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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竭的秋天(第2页)

谭司岌是程率的同桌,在那个傍晚,晚风顶开窗户吹进来时谭司岌笑着问:“同桌,要不要我帮你挡掉他们?”

谭司岌的信息素是桂花味的,闻多了腻人,程率往他的阻隔贴上按了按,冷冷嘲讽道:“有oga在还发情,大少爷也这么没教养吗。”

“……我没有!是学校的桂花树开了!”

程率收回手,翻开了下一张试卷,橙色的夕阳光尾翩跹在他深邃的面颊,拖曳出一道很长的黑影。谭司岌到很久以后也认为那时程率释放了信息素,因为他的心跳太快了。

晚自习九点半下课,程率要骑半个小时的车到县城给家人做饭,谭司岌要做十分钟的迈巴赫到地段最好的小区吃宵夜。

程率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谭司岌会喜欢他,如果只是因为脸,那他和那些窗口的人也没区别,不过是多了一个顶级alpha腺体罢了。

有一天谭司岌和他回到家,他骗自己父母住了一晚的宿舍,其实是在破旧的小屋子里睡了一晚沙发,他目睹了程率从做饭到躺回床上的全过程,也看到了在外人面前也不给孙子留面子的奶奶,还在半夜被打牌输的一塌糊涂不甘回家的爷爷吵醒。

谭司岌蹲在程率床前,信息素不受控制释放,他声音极低,几乎是用气音说话,他说:

“程率,你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程率侧躺在床上,眼皮轻敛,收眸看他,唇角被打扰睡意而残存的烦躁压塌一块,他一只手拽住少爷的衣领,把他拽上床:“睡觉。”

桂花香飘到鼻尖,程率埋进枕头里,谭司岌像只小狗扑过去,鼻尖抵在他的腺体旁边,乞求道:“程率——你让我闻一闻好不好?以后我就不能再来了,妈妈说,想让我出国留学,你也知道我的成绩烂,除了出国我别无他法。”

程率低声道:“嗯,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这话听起来很像嘴硬,但只有程率知道他是真心想让谭司岌别再来这个破地方了。

见他这样,肯定是嫌弃的。

他这样想着,谭司岌不说话了,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面对着谭司岌的脖颈,谭司岌在自己颈后狠狠咬了一口,他疼得想揍他一顿,甚至闻得到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谭司岌又舔了舔那块地方,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程率一顿一顿的头疼,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桂花香涌入腺体处,不能互相标记,谭司岌强硬地动作差点让程率和他自己死在那个夜晚。

犬牙深陷在肉里,血液从嘴角流出,程率晕了过去。

他醒过来时浑身都是湿的,又热又烫,脑袋也疼,脖子跟断了一样。谭司岌就是在这时候说:“程率,我好心疼你。”

程率面无表情地翻身下床,打了他一顿,直到传来爷爷奶奶的咒骂声。

他们松开彼此,程率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还有牙印,谭司岌跪在地上仰头看他:“程率,我们做爱好不好?”

“滚出去。”程率说。

清冷的月光爬上程率的脸颊,他的半张脸隐匿在阴翳里,挺拔的鼻梁是一条分水岭,把干净的脸分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一部分被月色宠爱,一部分被吻了个遍。

桂花和青柠纠缠在一起,桂花把青柠包裹在甜腻里,酸涩的青柠中和了桂花的香气,从互不服气到肉体缠绵,谭司岌只花了两个月就让程率妥协。

程率依旧记得那晚的急促暧昧,因为太害怕离去,谭司岌睡着是都含着他的腺体,也不怕排斥反应带来的痛苦,他像没安全的狗,寻找主人的抚慰,程率只说:“松口。”

谭司岌却说:“我睡着了。”

3

演唱会人很多,可见谭司岌的名气,无数粉丝在座位上等待着,现场灯光突然一暗,老粉都知道这是谭司岌出场钱特有的提示,呐喊声快冲破屋顶,应援棒挥舞出残影。

程率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谭司岌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