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黑夜书(凯文日记)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韩星(第3页)

标签:波

那天晚上,波来的时候,我出家门去接他,晚上12点了,外面一片漆黑。我低着头朝外面走,冷不丁黑暗里晃出一个人影,他叫了一声“kev!”。这一声,声音不大,感觉好像不是在叫我,像在叫别人,我抬起头疑惑的看那团影子。波从黑暗里走出来:“果然是你!”波高兴的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回家。回到家,我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场乒乓球赛。波从后面抱着我,我们依偎在一起。波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波示意我小声,原来是他朋友找他去喝酒。“我不去了,不去了,我看电视呢!”波向他朋友解释:“看的乒乓球,王皓对马琳。”打发走朋友,波坐椅子上,说:“洗个澡吧?”我说:“洗过了,你没来之前我就洗过了。”波看着我直笑,我撒娇的钻到波的怀里,说:“今天我生日,你送我的礼物呢?”波亲亲我:“你要什么礼物?我不是把我最好的都给你了吗?”我一声嘤咛,头靠在波的胸膛上。

波把我抱起来,我们拥吻在一起。波说:“你有音乐吗?”我说:“什么音乐?”他说:“随便什么都行”。我打开电脑,放《神秘园》的专辑。神秘而舒缓的乐曲在我房间里缓缓响起,像一条叮咚欢行的流淌小溪,我和波拥抱在一起,随着音乐在我的床边舞蹈,好像两只紧紧贴在一起的蜻蜓。我伸出手想把窗帘拉上,波说没关系,就这样。户外夜色像黑色的布帘,把我和波笼罩在一片暗影中。波把我压在床上,他一件一件脱掉我的衣服和裤子,我没有阻止他,我们已经老夫老妻了。他开始吻我的嘴,从嘴,下巴,颈到乳头。当他到达我的乳头的时候,他停住了,他像一个饿极了要吸奶的婴儿一样,含住我的乳头,怎么也不松开。我开始呻吟,我抱住波的头,抚摸他的头发。我闻到波的头发上好闻的洗发水香味,那一刻,我好像流连在一个种满玫瑰和茉莉的神秘花园。

波放过我的乳头,他开始朝下探索。他吻到我的肚脐,我不知道该配合他还是反抗,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波已经一口含住了我的jj,我失去反抗能力,我迅速的膨胀。波用口套在我的jj上,做活塞运动,他并不急躁,来来回回,有节奏的找寻我的g点。我忍不住开始配合波,我不断抚摸波的背颈,想让他知道他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快乐。波挺起身,一只手环抱我的腰,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屁股。我没有任何反抗的欲望,任由波向我的菊花靠近。波突然找到了入口,他不待我反应,一跟手指缓缓伸进我的菊洞。我失去意识,我只知道配合波,除了波,我想不到任何其他。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波,然后,让他占有我的所有。当波把他的第二根手指伸进我的菊洞的时候,我开始难受起来。其实,我很少做1,0,我的菊花很紧。波感知到我的别扭,他把他的手指从我菊花里面缓缓拿出。

我示意波上来,波看着我说:“我亲了你的jj,你还愿意和我接吻吗?”我一把抱住波的脸,和他湿吻起来。波的口腔里有我下体的味道,但我早管不了那么多,我已经失去理智。波把我翻过来,我知道波要做什么。我微微撅起屁股,张开双腿。波小心的插入,我感到一阵挤压带来的阵痛。波开始上下活动起来,而我早已气喘吁吁。我激动的叫起来:“波哥,好哥哥。”波喘着粗气,沉闷而粗暴的打断我:“喊错了!”我顿时醒悟,我开始忘情的叫:“老公!老公!我给你生个儿子吧!”波没有回复我,但我感到他的jj开始暴涨。在我的一声呻吟中,波的精华射入我的体内。波把头靠在我的胸口,我的胸口起起伏伏,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相互依偎着缓和激情后的疲惫。

波是第二天早上走的,他走后,我洗个澡,穿上干净衣服去学校上课。那天,我心情特别好,我觉得我找到了爱情。一个星期后,波又约我见面,这次我们约在川大。我和波在川大的露天乒乓球台打了一回乒乓球,波的球技不错,有点业余爱好者的意思。打完乒乓球,波一个箭步跳上我的自行车,我载着他去九眼桥的酒吧一条街喝酒,波说他知道一家他常去的酒吧。我们先在一个小吃店各吃一碗杂酱面,然后两个人兴冲冲的到波说的那家酒吧。小小巧巧的一家有三面落地窗的酒吧,里面一个顾客都没有。

波果然认识店老板,服务员热情的过来和波打招呼:“上次你们那一波人呀!真会玩。”波笑着回她:“你们应该喜欢那种只知道闷头喝酒不说话的客人吧?”服务员坚定的摇摇头:“我喜欢和人说话。”服务员瞥了我一眼,诡秘的笑笑,走开了。波拿过一个骰子来,和我摇骰子喝酒。那天晚上,暮色浓重,到傍晚6点,外面就黑漆漆了。但小酒吧里,灯光摇曳,酒香弥散。我和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波开始“招”我。他说:“我昨天见了个网友,挺不错的,就在我家附近,蛮帅。”我满脸的尴尬,讪讪的说:“那你们没做什么?”波接过话头:“我带他去我家了。”说完停住,看着我的眼睛。我不敢看他,我害怕他说出更惊悚的内容,我问:“你们,你们怎么了?”波莞尔一笑:“傻瓜,和你开玩笑的,你看你,当真了。”我顿时释然,不过仍然有点失落。波看我情绪不高,敬我一杯酒,我抿着红酒,心神荡漾。

晚上10点左右,夜猫子出动,酒吧热闹起来。隔壁桌举行一场生日宴会,一个中年男人提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来给一个女生过生日。他们在旁边唱起生日歌,欢声笑语。我和波都被他们的气氛感染起来,觉得很快乐。透过玻璃窗,外面夜色阑珊,偶尔经过一两个行人都是行色匆匆。我端着酒杯,望着波,波在我边上不住的说着笑话陪着我玩闹。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过过这种生活,这种生活才是成都的夜生活,而我以前好像活在马达加斯加岛。我和波都有7分醉意的时候,波结账带我离开。我们两个一路聊着天,一路朝九眼桥头一个名字熟悉的宾馆走去。那个宾馆,我和波都是第一次去。我问波:“你真名叫什么?”此前,我只知道波的姓,却不知道他叫什么。每次开房,波都把他的身份证捏的紧紧的,不让我看见。波沉默了一会,说“我名叫某某”。我听了默默记住,但有点疑心,隐约觉得这不是他的真名。

到宾馆门口,波说:“你等等”。他急匆匆的朝路口跑去,过了一会拿了盒什么东西跑回来。这次,我们按照惯例,我先洗澡,波后洗。我洗完澡,用一条白色浴巾把自己的下半身遮住,波洗完澡出来看见,笑着说:“这样好,更性感了。”波爬到我身上来,开始和我舌吻。波的口腔很干净,有阳光的味道。波摸着我的皮肤说:“kev,你的皮肤真好!”我说:“你也一样”。波从上至下的开始吻我,我忍不住的呻吟。我说:“我要你喂我喝水。”波心领神会,他特别会揣摩我的意思。波含了一口矿泉水,嘴对嘴喂到我嘴里,我一点不剩的把波喂我的水都喝干了。水很干净,没有异味。波说:“你想怎么玩?”我想了想说:“我想闻你袜子。”波说:“那你闻”,我凑过去,闻波的袜子。波穿一双nike的白色棉袜,很白很干净。我闻了一会,觉得有点尴尬,我说:“好了。”波面无表情的把我重新抱住,吻我的乳头。

波拿出刚才买的那盒东西,我才发现是一盒安全套。波拿出一支套在他jj上,开始做活塞运动。过了一会,他把他的jj伸出来,他射了。波说:“你尝尝。”他把他的精华送一点到我嘴边,我觉得有点恶心,不太愿意。波说:“就尝一点,一点就好。”我尝了尝波的精华,咸咸的,有一股腥味。波满意的翻过身,放松休息。我就势靠在波的胸口,我们开始天南海北的聊天。波点燃一支香烟,他一边吸烟一边和我说话。不时还把烟递到我嘴边,让我也吸一口。我问他:“你刚才买什么了?”他说:“就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的那盒安全套。我说:“其实我们不需要这个。”波说:“你看看,有特殊作用的。”我一看包装,原来是一盒延时安全套。我有点郁闷,我说:“这个有用吗?”波说:“你试试?”我拿出一支套在我的jj上,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波看着我,有点无奈的说:“算了,以后不买了”。

我继续和波瞎聊,我说:“你怎么还穿上次和我见面一样的白衬衣,要是在日本的话,每天穿一样的衣服,会被怀疑晚上在外面过夜,没回家”。波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波拿出一本英文书来背单词,他说他明天考试要用。我看了看他背的单词,既不太简单,也不太复杂,仿佛我们考的英语四级。波说:“你考我单词吧!我答对一个,就亲你一下!”我想想算了,看见英语我头晕。我说:“我英语不好,我们班女生英语好,我们班女生四级考90分。”波说:“这有什么,原来我们班有一个女生每天练字。”我听了噗嗤一笑:“练字有什么可说的,我们班女生可高傲了,轻易都不理人的。”波问我:“那你和她们关系怎么样?”我想想说:“没什么矛盾,过得去。”波不再说话,陷入沉思。过一会,波说:“我们租个房吧?这样不是办法。”我没有说话,其实我们班有同学在外面租房住,我愿意和波同居。

我和波夏天认识,冬天圣诞节的时候,陷入热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给波打电话,他都支支吾吾。过后他又会在深夜给我打来电话,叫我出来和他见面。我觉得波有点神秘,虽然我问他什么,他都告诉我,但我仍然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再加上,那时我大学毕业,考研,找工作,咨询留学机构,准备留学的事,忙得不亦乐乎。慢慢就和波开始疏远,波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是我去新单位上班的头一天。那天晚上12点钟,波突然给我打电话:“kev,我喝醉了,你来陪陪我吧。”我不太想去,因为明天是我上班第一天,我不想我给单位领导留下的好印象在上班第一天就打个折扣。我婉转的挂断波的电话,从此以后,波再没有打过电话来。后来,我到韩国留学,就和波彻底分开了。

回忆起来,波好像为我生命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音符。没有他,我的生命之歌会变得乏味而枯燥。波为我带来爱,至少我当时以为是爱。和波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热情高涨,甜蜜快乐。波,无论现在你在哪里,你有怎么样的奇遇和因缘际会,我都祝福你。因为你,我年轻过一次。我祝你永远平平安安,幸福舒坦。

2023年3月2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3221:12

标签:香

香是我的表姐,我和她很亲密。小时候,去外婆家过年,那时我还没上小学,香也只比我大一岁。我和牛女士睡里屋,香和她妈妈睡外面堂屋。我和香隔着墙大声的聊天,我告诉香,小鱼儿有个兄弟是移花宫的花无缺。香听了,啊,啊的回答我。过一会,我们就都睡着了。第二天,大年三十,我和香放魔术弹。我胆子比较大,敢自己拿着魔术弹放,香不敢,她有点害怕。我鼓励她没关系的:“你看我!”香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拿起一根魔术弹,自己放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支魔术弹的火花偏偏正好落到香的手上,把她白嫩嫩的手烫了个水泡。香哇哇大哭,我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我让香放的。香没有怪我,过一会又开始和我说说笑笑。

外婆家住乡下,离家不远就是田坝。只要我回外婆家,都会拉上表哥和香去田坝上瞎转悠,美其名曰:“转森林。”一次,我和表哥,香一起“转森林”,我发现一种像狗尾巴草的我以前没有见过的野草,我试图把它扯出来,谁知,脚底一滑,我顺势就滚进一条小河沟。别看是小河沟,水还挺深,再说当时我还年幼,怎么也爬不上河岸。我落入河里,大半身没入水面,幸好我手上抓着一把河边上的青草,才没有被完全淹没。我傻乎乎的竟然不知道呼救,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表哥和香发现我落入河沟,他们才赶忙一人一只手把我拉上来。上岸来,我还要去“转森林”,为这事,香说了我好久。

香不住在外婆家,她家住在一个离外婆家不远的郊区。暑假的时候,我会和表哥一起从城里到香那里去过暑假,那时,我已经上学。有一次,我到香家里的时候,香不在家。姨妈招待我和表哥吃猪肉香肠,好肥的香肠啊,全是肥肉。我和表哥哪管那么多,一人吃了一大碗饭。香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们来了,高兴的喜笑颜开。

我和香一起“打排球”,其实就是相互打一只我带来的气球,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睡香的床,香到隔壁房间和姨妈睡。香跑来问我:“kev,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牛奶还是葡萄糖?”我想吃葡萄糖,但话到嘴边又变了:“吃牛奶吧!我在家不常吃牛奶。”香家里虽然生活朴素,但还蛮精致的,不像我粗粗慥慥,哪有什么牛奶啊,葡萄糖的。

在香家里,我神秘兮兮的找到香说:“香,我要找一个藏钱的地方。”香疑惑的问我为什么,我说:“表哥要拿我的钱!他老拿我的钱,我的零花钱不能给他。”香想了想,郑重的把我带到台灯前面,她说:“把钱藏台灯底下,表哥找不到的,我藏钱都藏这里。”看着香认真而严肃的神态,我放心的把钱交给香保管。不过,事情有一个好过程,不代表有一个好结果。返城的路上,表哥还是把我的钱“骗”走了,我后悔好久,辜负了香的美意。

香喜欢看港台爱情,常买《歌友会》,《明星写真》什么的书。我有时候去香家,会偷看她的书,香发觉了也不生气。我告诉香我一下午把她的一部《梅花三弄》看完了,香怀疑的看着我,她问我:“好看吗?”我挠挠脑袋:“还不错,但没有《笑傲江湖》好看。”晚上的时候,香和姨妈一起看台湾电视剧《一帘幽梦》,两个人看得如痴如醉。我在一旁好笑,我们家没人看这个。

香来我们家过年,随身带来沙包和音乐磁带。沙包有各种玩法,花样繁复,香教我玩。我暗暗揣度,沙包能不能在我们班流行起来,开学我也要去我们班教我们同学。我求香给我几只沙包,香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很喜欢这几只沙包,舍不得给我,我只有作罢。音乐磁带是香最喜欢的《梅花三弄》。我和香一起反复的听,香问我:“kev,你能听出第二句是什么意思吗?我听了好多遍,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我好奇起来,什么这么难懂?原来第二句是姜育恒唱的那段“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的第二句。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废诗亮?什么意思?我佩服起姜育恒的那口台湾国语,他的后辈周杰伦的含混发音,想来都是有“遗传”的。

我和香聊天,我悄悄告诉香,表哥偷拿我们家的钱,被家里大人发现了。香听了,并不意外。她告诉我说:“他也偷过我们家的钱。”我说:“我怎么不知道。”香压低声音说:“我妈妈告诉我的,她放在抽屉里的零钱不见了,一定是表哥拿了。”我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表哥是个惯犯啊。中考结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沉迷于明星,流行歌曲,一向成绩不错的香没有考上理想的高中,转而去了一所职业高中,学会计。一次,和香聊天,香说她有一个表妹,英语成绩很好,马上要到英国留学。香评价说:“那个表妹啊,典型中国传统风,偏偏英文又很好。”我听了觉得蛮欢乐,难得听见香说话酸唧唧的。几年后,香告诉我,她表妹在英国结婚了,嫁了一个台湾老公。香这次改了口风:“其实表妹为人挺好,我也要向她学习。”我更觉得欢乐,香是不是有一点“从开始哭着嫉妒,到后来笑着羡慕”的意思?这么评论香其实不太公允,香为人其实也很好,不是那种歪歪唧唧的长舌妇。

我读大学的时候,香结婚了,老公是一个长相英俊的本地人。香自己也很努力,考了《会计证》,《注册税务师证》,进了大公司,吃上专业饭。香和老公生活幸福,婚姻甜蜜,没多久就生了一个漂亮女儿,一家人过上标准的小资生活。香还是常和我聊天,不过话题都非常生活化,不再聊严肃的是是非非。香说:“kev,你知道吗?我又去了一次新加坡,新加坡好啊,非常适合我。”我听了,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去过新加坡,没有话语权。香接着说:“当然,中国现在其实也挺好,你看这绿化。”她指着她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说:“很好嘛,到处干干净净的,不像以前了。”我只有顺着她说:“新加坡应该不错吧,其实韩国也挺好。”香疑惑的点点头:“下次再去韩国看看!”香就是这么生活化,普普通通,真真实实,但又常让人觉得她颇为“高端”。

牛女士这边,我只有香一个表姐,我和香从小关系要好。想想也不易,要多么大的缘分才能自小相识,老大欢聚。我觉得香像我小时候想扯的那株野草,漂亮,罕见,坚韧,不屈不挠。祝愿她,祝愿香过上更好的生活,带着老公,女儿去新加坡,去韩国,去日本,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再兴高采烈的和我讲她的旅途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