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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昌、昌叔?今天不是旬日吗?”
“是旬日,我们那间菜点多了浪费,你们过来端走几个。”
“昌叔,你不会骗我的吧?”
“骗你干啥哦!今天我也休息!”
带着路上了三楼,推开门一看,原先扒在窗户边上的狂澜滑坐在地上,抱着酒坛子醉过去了。
也不知是狂澜的酒量太浅,还是这千日春的威力过大。
扶着老朋友趴在了桌上,旁边的小狍子们端着盘子合上了门。
昌正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每回都是这样,一口菜还没吃,人先醉了。
把盘里的菜分了分,昌正打算讨个食盒打包回去,省的狂澜晚上饿了找食吃摔个伤,毕竟他以前真摔过。
天泉替自己打了一碗鱼羹,春日的鱼肉鲜嫩,鸡蛋液儿打的顺滑,从舌头尖儿鲜到了胃里。
作为大菜的烧肉炖的脱骨,软烂入味,亢寅最近被新来的毛头小子陌刀拍脸上了,牙口有点松动,在的话定是喜欢的。
尝了荤腥有点发腻,夹了一筷子的拌三脆入了嘴,爽脆的春笋和鲜嫩多汁的蘑菇嚼在嘴里,算是清了嘴里的酱味儿。
老贾一直都注重养生之道,平日里多素少荤,这道菜应该是他加上的。
昌正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酒蒙子。
褚铭义这个傻子,每回都只喝酒,菜都不吃几口。
指不定还偷着乐,和他们在一块每回都没人抢他酒喝呢。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着,不过声量愈淡。
昌正推开门去后厨讨个食盒,将剩菜装了些。
“阿褚,起来了。”
桌上的狂澜哼哼唧唧的眯开了眼。
“酒”
“酒我替你灌壶里了。”
昌正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
“勾住肩膀,我送你回客栈。”
昌正把酒葫芦挂在了腰带上,拉着褚铭义的胳膊挂上了肩头,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扶着腰,硬是从三楼下了来。
狂澜的客栈在西边,顺着大道直走再拐个弯儿就到了,也不算太远。
至夜,路上都是归家的行人,街上的店家陆续把灯笼吹灭,脑袋旁边淡淡的酒味不停的飘过来,昌正的心思却放在了背后。
又来了。
身后的人跟丢,不,在酒楼的窗户旁潜伏了一个晚上,这时又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