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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强美强与你我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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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第7页)

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猛地把手抽走,把钻戒摘下来扔给她:“平久,你需要冷静。”

“我现在无比冷静,我想和你一起死去。”

平久拿出火柴,点燃,扔开,周遭迅速燃气大火,火浪炽烤着空气,空间被灼烧得变形,我被平久压在身下,她俯在我耳畔与我缠绵:“蜻蜓最怕火了,小蜻蜓,我偏偏让你死在火里。”

意识消散前,我听到平久的一句话是:“我怕热,但我敢和你一起死在火里。”

平久真是疯了。

至始至终她没说过她喜欢我,每一个动作却昭告着她发疯地喜欢我,想把我拖进地狱一起同生共死,吃人的野兽放走了公主,反悔时又强势地用一捧玫瑰来挽留,可公主最喜欢蔷薇。

于蜓会不会找到我。

这是我最后的思索。

睁开眼看见惨白的墙壁时,我知道于蜓把我救回来了。

平久呢。

死了吧。

或许她该死,但我还没送她那幅油画,取名为《遗憾》。

于蜓一张脸阴沉沉的,我眼珠慢慢转到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对我扯开一个笑容,僵硬哽涩,他似乎在预谋什么事,指尖不断揉捏空无一物的耳垂,另一只手抓紧了我被烧的丑陋的手腕。

“平久死了吗。”

“没有。”

竟然没有,于蜓解释:“附近有人报警了,但她在重症监护室。”

我猜于蜓的打算是拔掉平久的呼吸机,果不其然,于蜓问我:“小蜻,失去一个朋友会很伤心吗?”

“不。”

我成全于蜓的心思,于蜓也满足了我的念头。

出院前一天,我听说icu里死了一个女生,十几岁,窒息而亡。

“开心吗?”于蜓问我。

“不知道。”我回答他。

爸妈死后,我知道于蜓暗暗发誓不让我伤心,可于蜓不会哄人,因为他也才十六岁,十六岁辍学,十七岁创业,二十一岁稳定基业,二十四成为炙手可热的总裁,于蜓的苦难比任何人都要多。

但我不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