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吸了死对头的血后我真香了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放心,床很大(第1页)

医院的x光片在观片灯上泛着青冷的光,清晰显示出左臂桡骨处一道发丝般的裂缝。医生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手法娴熟地缠绕着浸了石膏的绷带:“轻微骨裂,固定两周后复查。”

黎云舒抱臂靠在墙边,指节不耐烦地敲着手肘。但当他余光瞥见林嘉树咬着下唇忍痛的样子,那截露在石膏外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喂,”他盯着急救推车上的反光面,声音干巴巴的,“很疼吗?”

林嘉树闻言抬头,苍白的脸上突然绽开一抹狡黠的笑意,这个角度让他不得不微微仰视黎云舒:“这么关心我?”

诊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远处传来“请心内科张主任速到3诊室”的广播声。

“闭、嘴!”黎云舒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转身冲出诊室。

走廊灯光暖黄,林嘉树慢悠悠晃着石膏手臂,雪白的绷带在黎云舒眼前划出刺眼的弧线:“现在我的咖啡杯都拿不稳了呢~”

“关我屁事。”黎云舒把双手插进兜里,加快脚步想要逃离。

“但如果不是某人推我那一下,”林嘉树的声音突然从耳后追上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我也不至于摔成这样啊。”

黎云舒猛地回头,正撞见对方吊着胳膊的模样,配上那张故作无辜的脸,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

“知道了!”黎云舒暴躁地扯开领口,“就两周!”他恶狠狠地补充,却看见林嘉树眼底闪过一道得逞的光。

当天傍晚,林嘉树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在黎云舒身后,非要跟着他回家。走到单元楼下,黎云舒猛地转身,指着隔壁那栋楼咬牙切齿:“你家就在隔壁单元,非要跟我回家?”

林嘉树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右手,“我爸妈出差了,家里连口热饭都没有。”他的声音拖得老长,带着明显的耍赖意味。

黎云舒眯起眼睛,鼻翼微微翕动:“外卖软件是摆设?”

林嘉树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黎云舒耳畔:“要是小苏阿姨知道我这手是怎么伤的”

“闭嘴!”黎云舒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你敢说试试?”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林嘉树得逞似的勾起嘴角,眼角的泪痣在暮色中格外醒目:“这么紧张啊?”

黎云舒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数到十:“我不跟伤员一般见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黎云舒刚喊了声“妈我回来了”,一道金色的身影就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哥!”黎清宴的金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紫罗兰色眼睛亮晶晶的。他像只大型犬似的往黎云舒身上扑,发梢还带着刚洗过澡的清新香气。

黎云舒熟练地伸手揉了揉弟弟蓬松的头发,指缝间漏下几缕阳光般的金丝:“录音棚还习惯吗?听说你们音乐社这周要录新专辑?”

“设备超——级专业!”黎清宴拖长音调,“我写的曲子被选作主打歌了!”

黎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林嘉树时眉眼立刻舒展开来:“嘉树来啦”话没说完就注意到他吊着的胳膊,脸色骤变,“这怎么回事?”

黎云舒后背瞬间绷直,疯狂给林嘉树使眼色。后者却故意偏过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在黎云舒快要杀人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说:“打篮球摔的,医生说两周就能拆石膏。”

黎妈妈心疼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走:“正好炖了骨头汤,多喝点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