一问出口,温惊澜就立刻后悔了。
话带了色,却不是调情,而是真正的、带着困惑的问句。
因为他们从来没真的做过“那件事”——
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从未要求。
他们之间的所有身体亲密,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导的,是她一寸一寸地带他去理解、去接受、去放下那些羞耻与控制。他是鲸鲨,被她在后背亲吻、用器具进入、用爱欲包裹。他从未反抗,也从未主动推进更深一层。
而韶水音也从未催促,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温柔、用技巧、用哄他的语气,把他揉进她的身体,却从未让自己“被他拥有”。
那种默契,深到他从没质疑过。
可今天——她问了他那样一句话,他说了那样一句回话。
气氛就这样滑入了他们从未讨论过的区域。
温惊澜听见韶水音在他身后轻轻坐直了,她声音很轻,也很认真:
“……惊澜,我从来没觉得你必须‘进来’才算是爱我,或者证明我们之间完整。”
“我喜欢和你做爱,是因为我对你有欲望。我想看到你在我手里喘,我想进入你,看你因为我乱成那样。”
“这是。”
她顿了一下,像在斟酌词语。
“但如果有一天,我们想要一个孩子,惊澜,那时候——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不是欲望,是生育,是。”
她的声音轻轻落下,却没有半分戏谑,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温惊澜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抠着席子的边缘,抿着唇似乎在反复消化她说的每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抬头,耳尖还红着,声音却一如既往地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