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无声(刀爹/瘤子灯爹x二少)(第4页)
他身上的狰狞的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取而代之的则是光滑平整的肌肤,他红润的面色,呼吸平稳,与常人别无二致,而刚才还活生生站在这里的柳喑,早已成了地上一副干瘪的人皮。
很难形容那究竟是一幅怎样的场景,还记得孩童时代,山庄中千金聘来一批绣娘,专门为他们这些嫡系公子哥缝制衣物,他手中随意丢来掷去的玩偶便是那般,先缝好外皮,再慢慢填入荞麦、棉花,先是下肢,再是腰腹,最后是双臂与头颅,一张薄薄的皮被填充满,最后再用细密的阵脚缝合,叫表面光滑平整。
如今看到这般难以名状的生物披上人皮,竟也像那秀娘缝制的人偶一般,彼时眸中所见,那衍天宗弟子还是一幅悲天悯人的观音像,此时此刻却已然双眸赤红,一派邪肆潇洒,他晃了晃头,又活动着手腕脚踝,似是刚换上一件新衣,还不曾适应他的触感。
换皮,啖其血肉白骨,仿其形魂,全然取代另一人的身份活在世间,欺世盗名,甚至连他的记忆、感情,都要一并夺取,血瘤不懂什么人情冷暖,却能在换皮时自新的皮囊中品味一二,这也是为什么它会热衷于各种人皮……
接下来的事似乎水到渠成,叶成箫拽着萧明镜的发梢令男人弯下腰,少爷柔软的唇覆上去,原本是轻轻一啄,但血瘤很快便反客为主,原本人类柔软的舌变成滑腻的触手,与叶成箫舌尖勾缠,贪婪的吮吸着口中津液,渍渍水声回响在耳畔,他们耳鬓厮磨,一个又一个吻顺着少爷的颈侧落下,很快便到了胸前,男人的手指勾着领口向下,很快便露出大片肌肤,淡色的吻痕落在胸前平坦精壮的胸口上,少爷歪着脑袋笑意盈盈,满是兴奋与热切,一双眸子亮得像藏了点点繁星,他张开双手环住萧明镜的脖子,他本该是一具尸体,被他亲手杀死,放干了血的尸体,甚至他脸上、发梢上干透的血液还是萧明镜的,可此时此刻这人皮囊里寄宿着能将这江湖搅动地天翻地覆的怪物,这怪物还与他像人类似的交媾,有趣!有趣!
萧明镜解开他的腰带,从胸口一直吻到小腹,触手探入衣物,没入穴口,借着湿滑的黏液在其中探索翻搅,发出一阵又一阵咕啾咕啾的水声,待抽出来时,触手上还牵着一丝透明的水线。
他们动作轻而缓,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毕竟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马上就要亮了,可正是这份紧张令气氛暧昧得连呼吸都觉得滚烫,萧明镜背后的触手缠住少爷的膝窝,扛起少爷的一条腿,他的手探入本就松垮的衣衫内,握住那根属于人类的、半硬的性物撸动。
男人的指尖如羽毛般搔过,绕着伞状顶端两边的沟壑滑动,那个位置比顶部还要敏感些,很快那婴儿小臂粗的性物便充血得更厉害,又硬又热,有些狰狞得翘着,萧明镜身材高大,尺寸似乎比柳喑更加可观。少爷的拇指按在马眼上,一圈又一圈绕着那小洞打转儿,萧明镜的呼吸很快变得又粗又重,性物也在他手里前后抽动,看来若是批了人皮,人类能感受到的快感,血瘤也同样能感受到。
叶成箫抓住一根触手,将它抵在自己湿滑的穴口,他的肉穴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性事,故而适应的极好,他将龟头上涂满滑腻腻的体液,直到触手撑开柔软的穴口,将层层叠叠的软肉推向两边,把后穴撑成一方薄薄的肉洞,两人方才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
少爷又吻萧明镜的唇,他确实有些钟情这句皮囊,一下又一下的啄吻轻柔而缠绵,随着操弄的动作,他的吐息急促,情难自禁得扭动腰肢。
触手操弄的动作深而缓,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那物什是如何插入进体内,又是如何碾过内壁中的敏感点,最后抵在前列腺磨蹭的,那触手将肉穴撑地严丝合缝,竟让他生出一种所有空隙都被侵入、填满的感觉。由于将人现在的姿势,叶成箫几乎是半挂在萧明镜身上,而男人只需要心念微动,那抵着前列腺的触手就能在体内微微转个半圈,引得他小腿打颤,从喉间挤出颤抖的闷哼。
触手分泌的黏液顺着男人的腿根向下淌,还有一部分顺着二人交合的部位滴滴答答落下,黏糊的水声回响在耳畔,那些液体似乎是被抽插的动作挤出体外的,这样连绵不绝的冲刷肉穴的快感比单纯的交媾更加磨人,少爷只能一口咬在萧明镜肩头,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细密的快感如电流般流窜全身,从交媾的部位一直窜到头顶,他连脚趾都想蜷缩起来,他感觉后穴都被体内的触手顶得变了形,为什么每一次抽插都引得他颤栗不止?事实上血瘤早就摸清了他的身体,故而每一次都顶着敏感点插入,几乎就是刻意抵着蹭进来。
叶成箫只觉得脑海与眼前全是一片空白,她松开萧明镜的肩膀,大口大口呼吸着,又被触手探入口中,封住唇,勾着舌尖吮,男人吞咽着他口中的津液,让他顿觉胸腔中的空气被压缩,一时之间竟有短暂的缺氧窒息感。
随后便是肉穴内壁无规律的痉挛与收缩,多余的黏液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淅淅沥沥淌了一地,几乎在她脚下形成一片小水洼,高潮得如同失禁一般,随后叶成箫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性物也在颤抖,似乎又什么卵一样的物体被触手排出,留在他后穴中,他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那物体圆润的形状,甚至不止一颗……那卵并不算小,是故在体内留下三颗便已然是极限,叶成箫的小腹微微隆起,倒真像怀胎三四个月的母亲。
此时已然晨光熹微,有些人家已然起床,张罗着开火做饭,叶成箫二人并不打算管着一地狼藉,地上满是鲜血、碎肉、白骨,和一些残破的衣物,他们二人只是悄无声息地隐去行踪,这些寻常百姓可是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他们的。
说来也巧,这家的小娘子是说不出的贤惠,每日侍奉丈夫公婆、洗衣劈柴,勤快得紧,故而起得也最早,正向外门口将馄饨车支起来,余光一瞥便见到了这一地狼藉。
女人凄厉的尖叫与哭喊划破晨雾,周遭的人家听了也忍不住出门查探,男人们咒骂、女人们尖叫,孩子们哭喊,一时间也称得上热闹非凡,街道上人们奔走、推搡,大喊着剥皮的怪物又杀人了,快去请官老爷来,头发花白的说书先生一边掩面不想去看这幅惨状,又赶紧让儿孙取了纸笔过来,毛笔放在口中一舐,蘸着墨便往纸上记:咱们上回书说到,月黑风高惊魂夜,精怪剥皮骨难辨,民舍深巷祸事起,魍魉魑魅未可知……
叶、萧二人就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叶成箫发出两声轻笑,眼底浮现出纯粹而鲜明的恶意,他的恶全然是一种“孩童之恶”与生俱来的、刻进骨血中的本能。此刻他倚在萧明镜身上,那身黑衣下,血瘤的触手贴在皮肤上蠕动,绕着胸前的乳晕打转,还有的在他腰上缠了一圈,绕着肉穴口打转,体液顺着触手不断向下淌。
面前是由他亲手造成的人间惨象,而此时他身边的更是江湖忌惮又实力非凡的祸蛊,这种认知让他兴奋颤栗,血液中潜藏的暴虐因子也开始躁动起来。
那张脸分明温润如玉,俊朗无双,属于世家风度翩翩的公子,却对眼前的惨象戏谑的朝身后人询问:瞧瞧,多完美的作品啊……不是么?
不过,还不够,他渴望更深刻的痛苦、绝望,听他们泣血的悲鸣,涕泗横流的惨象,那些断肢、随肉、血液、人皮不过是他绘制作品的笔,什么人间,他要炼狱,要让所有人都永堕炼狱,受尽煎熬苦楚,用自己的狼狈来共他取乐,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拥有了更强的底气,不知他的好哥哥……能不能接住这江湖的重量。
萧明镜不语,有些出神,实际上他在精神链接中读取了原本属于萧明镜的记忆,此人心思缜密,一路以来所见所闻皆整理成了详实周密的信息,有不少子蛊的大致方位都被卜算出来,倒是个有真本事的,记忆中的女子倒是生得美艳,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想来剥下她的皮和她兄长作伴,也是好事一桩。
这个念头一转,倏然被精神链接打断,原是母体中意的猎物,这下可碰不得了,不过眼下正有一件得意的玩具,他作为祸蛊,还真是想看看人性之恶能到什么地步,叶成箫此人着实有趣,他不介意以此来逗趣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