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往事、告白(2)（第2页）

「所以呢？」

我回答不出来，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於喜欢，但在学姐眼里，我只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工具。

「我跟他b，哪里不好了？」我指的是，刚刚的男生，但我心里想问的是“我跟男生b，哪里不好了？”

学姐只是冷笑。

「他有钱，你有吗？你以为你打工赚的那些钱，够满足我的需求啊？只是偶尔请我吃个b平价高一点的餐厅，就很了不起了吗？」

「他有车，你有吗？你以为我很喜欢跟你一起风吹日晒雨淋的骑车啊？你没有发现只要下雨我就不会找你吗？」

「这间套房，是他租给我的，你能吗？还是你希望我跟你一起挤在那个小小的雅房里？」

「他可以让我不受别人的闲言闲语，这个你能做得到吗？」

我沉默了一段後，只是回应着。「如果不喜欢那些闲话，那为什麽还要跟我这样纠缠不清？」

她前面所说的控诉，我无话可说。

我只想知道最後那句……

学姐再次冷笑，笑的更大。「因为我男朋友在中部的学校啊，所以在台北我总得找个愿意付出的小傻瓜。我在自己这届已经名声坏掉了，下一届的学弟妹，很多都是我这一届的高中学弟妹，所以在我开始重补休後，很多人都受到学长姊的告诫，要离我远一点。只有你，独自来自南部的你，无依无靠，没有听说过我的事，所以你就是我下手的对象。」

「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喜欢nv生。不过这样对我来说也很方便，反正只要能任我使唤，男nv我不拘。」

我当时脑袋闪过很多画面，有学姐吵着说她要吃美食时，我说我薪水还没下来，身上没钱，她脸上闪过的烦躁。

她想要逛街买包包，但我一样没钱给她买，她在卖场跟我吵架的时候。

在我递上安全帽给她，她总是碎念骑车会弄乱她的妆时，那嫌弃的样子。

我想起她总是说我ai画画没前途时的语气。

在学校里我想牵她手时，她甩开的态度。

我想起她对我的一切其实都很不满的每一个时刻。

我想起我自卑、无助的每一个时刻。

那些回忆一一出现在我脑中，我也想起，我脑中一直都对这些事响起警讯，但我却忽略。

我一直觉得是我喜欢的不够用力、是我喜欢的不够深切，是我没有能力、是我不够好不够优秀。

结果到头来，全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单方面付出不求回报。

我以为这样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认知。

直到在那个房间，学姐向我摊牌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你说，你会保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