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雨天的依靠(第1页)
周日的早晨,天空还算晴朗,晓悠坐在yan台上喝咖啡,yan光暖洋洋地洒在她身上。她翻着手机,计划着下午去附近的咖啡厅见一个新客户。这种面对面的g0u通对她来说并不常见,但这次客户坚持要当面聊细节,她也只好y着头皮答应。临近中午,她换了件简单的白se衬衫和牛仔k,背上背包出了门,随口对子然说:「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子然正在客厅看书,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路上小心。」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有雨,带伞吧。」晓悠低头看看窗外湛蓝的天空,耸耸肩:「这天不像会下雨,我走啦。」她挥挥手,推门离开,没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
然而,下午三点,咖啡厅的会面刚结束,天se突然暗了下来。晓悠推开玻璃门,迎面吹来一阵凉风,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瞬间连成一片水幕。她站在门口,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陈子然,你是乌鸦嘴吗?」她翻遍背包,确认自己果然没带伞,只能站在屋檐下乾瞪眼。
雨越下越大,街上行人匆匆跑过,偶尔有伞撑过,溅起一阵水花。晓悠掏出手机,想叫辆车,可软件显示附近车辆全被预约,最近的也要等半小时。她叹了口气,靠着墙发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冒雨跑回去,反正公寓也就两站路的距离。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子然发来的消息:「姊姊,回来了吗?外面下雨了。」晓悠苦笑着回道:「还没,在咖啡厅被困住了,没带伞。」消息刚发出去,对面秒回:「地址发我,我来接你。」
晓悠愣了一下,连忙回:「不用了吧,就一点雨,我自己跑回去就行。」可子然没再回消息,她等了几分钟,猜他可能放弃了,便收起手机,准备y着头皮冲进雨里。谁知刚迈出一步,一把黑se的大伞出现在她头顶,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雨水。
「姊姊,跑出去是要变落汤j吗?」子然的声音从伞下传来,带着一丝调侃。晓悠抬头,看见他穿着深蓝se连帽衫,手里撑着伞,额头上还挂着几滴雨水,显然是跑过来的。她愣了两秒,脱口而出:「你怎麽来了?不是说不用麻烦吗?」
「这点路不算麻烦。」子然笑了笑,把伞往她这边倾斜了些,「走吧,回家。」晓悠看着他被雨淋sh的肩膀,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没再推辞,跟着他走进雨幕。
雨声哗哗作响,伞下却像隔出了一个小世界。晓悠低头看着地面,水花在脚边跳跃,子然的步伐稳稳地走在她身旁。她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半边身子都露在伞外,雨水顺着他的袖子往下淌。「喂,你把伞偏太多了,自己都淋sh了。」她忍不住说。
子然低头看了眼自己,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我皮糙r0u厚,淋点雨不打紧。你感冒了就麻烦了。」他说得轻松,却让晓悠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她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擦吧,别感冒了还怪我。」
子然接过纸巾,笑着说:「好,听姊姊的。」他随手擦了擦脸,雨水混着他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晓悠转过头,假装看路边的风景,心跳却悄悄快了几分。
回到公寓时,雨势更大了,门一开,晓悠才发现自己还是没能完全幸免。鞋子sh透了,外套下摆也滴着水,整个人狼狈得像只落汤j。她脱下鞋子,抱怨道:「早知道就听你的,带伞了。」子然关上门,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现在知道我不是乌鸦嘴了吧?」
他放下伞,转身从玄关柜里拿出一条毛巾,走过来递给她:「擦擦头发,别感冒。」晓悠接过毛巾,随口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弄。」可话刚出口,子然已经站到她面前,伸手拿过毛巾,轻轻帮她擦起头发。
「站着别动。」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容反驳,手上的动作熟练又小心。晓悠愣住了,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眉毛被雨水打sh,几滴水珠顺着脸颊滑下,眼神专注而认真。她本想推开,可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心里像被什麽堵住,只能小声嘀咕:「我真的不是小孩子……」
子然听见,停下动作,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在我眼里,姊姊永远需要人照顾。」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笑意,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廓。晓悠脑子轰的一声,脸瞬间红透,她猛地转身,假装找衣服换:「我、我去洗澡,你也换身乾衣服吧!」
她逃进房间,关上门後靠在门板上,手捂着x口,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她低头看着自己sh漉漉的外套,脑子里却全是刚才他的眼神和那句话。她拍了拍脸,喃喃道:「林晓悠,你冷静点,这没什麽。」可越是这麽说,心里那gu乱糟糟的感觉越是压不下去。
子然站在客厅,看着她慌乱逃走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他低头擦了擦自己的头发,转身去厨房烧水,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说那样的话,只觉得看着她狼狈又倔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多照顾她一点。
半小时後,晓悠洗完澡出来,换了身乾爽的睡衣,头发还sh着。她走到客厅,发现桌上放着一杯热茶,子然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已经换了身乾净的衣服,头发也吹乾了,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她端起茶杯,小声说:「谢谢啊,今天多亏你。」
「不客气。」子然放下手机,抬头看她,笑着说:「下次记得带伞,不然我还得跑一趟。」晓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陈大管家。」可说着,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晚上,雨声渐小,两人窝在客厅看电影。晓悠挑了部老掉牙的ai情片,说是放松一下,子然没意见,陪着她一起看。屏幕上男nv主角在雨中拥抱,晓悠看得入神,随口说:「这种剧情也太夸张了吧,现实哪有这麽浪漫。」
子然转头看她,轻声说:「也不一定,今天不就挺像?」晓悠一愣,转过头正好撞进他的眼神里。他笑得温柔,眼角微微弯起,像是藏着什麽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心跳又乱了一拍,连忙转回头,假装专心看电影:「咳,你少来,我可没抱你。」
「是没抱。」子然低声嘀咕,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过我也不介意。」晓悠没听清,疑惑地问:「你说什麽?」他摇摇头,笑着说:「没什麽,看电影吧。」
电影放到一半,晓悠靠着沙发睡着了。子然关了电视,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眼神柔软得像化开的水。他没叫醒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那一夜,雨停了,晓悠睡得安稳,梦里却隐约有个身影撑着伞,走进她的世界。而子然守在旁边,直到深夜才回房,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