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吹羽上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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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定下日期(第1页)

「傻呼呼的。」娄关守突然转头看向艾崇,笑道:「还很可ai,愿他来日平步青云?」n艾崇也笑,那个敬他畏他十几年的小鬼头,不过才继位短短几十日,似乎就已不如往日诚惶诚恐,还敢打趣到他身上来了。「我看谁都可ai,愈傻愈可ai。」n「先生阅历无数,到头来还是笛帅最笨。」娄关守赶在艾崇出手揍他之前又道:「赏王几乎掌握我入京以後的所有人、事、物,先生以为如何?」n「赏王在京中人微言轻,他无权拒绝其他势力过来横cha一脚。」艾崇总结道:「他的所作所为,不见得出於他的本心,我们倒也不必太关注他。」n「真可怜。」n艾崇对娄关守的反应颇有微词,「再可怜也是段家人,更已成年封王,有山珍海味尝,有绫罗绸缎穿,你要怜他甚麽?怎不先怜镇衡军吃不饱、穿不暖,还带着满身病痛,苟活於世?」n娄关守在镇衡军里0爬滚打,他是小世孙,多少也算别有待遇了,现在想来,那段时日仍然不怎麽好过,更别说其他兵将;如今虽已议和,不再动武,但仍有许多难事等待处理,的确不用可怜一个远在天边的人。「先生说得是。」n将要亥时,娄关守以歇息为由,遣退在前埕等候发落的钟念等人。艾崇风尘仆仆又劳心伤神,疲倦得很,挑了间看得顺眼的空房走了进去,没再出来。n而娄关守自然要住王府里最好的那间房。n「赏王府就在附近,走几步路就到,那夏小丞说,明早他再过来带郎君的路。」娄趵神出鬼没,方才送夏麦芒回去,门房也没看见人回来,眼下却在娄关守房里出现。「这人怎麽这麽喜欢带路?」n「那是职责所在,他不带,就是怠忽职守。」娄关守反问:「你敢不去站哨?」n镇衡军极重纪律,娄趵立刻想到军纪台上的那柄大斧,龇牙咧嘴道:「胆大包天都不敢不去……」n娄满仔细地检查寝室一遍,「大抵安全。」n「若有漏网之鱼,也是有人真心要置我於si地,防不胜防,馒头不用多想。」娄关守脱了外衣,倒到床上。「都睡吧。」n三人迅速入睡,一夜无话。n翌日清早,夏麦芒来到郡王府时,娄关守已是好整以暇地在花圃闲晃。n夏麦芒近身跟随夏乘风习事不过一年,因段孤声高居亲王之位,亦随之见识过许多盛宴,觥筹交错之间,无数美人来来去去,有高鼻深目、小巧玲珑,有知书达礼、大马金刀,但他蒐罗过往记忆,总归没有肖似娄关守这般气质特殊,实在难以说出所以然来的。n可惜,那是被人血、人命灌溉而出的凶煞之气。夏麦芒或许接触过高官权臣,却哪有机会与戍边将士见上一面?毕竟战场之人浑身血气,是为不祥,达官显贵何曾感谢,只觉得wuhui,脏了他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