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经意的心动(第1页)
周六的早晨,yan光从窗帘缝隙溜进客厅,林晓悠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眼睛半睁半闭地盯着平板。她昨晚又熬夜改稿,眼下的黑眼圈浓得像画上去的,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肩上,整个人透着一gu慵懒。陈子然从厨房探出头,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姊姊,你这是准备冬眠吗?」他端着一盘刚煎好的j蛋卷走过来,顺手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晓悠闻到香气,勉强撑起身子,瞥了他一眼:「少贫嘴,我这是艺术家的气质。」
「嗯,很有气质。」子然拖长音调,故意打量她身上那件宽松到滑下肩膀的灰se睡衣,又迅速移开视线,耳根悄悄红了。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姊姊,衣服能不能换一下?这样……不太方便。」
晓悠低头看看自己,睡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边锁骨,确实有点随意。她耸耸肩,满不在乎地挥手:「在家还要讲究什麽,反正就我们俩。」说完,她抓起一个j蛋卷塞进嘴里,含糊地夸道:「嗯,不错,b昨天的好吃。」
子然没接话,只是默默转身回厨房,背对着她时偷偷吐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在意起来,明明小时候她穿得再随便,他都不会多想。可现在,每次看到她毫无防备的样子,他的心跳总会乱上一拍。
吃完早餐,晓悠照旧窝回沙发,继续和她的cha画客户「搏斗」。她一边画一边碎碎念,什麽「这颜se不行」「这个构图太乱」,子然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瞄她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这样的日常已经持续了一周多,两人之间的默契越来越自然,却又隐隐多了些说不清的味道。
中午过後,天气转热,晓悠伸了个懒腰,宣布:「我要休息一下,太累了。」她随手把平板丢到一边,起身晃到yan台透气。公寓的yan台不大,勉强摆了两把椅子和一盆半si不活的多r0u植物。她靠着栏杆,闭眼感受微风,脑子里还在盘算下午的稿子。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子然放下书,走去开门,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快递包裹。「姊姊,你的东西。」他喊了一声,把盒子递过去。晓悠接过一看,是她前几天网购的一套画笔,兴奋得眼睛都亮了。她当场拆开包裹,拿着新画笔在空中b划,嘴里嘀咕着:「这支应该很适合上se……」
子然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忍不住问:「你买这麽多画笔,真的用得完吗?」晓悠转过头,得意地扬起下巴:「当然,这是我的命根子!画画的人你不懂。」她说着,随手抓起一旁的旧画笔,假装要在他脸上画一笔。子然一闪,笑着抓住她的手腕:「姊姊,别闹。」
两人闹着闹着,晓悠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子然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她愣了一下,抬头正好撞进他低垂的眼神里。那一刻,时间好像慢了下来,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清晰得让人脸红。子然的手还搭在她腰上,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睡衣传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什麽,飞快地松开手,转身假装整理快递盒。
「咳,姊姊小心点。」他背对着她,声音有点不自然。晓悠00鼻子,嘀咕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溜回客厅,心里却乱成一团。她坐回沙发,假装低头看平板,可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一幕——他的手,他的眼神,还有那瞬间的温度。
下午,子然说要去学校健身房运动,临走前叮嘱她:「姊姊,我晚点回来,晚饭别等我。」晓悠点点头,目送他背着运动包出门。她本以为这一下午能静下心画画,可不知为什麽,满脑子都是他早上红着耳朵的样子。她摇摇头,自嘲道:「林晓悠,你想什麽呢,他是你弟弟啊。」
傍晚时分,天边染上橙红se的晚霞,晓悠终於画完一张草稿,正准备起身泡杯茶,门锁响了。子然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运动後的汗味。他脱下外套挂在门边,露出里面那件贴身的黑se运动t恤,袖口紧紧裹着手臂,线条结实流畅,透着一gu年轻又成熟的气息。
晓悠的目光不小心停在他身上,愣了两秒。她从没想过,当年那个瘦瘦小小的陈子然,如今竟然有了这样的轮廓。他的头发被汗水打sh,几缕贴在额头上,笑着走过来时,还顺手拿毛巾擦了擦脖子。「姊姊,我回来了,今天练得有点累。」他语气轻松,丝毫没察觉晓悠的异样。
「哦……回来就好。」晓悠回过神,连忙转身去厨房,假装找水喝,心跳却快得像擂鼓。她站在水槽前,深x1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可当她端着水杯转身,看到子然坐在沙发上喝水,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她的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
「姊姊,你怎麽了?」子然放下水瓶,疑惑地看过来。晓悠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热。」她随口找了个藉口,转身逃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後靠在门板上,捂着x口小声嘀咕:「林晓悠,你疯了吗?」
那天晚上,吃饭时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晓悠低头扒饭,偶尔偷瞄子然一眼,发现他也在看她,两人视线一撞,又飞快移开。她夹了块jr0u塞进嘴里,假装专心咀嚼,可心里却翻江倒海。她开始怀疑,这种感觉是不是只是因为太久没谈恋ai,才会对身边的人胡思乱想。
饭後,子然主动收拾碗筷,晓悠坐在客厅发呆。洗完碗,他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姊姊,今天看你怪怪的,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他的语气温柔,带着一丝关心。晓悠接过杯子,低声说:「可能吧,有点累。」
「那早点休息。」子然笑了笑,起身回房前又补了一句:「有什麽事随时叫我。」晓悠看着他的背影,点点头,心里却一点也没平静下来。
夜深了,晓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回想这一天,从早上他红着耳朵的模样,到下午他运动後的样子,每个细节都像慢动作在她脑海里重播。她抓过枕头捂住脸,小声嘀咕:「陈子然,你害我失眠了。」
而隔壁房间,子然也没睡着。他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晓悠那件松垮的睡衣,还有扶她时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他r0u了r0u眉心,低声自语:「陈子然,你在想什麽啊,她是姊姊。」
那一夜,公寓里的两个人,都因为不经意的心动,失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