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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强美强与你我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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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竭的秋天(第4页)

“八年。程率,我们整整分开八年,今天是第九年的第一天,也是第八年的最后一个秋季的结束。”谭司岌打断他的话,程率顿了顿:“记那么清楚。”

他在嘲讽谭司岌,但后者显然没听出来:“当然,我很想你。”

他张开嘴含住alpha充满青柠味的阴茎,笔直的一根被含进温热的口腔,程率轻轻蹙着眉,他忘记自己多久没体会过性事了,或许在谭司岌走之后他还会靠着余温自慰,但八年太久了,他自己都忘了有多久,这抹余温能停留多久?

程率仓促地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冷静地点着后吸了一下,朦胧的烟雾模糊掉他瑰丽苍白的眉眼,这份冷淡的克制被谭司岌纳入眼底,连灵魂都被烫了一下,被程率的烟灰烫到了。

“谭司岌,做完这一次就离开行吗。”

这人真是坏的不行了。谭司岌面无表情地松开嘴,上前按住他鼓动的腺体:“程率,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和我说分开?”

“可我们本就没在一起,不是吗?”程率铁了心挑衅时谁都会破防,谭司岌眼神很凶,犹如还绑着松散铁链的囚笼之兽,猩红的双目彰显他掠夺的本性,对面是强大的猎物,作为势均力敌的你,到底该怎么选择?谭司岌选择让对方标记自己。

程率毫不客气地咬上去,白色的衬衫因汗水沾湿贴在身上,性感的脊沟线条明晰流畅,如玉的指骨用力而泛白,血液从宽阔的肩膀滴到白净的大腿,谭司岌被强烈的疼戴上痛苦的面具,他从来不知道alpha被标记会痛到这个地步,仿佛世界都被咬了一口,喧嚣与鸣笛统统灌入后颈——其实不然,是因为程率报复性的标记让痛苦加倍。

但alpha不需要怜惜,就像谭司岌只会心疼程率,但从来不会怜惜一个顶级的alpha,那简直是干了件蠢事。

谭司岌的冷汗流了满头,他趴到程率的肩膀:“程率,下次我要标记回来。”程率好笑地掐住他的脖子推开他,声音因情色而发出淡淡的哑:“你咬了我两次。”

“那次不算。”谭司岌耍赖。

程率瞬间冷脸,推开他下床,这么一会性器早已经半硬,他穿好裤子就能当一个什么也没发生的渣a。谭司岌后知后觉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程率,让让我吧。”

他终于又含住半硬的性器,舌头绕着柱身舔舐几圈,他忍不住咬了咬突起的阴茎,程率“啧”了一声,差点把烟头碾灭在他精壮的脊背,铺天盖地的青柠砸下来,谭司岌的桂花香随主人的兴奋变得活跃异常,带着青柠环绕在两人周围。

龟头磕到牙齿,程率发出一声气音,他拽着他的头发往后退,用烟头烫了一下他的锁骨,重新调整位置进入,喉管紧紧绞住硕大的东西,谭司岌在窒息的感觉里为程率深喉,程率靠着床头,冷色的灯躺在他平直的锁骨里,程率一向没有表情,此刻也是平淡地看着。

他吝啬出声,哪怕是一声闷哼,细碎的刘海在额间扫下摇晃的光影,漂亮的眼睛滚动的情欲,轻浅到像涟漪水波。

程率对于射精的快感很陌生,他圈住修长的阴茎,把处于颤抖中的精液射在了谭司岌的脖颈,谭司岌跪的笔直,突然爬过去抱住高潮中失神的程率,程率自喉间吐出的喘息像极了谭司岌出国那八年日思夜想的每一个梦,都让人魂牵梦萦,谭司岌按紧了程率的腺体,上前堵住程率红肿的嘴唇,把所有喘息收到自己的嘴里。

&永远不适合做被纳入的一方,紧涩的地方吸得阴茎肿胀,程率皱着眉想退出重新进入,谭司岌抓住他的手腕:“程率,别走……”

程率苍白的身体漫上一层红色的雾,他松开桎梏,促狭的笑了一声:“这么喜欢被干吗?”

“……程率,你明知道我这些年没找过任何人!”谭司岌额角疼得起了冷汗,青筋盘踞的阴茎抽在程率漂亮紧致的腹肌上,前列腺液顺着线条深入人鱼线,性感得让谭司岌头昏脑胀,程率对他的魅力太大了,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程率见他似乎有点生气,没有安抚,而是掐住他的腰把他往下压:“好啊,我信你。”

被撕裂的酸痛深入骨髓,谭司岌搂住程率的脖子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突然他问:“今天我唱……呃……唱《飞机航线》你有没有听完?肯定没有……因为我看到你走了……”

程率不懂他,为什么明知道问题答案却执拗地问。

“嗯,不好听。”程率又挤了些润滑剂进去,直到全根没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撒谎……”谭司岌哽咽地咬住他的腺体,清凉的青柠味灌入鼻腔,涌出一股想哭的感觉,原以为程率也不会顺利忘记自己,没想到八年到头却只有他自己被困住。

程率嫌他话多,翻身压在他身上,后入的姿势让龟头顶得更深,薄薄的肚皮好像撑起阴茎的形状,程率两只手松垮地握住他的腰,在狭小的空间里进进出出,阴茎带出白色的沫状物,黏腻的水丝如同蜘蛛撒下的网,咕叽咕叽的水声伴随着谭司岌的呻吟,程率想,原来谭司岌并非不要面子,哭了还知道用呻吟来掩盖。

傍晚的暖风宛若一只手撩开白色的窗帘,柔和的夕阳光线和谭司岌彻底心动那天一样漂亮,像程率的眼眸。

初秋的燥热带来情欲的缠绵,大汗淋漓的性爱让人放松又紧绷,交缠混乱的信息素翻滚到窗边,一同看着降落的飞机和未落的余晖,纷杂飞过的杨絮在一个冬天悄然离去,就像谭司岌醒后看见的房间一样,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