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的和平主义7(第4页)
我0着墓碑上的照片,那是在h埔军校的时候我们一起拍的合照,只是单独把她截出来了。
抗战英雄朱娅之墓。
我抚着那斑驳的几个字,忍不住笑了。
抗战英雄,朱娅,怎么不说是我贺仟夫人朱娅。
我没带酒瓶,所以g脆把酒倒在瓶盖里了。
“我今天就在这坐着和你说说话。”我说,“你不ai喝酒,但今天至少也喝一点吧,我们从来都没有这样面对面喝过酒。”
我一饮而尽瓶盖里的那一小口酒,然后又倒了一盖,倒在她墓前的土地上。
“橘子给你吃,香蕉我吃,行吗。”
我掰断一根香蕉,颤颤巍巍的剥皮。
我真的老了,身t一天不如一天了。
“仟老头!”
听到有人喊我,我扭头看去,看到了朱娅。
她穿着一身浅粉se冬日旗袍,外面套着一件毛绒斗篷,头上是一顶小白帽,脚踏一双老北京白se小高跟,她的脚很小,很可ai。
“仟老头,你怎么这么老了。”她朝我跑来,说着就要假装坐在我的肩上。
“诶哟哟,你可别压我了,我身子骨老了,骨头脆了,可经不起你这么压我。”我说。
她笑了,坐在我身边搂住我,“又来看我啦,这次还带了橘子我不是说不吃香蕉吗!”
我笑的沙哑,“不是给你吃的,这香蕉是给我仟老头吃的。”
“你少喝点酒吧,满身酒气,臭si了。”她故作嫌弃的捏捏鼻子,“你头发都白一半了,怎么,不去发廊染一染?”
我也不知是笑是咳,“染黑有什么用,不还是会再长出来?人老了就是老了,遮盖不住的。”
“哼。”说着她眼疾手快,揪了我头上一根白发。
“唉!你!”我看着她跑远了,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1960年,抗战老兵贺仟寿终正寝,享年60岁。
在夕yan下的躺椅上安详闭目的时候,他仿佛看见1919年5月4日晚,那nv孩在微风吹拂下背靠栏杆,向他伸出手。