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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画家房客闯入我的农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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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田野野战,站立后入,69,命令,(第1页)

农田上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大片裸露的土地露了出来,一些绿色的牧草冲破了土壤,也预示着进入了一年里最忙的一段时间——春耕。

林志恒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他几乎天天都要去田里的不同地方给土壤取样,隔离临产的母羊母牛,给兽医打电话预约疫苗,还要翻修被大雪压塌的篱笆。

而日照越来越长,天气也回暖,周云倾的生活节奏仿佛也悄悄发生了变化。他喜欢这种春风微凉但阳光明媚的季节,几乎每天都背着画板出门,直到天快黑才回家。

他原本会随便找一块地就坐下。“你不要坐在田上画画,”房东对他说,“我得耕种,挺危险的,但那块空地用不着,你可以去。”

然后他发现那块地头是林志恒给拖拉机掉头的地方,于是他可以在那里,听着拖拉机引擎低沉的轰鸣看着男人驾驶着绿色的农机在田野上一趟一趟缓慢地开着。每一次轧过新翻的泥土,都会扬起一点粉尘,在阳光里泛着淡金色的微粒。每一趟都离周云倾更远。然后,农场主会直直地向他开过来,把他接到下一块农田里,然后进行相同的步骤。

他仔细观察着林志恒拖着旋耕机松土,拖着喷洒机施肥,拖着播种机播种的场景,男人身上的工装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身体在每一次转弯和操控中起伏得恰到好处,宽肩在座舱玻璃里显得格外立体。他穿着磨毛的格子衬衫,手臂因操控而高高抬起,整个人与这片土地合为一体。

周云倾的画笔不自觉地跟着那节奏走,先是机器的轮廓,后是机身的阴影,然后是驾驶位上那个沉稳的男人。他很少画人,尤其是这种粗粝性感的男人,但他的笔下却画的越来越熟练,男人面部,身躯上每一个微小的肌肉,脂肪和骨头的起伏他都了然于胸。

他画得很投入,几乎忘了时间。

午后的阳光开始变得温暖,林志恒把拖拉机开到了周云倾身边,从驾驶舱下来。青年已经收起了画板和毯子,站着等他。

他摘下帽子,抬手擦了把汗。他发现青年带的水瓶已经空了,就把自己的递了过去,把水杯贴着青年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红的脸上。

“走吧,我要去翻下一片田了。“

青年上了拖拉机的副驾驶,比主驾驶更低一些,也更狭小,他蜷缩在上面。随着咔哒一声换挡,慢慢驶出这片刚刚被翻过的田地,开向下一片还未动过的土地。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斜斜地洒进驾驶舱,把整个车厢照得暖洋洋的。

林志恒挑了挑眉:“你都画了些什么?”

周云倾有点害羞,但还是把画板拿到了农场主面前。纸上那个高大的背影、机械的金属结构、被辗压翻开的土壤,全都栩栩如生。

“我有这么帅?”男人笑着问他。

“比这还帅。”周云倾回答。

林志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动了动,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青年,挂上了空挡。

“别动。”他说。

周云倾正低头,愣了一下:“怎么了?”

林志恒没说话,只俯身过去,低头亲了他一下。

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嘴唇,像是一个奖励。

可一亲上,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两个男人彼此靠近,彼此的温度隔着几寸空气就能烧起来。

嘴唇再次覆上,舌尖滑进对方口腔,林志恒的手探到青年大腿内侧,沿着裤裆里的轮廓轻轻揉按。

“ethan……”周云倾气息已经乱了,轻轻地唤他。

林志恒哑声回应:“我知道。”

金属车身低低地咆哮着,仿佛也在忍受着某种不得释放的燥热。驾驶舱里,两个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混乱的气息在小小空间里翻腾。欲望像这片春天的土壤,随时都可能再次被翻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