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谈与屈辱：宿舍的嬉笑与球场的黑暗（第1页）
周一下午，a大的校园笼罩在一片慵懒的秋日暖阳里，空气中弥漫着草坪的清香和远处食堂飘来的饭菜味儿。苏梓樵没课，背着双肩包，拿了几本厚实的教材，晃晃悠悠去了图书馆自习，打算完成高数课留的作业。左凌则是一副闲不住的模样，换上球鞋，抱着足球，直奔操场，跟一帮兄弟踢得热火朝天，球场上喊声不断。张垒更直接，课一结束就溜了，嘴里哼着小曲儿，跑去找女朋友腻歪，估计这会儿正牵着手在校外的小吃街逛悠。
到了晚上六点，图书馆的玻璃门被推开，苏梓樵走了出来，肩上的背包沉甸甸的，夹在手里的教材封面有点卷边。他深吸一口气，秋夜的微风凉丝丝地拂过脸颊，带着点银杏叶的清香，吹得人精神一振。校园甬道上，夕阳的余晖洒了一地，橙黄的光晕像给石板路刷了层滤镜，踩上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画里。
甬道两旁，银杏树的叶子黄了一半，风一吹，哗啦啦地飘下几片，落在地上，踩碎时发出细小的脆响。路边草坪上，几对情侣裹着毛毯席地而坐，低声说着情话，旁边还有个学弟抱着吉他，弹着《七里香》，唱得跑调却没人嫌弃。远处，教学楼的红砖墙被常春藤爬满，夕阳映在玻璃窗上，闪着刺眼的光，像点燃了整栋楼。操场方向传来阵阵欢呼，估计是左凌又进球了，哨声和笑骂声混在一起，热闹得像过节。
甬道上人流不断，大学生们三三两两，背着书包，踩着单车，或者低头刷手机，空气里满是青春的烟火气。几个女生穿着宽松的卫衣，边走边聊着综艺八卦，笑得前仰后合，声音清脆得像风铃。路边宣传栏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海报，社团招新、考研动员，还有张手写的“寻猫启事”，旁边画了只胖橘猫的素描，憨态可掬。两个戴眼镜的男生站在路灯下，捧着本《c语言程序设计》，争得面红耳赤，像是为了一道代码要干架。
苏梓樵走得不紧不慢，耳机里放着首低沉的民谣，嘴角挂着点笑，像是被这喧嚣又温馨的校园氛围感染。他路过一座小喷泉，水花在灯光下闪着银光，池边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地抢水喝。他低头瞥了眼手机，微信消息亮了一下，没急着点开，抬头看了眼宿舍楼的方向，红色的楼顶在暮色里模糊成一片。他加快了步子，拐进通往宿舍的小路，背影高大沉稳，渐渐融进夜色里。
苏梓樵从甬道拐回宿舍区的路上，顺道拐进了四食堂。食堂里人声鼎沸，油烟味儿混着辣椒和孜然的香气扑鼻而来，排队的学生挤得像春运火车站。他点了一碗简单的鸡蛋炒饭，端着盘子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炒饭热气腾腾，米粒裹着蛋花和葱花，咬一口喷香。他三两口扒完饭，舔了舔嘴角的油星，起身拍拍手，背着包往宿舍走去。
a大的宿舍楼是老式的六层红砖楼，外墙被爬山虎缠得严实，楼道口的路灯昏黄，灯罩里还卡着几只飞蛾。苏梓樵爬到四楼，推开332寝室的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操场隐约传来的哨声。左凌估计还在球场上撒欢儿，张垒多半跟女朋友腻歪到忘了时间。他随手把背包扔到床上，从桌上抓起三个热水壶，晃荡着下楼去水房接水。
水房在宿舍楼一角，地上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洗衣粉和铁锈的味道。苏梓樵熟练地拧开水龙头，热水哗啦啦流进壶里，蒸汽腾起来，模糊了他的眼镜。他靠着墙，盯着水壶发呆，脑子里闪过白天图书馆里没啃完的公式。接完水，他路过楼下的小卖部，顺手买了一份水果捞——芒果、草莓、西瓜切得整整齐齐，淋着酸奶和蜂蜜，塑料盒子被他拎在手里晃来晃去。
回到宿舍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6:40。寝室还是空荡荡的，左凌和张垒都没回来。苏梓樵把热水壶放回桌上，踢掉鞋子，懒洋洋地坐到书桌前，椅子吱呀响了一声。他从包里掏出ipad，斜靠在椅背上，点开了《肖申克的救赎》。屏幕光映在他脸上，监狱的高墙和安迪的凿子在画面里缓缓展开。他一手端着水果捞，叉起一块芒果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眼睛却没离开屏幕。
寝室里静得只剩ipad的音效和窗外偶尔的风声。桌上堆着几本没来得及收拾的教材，旁边还有一袋没吃完的薯片。床头的台灯洒下暖黄的光，照亮了苏梓樵专注的侧脸。他嚼着水果，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像是被安迪的坚持逗乐了。窗外，夜色渐深，宿舍楼下有几个晚归的学生在喊着彼此的名字，笑声在夜风里飘远。
正当苏梓樵看得入神，安迪在屏幕里凿墙的节奏仿佛敲在他心上，宿舍的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左凌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上还穿着那套红色足球服，短袖被汗水浸得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线。他满脸通红，头发湿漉漉地耷在额头，一蹦一跳地嚷道：“阿樵！我回来了！呼，累死我了，今天差点儿进个乌龙球！”
没等苏梓樵反应，左凌一个箭步扑过来，整个人像只大狗似的挂在他身上，胳膊搂着苏梓樵的脖子，脑袋直接蹭到他肩膀上。左凌身上混着草坪的青草味、汗水和一股小男生独有的清爽体香，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苏梓樵的脖颈边。他低头瞅了眼苏梓樵手里的塑料盒，眼睛一亮，嬉皮笑脸地问：“哟，在吃啥？水果捞？分我一口呗！”
左凌的下巴就这么搁在苏梓樵肩上，脸贴得近乎贴着耳朵，湿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扫过耳廓。这亲昵的动作让苏梓樵心头一跳，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他下意识挺直了背，喉结滚了滚，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起了反应——下体微微发硬，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裤子紧绷得有点难受。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掩饰住那点异样，语气却带了点揶揄：“你这满身汗味儿，离我远点儿，熏死了。”
左凌压根没当回事，嘿嘿一笑，头也不抬，手还厚脸皮地伸向水果捞，叉起一块草莓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啧，酸甜酸甜的，真好吃！阿樵，你咋不看球赛，窝这儿看啥老电影？”他一边说，一边往苏梓樵身上靠得更紧，像是完全没察觉这姿势有多暧昧。
寝室里，台灯的暖光洒在两人身上，左凌的足球服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紧实的线条。苏梓樵低头，视线不小心扫过左凌的侧脸——那张脸晒得微红，睫毛长得有点过分，笑起来眼角弯弯，像只没心没肺的小动物。他心跳快了两拍，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ipad屏幕上，假装专心看电影，嘴里却忍不住嘟囔：“你先去洗澡，脏兮兮的，别蹭我身上。”
左凌“切”了一声，懒洋洋地从苏梓樵肩上抬起头，叉了块西瓜塞进嘴里，嚼得嘎吱响，转身往自己床铺走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苏梓樵暗暗松了口气，端起水果捞吃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却没压住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他瞥了眼左凌的背影，足球服下的肩胛骨随着动作微微耸动，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光。他赶紧收回视线，盯着屏幕上安迪的凿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多想。
左凌哼着小曲儿，三两下脱下那身汗津津的足球服，随手一团扔到床角，连带着内裤也换了，套上一条宽松的灰色运动短裤，露出精瘦的小腿。他抓起脸盆，又顺手拎上自己的热水壶，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往水房去了。水房里蒸汽弥漫，混着洗衣粉和消毒水的味道，他刷完牙，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胸口，凉得他一哆嗦。洗漱完，他晃晃悠悠地回了宿舍，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短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走路时带点吊儿郎当的劲儿。
推开宿舍门，苏梓樵还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ipad屏幕上《肖申克的救赎》正演到紧张处，安迪的凿子一下下敲得人心跳加速。左凌瞅了眼苏梓樵专注的背影，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坏笑，心想这可是个吓人的好机会。他把脸盆往桌上一搁，蹑手蹑脚地挪到苏梓樵身后，猫着腰，憋着笑，像只偷鸡的小狐狸。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凑到苏梓樵耳边，大喊一声：“阿樵！”
声音刚炸响，苏梓樵像是早有防备，反应快得像只豹子。左凌还没喊完，他猛地一转身，手精准地伸向左凌的裤裆，隔着薄薄的短裤摸上了左凌的阴茎，轻轻一捏，语气戏谑：“哟，不小嘛，左凌同学！”那声音低沉，带着点揶揄，像是故意在撩拨。
左凌愣了半秒，脸刷地红了，随即爆出一阵咯吱咯吱的笑，像是被戳中了笑点。他也不甘示弱，趁苏梓樵得意的空当，两只手直奔苏梓樵的咯吱窝，左凌知道这家伙最怕痒，手指灵活地挠起来，嘴里还嚷嚷：“让你偷袭！看我挠死你！”苏梓樵猝不及防，笑得直抽气，赶紧按下ipad的暂停键，屏幕定格在安迪的凿子上。
寝室里瞬间乱成一团。苏梓樵一开始还占上风，仗着身高臂长，搂住左凌的腰想把他按到床上，可左凌像只滑不溜秋的泥鳅，手指在苏梓樵的咯吱窝、腰侧和脖子下上蹿下跳，精准地戳中每一块痒痒肉。苏梓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喘不上气，腿一软，一个不小心绊到椅子，扑通一声坐到地上，笑得直拍地板：“你、你给我等着！”
左凌哪肯放过机会，立马扑上去，整个人压在苏梓樵身上，像是只得意的小狗。两人滚作一团，左凌的体温隔着薄薄的t恤传过来，热乎乎的，夹杂着他刚洗完澡的清爽气息，呼出的热气喷在苏梓樵的耳朵边。苏梓樵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心跳像擂鼓，裤裆里的家伙又不老实地硬了起来，紧绷得让他有点慌。他咬着牙想推开左凌，可手脚软得没力气。
趁着苏梓樵招架不住，左凌坏笑着，手猛地伸向苏梓樵的裤裆，隔着运动裤狠狠抓了一把，力道不轻。苏梓樵闷哼一声，身体一僵，左凌的手却顿住了，像是摸到了什么，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他愣了半秒，脸上的笑僵了僵，赶紧松开手，爬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座位，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掩饰那点尴尬。
寝室里安静下来，只剩ipad暂停的画面和窗外隐约的虫鸣。苏梓樵靠着椅子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耳朵还是红的，裤子里的反应还没完全消下去。他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假装咳嗽一声，起身坐回书桌前，点开ipad继续看电影，嘴里嘟囔：“你小子，下次再挠我，腿给你打断。”语气故作凶狠，却掩不住嘴角那点笑。
左凌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摆弄着手机，装作专心刷视频，耳朵却有点发烫。寝室的台灯洒下暖黄的光，照着两人微妙的沉默，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打闹的温度。窗外，夜色深了，宿舍楼下有几个晚归的学生在低声聊天，笑声断续地飘上来，像是给这暧昧的夜晚添了点背景音。
就在苏梓樵和左凌的沉默刚填满寝室，空气里还飘着点暧昧的余温，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梓樵清了清嗓子，喊了声“进”，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男生走了进来，头发自来卷，微乱地搭在额头，穿着件黑色卫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身材微壮，肩膀宽得像能扛起半边天，长相帅得有点张扬，眉眼间透着股阳光的锐气，嘴角挂着浅笑，像是自带光环。
“哟，你好！”男生朝苏梓樵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眼神却很快转向左凌，手里攥着一本厚实的《机械制图》教材，封面磨得有点毛边。他径直走到左凌的桌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椅子被他压得吱吱响。“左凌，哥们儿，帮我看看这题，那个复杂曲面投影，我咋算都不对，脑子都炸了！”他语气熟络，带着点求救的夸张，摊开书，指着密密麻麻的图纸。
左凌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刚才的尴尬像是被风吹散了。他抓过教材，眉头一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这？你这脑子，啧啧，难怪老王上课拿你当反面教材。”他嘴上损着，手却已经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刷刷画了起来，线条流畅得像在跳舞。左凌成绩一般，平时考试靠蒙，可制图课却是他的主场，空间立体感强得离谱，画出来的图精准得像用电脑渲染，连老王教授都忍不住在课上夸他“天赋异禀”。这名声传出去，隔三差五就有人抱着教材来宿舍“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